的语气,可分明是在责怪朱阳。
“这鬼不会再来了吧?”
“本就是心魔,想要根除的话,恐怕要找到那个人的心。”
“那个人的心?要找谁?怎么找?”
父亲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你已经十四岁了,也可以独立施法了,这个除魔的任务就交给你吧。”
“可以吗?”
“试试吧,我也是从十四岁开始的。”他对着我笑了笑,似乎只是一件类似吃饭穿衣的小事,所以反而让我愈加难以拒绝。
父亲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玉佩,那玉佩上是祥云的模样。他直接将那吊坠戴到我的脖子上说:“这便是我此次前往青城山所寻之物,有它在身上,你就能学着独当一面了。”
这个玉佩究竟有什么魔力?我来不及提问,菲菲就匆忙地跑进了教室。她仔细地检查了我和朱阳的身体都无恙后,掏出了那电报说:“师父,京城有信给你。”
可父亲却没有看那张纸条,只是问:“是陛下吗?”
“是,好像有什么急事。”
“我知道了,专机是几点?”
“今夜子时。”
“那要早些回去做准备了。”他伸了个懒腰说,“世子殿下,原谅在下失陪,就让小儿护驾回府吧。”
朱阳像大人那样诺了一声,父亲正要走又停下了脚步。他定睛看了眼躲在角落的博旦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我……来投靠我的姑姑。”
“你父母和姐姐呢?”
“他们……被……被害了……哇~”刚刚止住哭声的博旦,说完这句话后又大哭了起来。
父亲充满了神气的脸上也同情了起来,停顿半刻后才又说:“对不起,我还以为是传闻。以后感到害怕的时候,就来我们道观吧。”
可博旦却止不住哭,哽咽了的喉咙也发不出什么正常的声音。说实话,他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听多了有些让人很烦躁,不过在听说这事后又让人忍不住对他怜悯起来。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好,只能抱着他希望这能给他些安慰。
我和朱阳哄了博旦好一阵子,他才渐渐安静下来,所以出去得有些晚。回家的路可能没这么心急,没想到在学校的小花园里遇到了李老师。
他也是听到响动才过来,听我们说完经过后舒了口气。他似乎因此而享受起放松的时光来,对着天叹道:“今天的夜色终于美起来了。”
我随着他的视线望向天空,圆月挂在天空中散播着皎洁的光。那光倾泻下来,将花园里盛开的花映出别样的色彩。从没在夜里踏进过校园,这景象真的很美。
“真,车备好了。”
想与老师告别,老师想到了什么问:“对了殿下,明天抽背课文,我想请殿下可以吗?”
“不就是背个课文?当然可以。”这装出来的沉着模样和刚刚在我家抓狂的表情比起来可真是天壤地别。
两头纸做的马低着头拉着车向前行,先送博旦到了校外的宿舍,然后又到了蜀王府的门口。朱阳没有下车,只是顾自望着窗外说:“真,今晚我还是睡你家吧。”
“我要帮你背课文吗?”
“说什么,课文只是小事,难道你不想和我商讨下刚刚道长说的事吗?”
“也好。”说实话,我对这个一点头绪也没有。
“不管怎么说,这煞气最初是附在姊归师姐的身上,我们明天一起看看学姐吧?”
他都这么说了,又有什么不好的?我跟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今夜是新月,只有路灯散出昏暗的光。等等,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记错了?不管了,都这么晚了,又经历了一场大战,不觉得疲惫都不可能呢。
正因为这份疲惫,所谓在晚上讨论的计划也只是瞎扯,刚到家洗漱完,朱阳就趴在床上打起了呼噜。
第二天清晨天蒙蒙亮,载着我们的小汽车没有开往学校方向,而是去了川大附属医院。昨日秭归姐从学校出来后便被送到了这里。医生说秭归姐只是疲劳过度并无其他大碍,抓了安神的药已喝上几贴,若是没有其他病症明日便可出院。
不过我们去探视时,一度还是受到了她父亲的阻拦,直到朱阳亮出了王世子的身份,他才不得不答应。
躺在病床上的姊归姐,脸色已经恢复了不少。回想在教室见到她时,我根本就想不到她能如此有生色。
“听说是你们救了我。谢谢你们。”她说起话来还有些虚弱。
“有什么好谢的。”
看到朱阳害羞的模样,我本想嘲笑他,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于是我问:“姊归姐,你在民乐教室里练琴有多久了?”
“我是为了参加比赛才去教室练习的,可练了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等清醒过来一算我好像在那里待了三天。”
“你去时没见到教室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没有注意到。”
“那你失去意识前发生了什么?”
“我就专心在了练琴上,所以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她回答道,“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不是,我们只是好奇问下而已。”
“对了,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到医院了。我也是听李老师说的这些事,学校里还好吧?琴没有被我搞坏吧?”
“放心吧,都没有。”
“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副模样?”她把脸转向了另一边,监控她的仪器数值开始变化起来。
这时医生正好进来,见到这些变化后对我们说病人还需要休息。
正好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