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眼见着大阿山还是原来的样子,阿庆便放下心来。 山中打猎,人少,危险不说,围堵猎物也困难,不如出海一趟捞回来的鱼丰收。 猎人队中,少年人也不少,老猎人都是多年进山练出来的,毕竟崇山只有一个,总不会人人开局刀法满级。 不过,崇山走得近了,大家便发现,他身后还跟了个人。 ——村里那个新来的外乡人。 “他怎么来了,”当即便有年轻人不满的说。 南澍撇了一眼,又是个不满二十的愣头青,小村花的追随者吧? 看见旁边默不作声的桑吉,便知道他们沟通了什么。 村里的年轻人对他态度一般,有不少还好奇的打量他,毕竟海珠的小心思收着掩着,没什么人知道,但中年汉子们可就神情冷漠了。 南澍昨天上午把漂亮寡妇抱回家,在座的目击者十之七八,这在小村子里堪称爆炸新闻,人尽皆知。 这就好像,一群人养了多年的白菜,被个冲天而降的猪给拱了。 他们连云娘的手都没牵过,这小子直接抱,抱?? 甚至进了云娘家,宛入无人之境。 要知道,他们平日里与云娘说话,可都站在院子外,目光都不好意思往女人家的屋里看。 “让他跟着,”阿庆突然开口,语气冷的很,“既然要留在村里就得干活,别以为跟着辛祝就能逃掉打猎的危险。” 不友好的目光落在南澍身上,有些人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小子跟着辛祝是为了继承祭祀吗? 南澍在他们心里的观感瞬间更差了。 “哼,不过是个新来的,也想插手祭祀祈福的事,”有人语气不屑的低声道,认为南澍不自量力。 崇山并非听不见闲言碎语,他看看南澍一脸平静,不欲反驳的模样,松了口气。 这些事都是南澍自己惹出来的,被村里用这种态度对待很正常,但南澍毕竟不是普通人,崇山无奈的想,还好这魔神待定不跟凡人计较。 “走吧,”少言寡语,但极有威信的崇山开口了。 他不像海珠母女俩那样为南澍辩解,让这些汉子们心里舒服了不少。 十几个猎人便收敛了态度,跟在他身后往大阿山的山路走去。 南澍跟在崇山身边。 崇山见他跟得上,便没有放慢速度。 “你怎么突然要进山?”崇山随口问道。 “辛祝老爷子吩咐的,”南澍耸耸肩,他背了个粗麻布袋,手上什么都没有,看起来根本不像打猎的,像游玩的。 反观那些猎人们,各个木枪套索钩镰,装备虽然简陋,但十分认真。 “辛祝为什么要你进山?”崇山不解的问。 他们身后的猎人距离不过一米,将两人对话听得很清楚。 南澍便没做声。 又走了几步,崇山突然问,“他知道了!?” “嗯,”南澍应了一声,“老爷子太聪明,让我别在他那浪费时间,把我打发进山了。” 后面的猎人听得一头雾水,敢情这小子进山是被辛祝要求的,但关键的信息这俩人根本没说。 辛祝知道了什么? 崇山早就知道了? 听见两人对话的猎人挠心挠肺,但接下来,前面两人居然一路无话。 南澍的布袋是用来装草药的,瞧见能风干晒干磨成粉保存的成熟草药便摘进布袋中。 他觉得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归,云珠原本要跟着来,被崇山阻止了。 不过这一路还没见到什么合适的…… “崇山叔,我找到标记了!”队伍中段一个小伙子兴奋的喊。 旁边立即有老猎人上前检查。 他站在队伍外边一些,手掌扶着身边的树干,虎口处圈着一个斫痕,深褐的树皮被划开,露出里面新鲜的木质,三道线交叠成星号,一看便是是利刃划出来的。 南澍看了一眼,不懂猎人们的门道。 他只知道他们进山已经走了快一小时,南荒汉子脚程快,若是换成大城市里那种小型景点山,都已经登顶了。 在大阿山中,大概刚深入一些吧? “这是你们标的野猪?”老猎人扭头对阿庆问道。 “不对,我好像没见过这个标记,”阿庆皱眉,“崇山,你还记得咱俩发现野猪的方位吗?” 崇山仔细分辨了一下,迟疑道,“这个标记不是我做的。” 南澍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树上的星标,奇怪的说,“猎人队不是到齐了吗,没人认领标记?” 这一问,整支队伍顿时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中许多人看南澍不顺眼,但这情况确实有些奇怪。 南澍脑子快耐心愈发一般,“还有谁会进山,采药人?” 他一边说着,一变回忆自己瞄见云珠的小镰刀,镰刀刃口弯曲,无法切出这种均匀平整的斫痕。 这斫痕的模样,看起来像…… 刃锋平直的刀! “不可能,海珠和云珠是靠植物生长来记路的,不会做这种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