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都烧的昏迷了,幸亏我过来看看,才两天不见就又把自己搞的生病了。”
“没晕,就是有点困,你先松手,”赵子杰一只手还钳着自己肩膀呢,陈伶挣开他,自己靠在墙上勉强坐直,就这一下又头昏眼花的,她用力眨了眨眼让自己更清醒点,“把眼镜递给我。”
戴好眼镜,眼前视线恢复清晰,她才看清赵子杰像个大狗一样坐在枕头边,盯着她满脸担忧。
“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进屋啊,我还没起床呢。”陈伶看了看身上单薄的睡衣,往上不自在的提了提,一脸不大乐意。
“还怪我不打招呼,你自己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赵子杰也别开眼,背对她一屁股坐炕沿上,说她:“换件衣服,我送你去医院吧。”
“去什么医院,发烧吃点药就好了,”陈伶有些仄仄的说,“你先出去吧。”
“我刚来就撵我走啊?”赵子杰不乐意。
“你在这儿我怎么换衣服啊?”陈伶更不乐意,可惜嗓子沙哑,话说出口没什么杀伤力。
“那,那你胳膊那样,你自己能穿明白么?”
“那也用不着你,出去出去!”
“哦。”被陈伶呲两句,赵子杰心里反而好受些,总比不搭理人强,看她还有力气能骂人,估计也没大事。
噘噘嘴关上屋门,赵子杰就在外面堂屋里等,看看到处都是空的,连个水壶都没有,这女人过的啥日子啊……
陈伶缓慢的把睡衣褪下来,又慢慢穿上衣服,她手脚发软,加上一只手不方便,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算是穿利索了。
拉开窗帘,果然日头都爬得老高了,她爬下炕又慢慢的把拖鞋套上。
至于头发,就没办法了,这几天她一直披散着头发,现在一只手根本扎不上,只能先这样。
起个床都觉得头晕眼花,她又坐了好久,觉得稍微有点精神了,才开了屋门,看赵子杰正在堂屋无聊的转圈圈,她没好气的说:“进来吧。”
赵子杰看见她才想起自己还带了吃的来,指着门框上挂的绳子问陈伶:“这个钥匙是开大门的吗?我还是跳墙进来的呢。”
“你还跳墙?”陈伶惊讶的问,堂堂一人民警察,翻群众家墙头啊?
“啊,那个,我给你带了东西,你等着啊,我拿去!”
……到底是怎么招惹上的这么一个楞货。
陈伶心里叹了口气,不管他,自己也去了院子,想拿些柴烧点热水。
赵子杰先是趴墙头跟钱大婶隔空喊了两句,说陈伶没事,就是生病了,接着又兴冲冲的去开了大门,把车筐里的水果、饮料和零食拿下来。
一回身见陈伶也出来了,可怜巴巴的弯着腰,正拽苞米杆子呢,他立刻放下东西,心疼的过去把她拉起来,问她:“你发着烧还要干这个?”
“那不然呢?”陈伶烦躁的怼开他,烦人,别老动手动脚的。
她继续拽,现在手软脚软的也没力气,一次就能拽出几根,等终于拽够一小捆后,用左胳膊夹起来往屋里走,边走边说:“要不是你老人家一脚把我胳膊踹折了,我至于现在这这么狼狈。”
赵子杰把苞米杆子抢下来,自己拎到屋里去,“幸好我今天休息,我来吧,你还要干什么活儿,都交给我。”
陈伶现在喘气都觉得呼出来的是热气,她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看着赵子杰把柴放在灶火口,又问她:“你是还不是觉得炕太凉了呀?”
“我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