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和充国,两派相互牵制,虽有小打小闹,可从来没有发生过灭国大战,众位想想,这是为什么?” 见对方不答,丁钦安只得自答,“关键是冉国和巴国都不想对方做大!” 众人沉默不语,竖起耳朵,听这个“蛊虫”还要说什么。 “大酋领,形势变了!”丁钦安开始谆谆劝导,“此前邕梁忙于中原争雄,要对付北方戎狄,西方羌氐,没精力南向扩张,莽川五国才能保持稳定,可现在不同了,随着梁国日益强大,便不可避免的进入莽川。”看到众人静听,丁钦安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众位不要忘记,相对元越、皇领的两千万人口,邕国的千万人口……” 众人听到这里,不可思议的深吸口气,仿佛看到了庞大到不可思议的怪物。 看到众人的表情,丁钦安对自己编撰的数字骗过这些土蛮很是满意,“梁国在中土不是大国,不过四百余万人口,可对你们来说,依然庞然大物了,你们不要忘记了,邕国可是梁国的祖母家,皇领可是梁国的祖父家。” 三角眼不屑的冷哼,“那又能如何?难道你们大,就要投靠你们吗?” 丁钦安盯着三角眼,“那我问你,你们现在是不是依附于冉国?” 相砀生气的骂道:“老小子,注意你的嘴巴,不是依附,是盟友!懂吗?我们大酋领就是我们的大酋领,我们只听从大酋领,不会听从冉国国王的。” 丁钦安厉声嘲讽,“自欺欺人,同盟之中,事大国以为小者,便是依附!” 老酋领也赶紧出来反驳,正要开口,大酋领不耐烦起来,摆了摆手,制止争吵,“好了,不用争论这些清汤寡水的东西了,让这个老货继续说。” 听出大酋领语气软化,丁钦安知道大有可为,说话更有底气,“大酋领,不出十日,梁国合巴国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大酋领誓死抵抗,就算侥幸获胜,怕也城残国破,有了这么好的机会,你的那位盟友,冉国对你也不会客气吧!” 众人心中都咯噔一下,他们似乎都忘记这个“好盟友”了。 敏锐的发现众人的微妙变化,丁钦安大事可成,振声而言,“盟友这东西,多不可靠,你们也都见识了吧!昨日的盟友,就是明天的敌人!国家相交,向来是实力为尊!若是充城被破,在座诸公怕是不妙啊,妻女为人所夺,土地为人所占,为奴为隶,何等卑贱;等你们觉察形势不妙,再商议投诚时,我们两国刀山火海的拼杀过,有了冤仇,和解困难不说,就是大酋领的要求怕也得降低啊!” 见火候已到,丁钦安挺胸抬头,趋步上前,声音如同振聋发聩,“大酋领,和冉国是结盟,和梁国也是结盟,都是结盟,为何不找最强大的国家去结盟?何不趁着现在,两军未至,派出使者到梁军大营中去,商议未来大计啊!” 相砀却是摇头,恨恨言道:“就你这老贼说的话,还能信吗?上次我就是被你这么诓骗的,难道还要被你这个老蛊虫再蛊惑一次不成?” 见对方虚张声势,丁钦安知道事情已定,笑道:“掌相,不若我在这里给你们出主意,若事不成,你们将我投入油鼎,以解心头之恨如何?” 大酋领心中稍安,随口问道:“你们梁国会提出什么条件?” 丁钦安言道:“大酋领,只要你们在巴国大军到来前,打开城门,归顺梁国,你们充国还是充国!此前賨部投入我们梁国时,要求很简单,编入军户,防范外敌,帮我们梁国征战,君侯的意思,我们对你们充国,也是同样的条件。” 大酋领略有心动,有些不信的问道:“就这些?” 丁钦安自信满满,大笑道:“大酋领,你们充国投了我们梁国,难道我们还能掠夺你们不成,你们的粮食没有我们充足,人口没有我们繁多,要说是土地,现在的梁国,沧浪水之南可有无边无际的土地,我们何必索求我们不短缺的东西,而激怒自己的朋友那?你们说是不是?谁会不识时务,自立强敌那?” 老酋领言道:“也就是说,我们大酋领还是我们大酋领了。” 丁钦安点头,“这个自然,若是大酋领开了城门,我们君侯对现在的大酋领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那?为什么派个你们不欢迎的人来做大酋领那?” 大酋领看着众人,知道众人已经被丁钦安劝服,便就坡下驴,按照莽川的风俗,对众位酋领言道:“同意使节提议的站在左边,不同意的站在右边。” 看到大部分人站到左边,大酋领心中有点五味杂陈,这是他想看到的局面,也是他不想见到的局面,只是挥挥手,“相砀,派出人去吧!” 邸馆中,庞从正在熟练的烤着羊肉,给丁钦安温着米酒,吹了把火,庞从面带崇拜,“今天被他们围住,我吓的脸都白了,还以为会被人油炸了那,当时差点尿了裤子,可大人有说有笑,浑不在意,硬是把这些蛮人给镇住了。” “别说,你还真是个大福星!”丁钦安举杯小酌,嘿嘿乐道,“我看你面相,也没啥大富大贵之相啊,怎么就建了这么大的功业?” 庞从很是不解,“小人建啥功业了,来了这几日,就是吃喝拉撒睡了。” “要不说人各有命,有人忙碌终生而了无功业,有人了无事事却是唾手可得,时也,运也,命也。”丁钦安带着满脸的羡慕,“从你射落了渠帅,才有了后面的谋划,你以为没抓到渠帅是个遗憾,没想到,现在的收获更大吧。” 庞从摇头,“大人说功业是天命,小的可不这么认为,看到大人如此拼命,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