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你晴哥？”
晴江：“你叫叫试试？”
于芽一愣，“晴哥……？”
“叫哥哥。”
“晴哥哥……”于芽没绷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我知道了，是晴格格。”
片刻，于芽还是觉得很有趣，又叫了一声：“晴格格。”
晴江有些无奈笑了笑，伸手又去撩她的帽檐，看她的眼睛，无声的威胁。
“干嘛总掀我帽子。”于芽抗议。
“看你啊，不然让我觉得在跟一个草帽聊天。”
“……”
于芽伸手又把自己的草帽戴得严严实实。
两人路过篮球场，路过书店，路过一家小学。也许这地方太小了，几乎都能碰到一两个熟人，书店老板会问晴江什么时候再来喝咖啡，帮他涨涨生意，小学门口的店铺老板也会跟他打招呼，夸他家的橘子很甜很好吃。
于芽以前也来过这里，可能是先入为主的概念，很难觉得本地人亲切。
然而这一路走过来，她能感觉到，这是属于晴江的地方，属于他的气场。
莫名的亲和力。
他在任何地方似乎都是如此，长辈们喜欢他，小辈们视他为榜样，长着一张男女通吃的脸，不笑时冷酷又矜傲，让人很难不犯怵，笑起来时又是飞扬率性的少年，将每个普通的瞬间都变得闪闪发光。
来这一趟，好像更了解他了。
“你以前的同学们，关系真好。”于芽眨了眨眼睛，稍顿了一下，继续说，“没想到你才转学在这里上过一年，感觉大家都很喜欢你。”
“也不一定。”晴江挑挑眉，“有些好朋友，有些不好的朋友。”
这回答有些出乎意料，于芽问：“不好的？”
“嗯。”晴江伸手在她帽檐上又按了一下，隔着草帽揉着她的脑袋，动作亲昵放松，语气也很随意，“不是每个人都欢迎你的到来。”
此时一辆小卡车从于芽身边驶过，刹住车。
鸣笛两声，车窗摇下，探出了一个脑袋，翟田宇笑着问：“于芽，要回去吗？我正好空了，送你回去。”
之前翟田宇老远就看到他们两个人，开着车就跟上来了。
时间也不早了，他猜于芽应该要回去。
莫吉托汪汪叫了两声，翟田宇笑着打招呼：“江哥，莫吉托。”
晴江面色冷淡地看着他。
于芽想了想，也该是时间回去了。
“那我先回去了。”于芽摇了摇手中的木棍，“这个再来一根，下回给你兑换。”
晴江没吭声，而是看向翟田宇。
这小子，好像还没女朋友。
于芽正打算往翟田宇那辆卡车走去，晴江忽然伸手拖住她。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