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谒天皇后,景破军等人前去安田城拜访幕府大将军。 大将军府位于安田城,坐落在最大的湖泊琵琶湖畔,和中土府第很不相同。大将军府采用层丸结构,利用山体优势,层层修筑,从本丸到二丸三丸,道路曲折迂回,利于防守,最为高大的天守阁有十余丈高,巍峨耸立在湖边高坡上。 景破军等人踏入天守阁,见其建造的绚丽奢侈,按照功能涂有不同颜色,朱红色是议事,浅蓝色是生活,白色是宫室,浓厚的金色和青碧色装饰的室内描画各种水墨画,描绘了大将军戎马倥偬,从弱到强,波澜壮阔的征战生涯。 大将军和家臣在大殿等候,见到石原渡,景破军禁不住多看几眼,身材中等,两侧留着发髻,古铜色脸膛透着刚毅,八字胡微微翘起,玩世不恭中有精悍威严,下颚胡子稀疏,看去有点阴鸷,眼神透出穿透心扉的凌厉。看上去和天皇气质完全不同,若说天皇是儒雅端正的帝王之相,大将军则是狠冷果敢的枭雄之貌。 大将军自小就是捣蛋鬼,最大的爱好就是打架斗殴,父亲常被他的顽劣气得七窍生烟,大叹家门不幸。长大后成为家督,勉强维持家业不败,通过联姻引入强援,经过十多年征战,逐步完成统一。但几个强势大名表面唯唯诺诺,暗地里依然和幕府勾心斗角,京都官员更是喜欢挑拨是非,在这些人中,三大名最令人头疼,春山城的上杉景,松山城的松平义和天元城的武臣信。这三大名实力强大,能征善战,三家封地相互连接,彼此照应,攻击一家,则另两家能及时救援,大将军几次欲动武,结果都因三地的警觉和团结,不得不中途退兵,使得计划中途夭折。 在大将军左侧的是黑田兵卫、早川忠胜和毛利孝辉三大佬,他们是大将军手下三杰,黑田是第一谋士,儒雅斯文;早川是第一猛士,单挑中未尝一败;第一智将毛利,是独当一面的战将。他们三人为大将军统一立下大功,被封为三大佬。 大将军洒脱健谈,对礼法全不在意,诸家臣受其影响,都很随性,这和天皇宫的庄严肃穆完全不同,家臣们高声喧哗,和河间来客相谈甚欢。 艺伎登台表演,这些女伎美艳柔情,服饰繁华艳丽,知书识礼,和极西地狂放的女郎相比,甚是平静文雅,舞琴擅歌,同客人饮酒,表演艺术歌艺。 早川饮在兴头上,看着对面安坐的安五郎,就想试探河间实力,招呼侍从过来,交代了几句。片刻后,目光如炬,身材中等的武士带刀前来,看着身手很是矫健。微醺的早川举起酒杯,有些踉跄的爬了起来,对着大将军大声言道:“主公,今日有远客来访,有酒,有肉,有风花,有雪月,怎能少了这刀剑声。” 大将军有心试探对方,对身后的高大武士耳语几句,这名武士手持武士刀上前,对着安五郎躬身行礼,将刀双手托着,高声言道:“鄙人不才,望安将军赐教。” 景破军也有心试探,笑道:“点到即可,切莫意气用事。” 二人到了中间场地,武士退到边角,大声嘶喊,气势汹汹的冲了上去。安五郎见对方勇猛,只得小心应对。二人刀来剑往,武士刀勇猛势大,安五郎的大剑刚毅力沉。只是武士急于求胜,招数有些轻浮了。颇为狼狈的顶住武士暴风骤雨般的猛攻后,安五郎应对起武士刀就得心应手了,随着刀来剑往,你进我退,场面进入僵持,武士更是招招使用同归于尽的打法,这让安五郎更是疲于应付,暗暗心惊。 众人看的眼花缭乱,大将军拍掌赞叹,“安将军果然是剑中高手。” 景破军也衷心的赞叹,“这位武士刀法勇猛,斗志昂扬啊!” 大将军冷冷的挥了挥手,“下去吧!加源,别忘了你的诺言。” 听到大将军命令,加源没有多言,对着大将军躬身行礼,退了下去。片刻后,侍者举着盘子上来,将盖着的白绸掀开,众人好奇的看了过去。 血淋淋的加源人头!就是刚刚和安五郎奋战的武士。 景破军惊骇的有些想吐,不过,很快压制内心的躁动,平淡的饮了杯酒。 看到景破军眼中的平静,大将军有些诧异,笑着解释道:“加源刚才许诺,要在五十招内击败安将军,可他没有做到。加源是武士,是尊贵的日照大神后裔,是武士的骄傲,必须要遵循武士道,他要为自己的轻浮付出代价。”说着,神色突然严肃起来,“肉体的痛苦是忍受的,生命是卑微的,只有死亡才是伟大的!” 宴会上所有的倭国武士面色凝重,俯首高呼,“嗨!” 大将军对着加源的人头跪拜行大礼,所有武士都跟着主公跪拜行礼,大将军面色凝重,“给加源建立五丈高的青石祭塔,赏其家人万石田地。” 如同猴子的猿飞正成请求上场,再比一场。两人上场,相互施礼,也无多言,便抽出武器。安五郎大剑势大力沉,有力拔千钧之势,猿飞正成手持短小忍刀,慢慢的被逼到角落,处于下风。见到手下就要落败,第一猛将的早川面上有点挂不住,“用忍术来防御也无大碍,你号称飞鸢,这总在地上打斗,肯定会吃亏吧!” 景破军想见识传说中的忍术,点头言道:“让我等见识下忍者的手段吧!” 正成得到允许,就放开手脚,“腾”的一声,在场地中间发出浓浓的烟雾,眼看就要击败对手的安五郎发现眼前白茫茫一片,就再也看不到对手的踪迹。 听到身后传来的风声,全身戒备的安五郎往身后扫了过去,却空空如也。 随着爆炸声不断传来,安五郎的四周不断有烟雾升起。四周的宾客也看不到烟雾中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