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少女的灵动。
顾南枝也有两天假期，就让邱池媛到她那里去玩两天。她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但是却是跟市中心八辈子打不着杆的远郊，早年父母在工地意外去世，是奶奶把她养大的。还好工地赔了一大笔钱，高中时才能送顾南枝学艺术。
这几年顾南枝自己兼职，又实习赚了钱才把郊外的院子装修了一下给奶奶养老。
“最近都忙死了，我跟你说我们那个客户，就四十多离婚地中海那个，我备了三四套方案给他，全按照他说的修改，他还是三天两头挑我毛病，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和我们组长说换人去，这钱我不赚了，第二天你知道他干嘛吗？”
顾南枝今天借了同事的车，特地来接邱池媛去她家，一上车就开始吐槽她公司的客户，邱池媛不觉得吵，相反她很喜欢听顾南枝讲话，有种余音绕梁的沉沦感。
所以她从顾南枝开始讲话时，就侧头一直笑吟吟地盯着她，眉目之间都是藏不住的欢喜。
“他干嘛啦？”
正逢红灯，顾南枝气的拍在方向盘上，咬牙切齿道：“他跑来组里和我表白，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我真想把他头拧下来！”
邱池媛急忙拦她：“哎哎哎，这不能拧，这是方向盘。”
顾南枝被气笑了，怒骂了一句老男人想吃天鹅肉，又问她：“你最近怎么样，你上次说要报个什么软件课的班？”
“等后面吧，我先多去蹭几节其他班的课，我都摸清课表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半个多小时还在高速上。
“等暑假我跟公司请几天假，我们出国去玩？你想去——”
顾南枝话没说完，邱池媛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给顾南枝晃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帝都本地号。
“接啊。”
顾南枝说着把车载音乐关了。
“喂？”
邱池媛率先开口，对面很快传来一个男声：
“你好，是邱杳同学吗？”
邱池媛挑了挑眉，打开了免提：“是的请问你是？”
“我是一班的班长宋程，是这样的，导员昨天让我统计过几天出游的住宿情况，你可能没有看消息，时间要截止了，我就打了你资料上面的联系电话。”
邱池媛点开某企鹅看，自己已经自动退出登录了，再登录上果然有班长的消息，已经是昨晚发的了。
不好意思地道了歉，才说：“住宿的话是只有双人间吗？如果是的话，有落单的女生可以把我们安排到一起，我目前是一个人。”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邱池媛听到了敲键盘的声音，随之宋程冷漠的声音传来：“我刚查了下名单，只有你一个人落单，理论上是可以三个人住双人间的，你如果没有安排，我就给导员那边报上去，你一个人住。”
顾南枝皱眉，小着声说：“感觉他说话让人很不舒服。”
邱池媛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手镯顺着手腕滑进暖黄色的毛衣里，她接受了一个人住的建议，道了谢谢后挂断了电话。
顾南枝：“不过我刚发现，你穿鲜艳的衣服也很好看嘛......继续说，我们到时候出国去旅游？”
“可以啊。”
......
车下了高速很快到了目的地。
村里道路四通八达，临河边有几间二层平房聚在一起，像是个小四合院，被果树和槐树围绕，从大铁门进去，正中间是一口水井，院子里还摆着两张木椅。里面的木门上了漆但也透着年代感，院子里一侧是茂密葱茏细竹和一口石缸，另一侧就种着顾南枝说的的蒜苗，其中夹杂着几株兰花。
邱池媛这几个月也恶补了些植物学的知识，指着那几株花说：
“卖家给你发的应该是石蒜，也就是我们所说的彼岸花，不过种球长得也不像，你等夏天结束了，就开花了，你到时候看就知道了。”
顾南枝拿过邱池媛的小行李箱，看了看那几株不知道是兰花还是石蒜的植物，不甚在意：“那卖家也是，反正能开花就行，就是不知道奶奶喜不喜欢了，石蒜田边一大堆。”
“哎，奶奶呢，没在家吗？”
“奶奶去镇上买菜去了，我去放行李，你坐一会。”
“好。”
顾南枝说完小行李箱提着就上二楼去了，邱池媛双手撑在石缸边沿，看着里面的小鱼在石缝中穿梭，水草也跟着浮动，日光洒在水上，好不惬意。
......
中午顾南枝和邱池媛正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给奶奶烧火，老式的灶式厨房，角落放着散落的木柴。
两人目不转睛盯着奶奶把五花肉洗净，切块，在锅里煸炒出油再出锅，加入冰糖炒糖色，再把五花肉放进去时香气扑鼻的肉香混杂着甜气袭入鼻腔。
“好香。”
“好香啊奶奶。”
两人异口同声发出惊呼声。
“香吗，奶奶这些年就只会做这个啦。”
老年人的声音总是些许相似，沙哑带着点柔和，像是秋初的湖水，邱池媛想起更小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坐在灶边等姥姥做好饭。
“哪儿有，奶奶做的菜都好吃。”
邱池媛坐在边上，看也不需要自己烧火，就一把环住奶奶的胳膊撒娇，这具身体好像也特别喜欢奶奶，总是身不由己地想上前抱抱，觉得这样能带来更大的安全感。
奶奶那边抽出一只手往锅里加了水，焖上，这才嘱咐认真工作的顾南枝：“你注意着点火啊，我去给杳杳拿个绑头发的，你看头上都是灰。”
顾南枝拍拍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