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指尖微颤,有些胆怯地不敢对视,毕竟这爷不好惹。
下一秒,男子淡薄开口,“倒酒吧。”
美女立马开心地倒酒,小心翼翼地递到男子跟前,却不敢再上身喂。
包厢里酒香美人在,奢糜透着欲.色,每个人醉生梦死地在挥霍自己。
“靳学长,我.....我敬你一杯。”
女生怯生生的嗓音带着甜,面含羞涩地拿着杯酒在他面前,奉承讨好面前这位主。
靳司白慵懒痞相不发一语,淡薄的视线却让女生头皮发麻,握着酒杯的手指不由地发紧泛白。
刚没喂成葡萄的美女这时大着胆子娇媚说,“靳少爷,她是T大艺术院的学妹,她一直很仰慕你,求着我带她认识您呢。”
许久男子都没有说话,眼眸低沉盯着女生看,似乎透过女生背后,看的是另外的一个人。
女生内心惶恐,内心暗想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这位少爷。
“哪个系的?”男子打破让人窒息的沉寂,嗓音如大提琴般低沉磁性。
女生听见男子开口,眼里藏不住的高兴,“我,我是绘画系的。”
“绘画系?”
男子重复这耐人寻味的三个字。
“你在学校不好好画你的画,来这里吊凯子找富二代?”
靳司白表情淡然,一张矜贵帅气的脸却带着痞气恶毒,说出口的话毒得让人想要自杀。
女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显然被说得汗颜无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落不落的楚楚可怜。
今晚在局里的只有陈笔和其他几个经常玩一起的富二代,陈笔见状摇头啧啧两声,这人果然变态,说话歹毒地让人想要当场撞墙去死。
靳司白放毒完后,仰背靠在沙发上,一双逆天的大长腿痞相地搭在桌上,指尖猩红的烟雾,像薄纱般盖住他的俊颜。
这时的他,是个人都察觉出来他心情不快。
没人再敢上前招惹他。
须臾,靳司白地把烟掐灭在烟灰缸,倏地起身话都不说一句就直接离开了包厢。
直到那扇门关上,一个富二代不明所以愣愣地问陈笔,“哥,靳爷就这样走了?”
陈笔也被整懵,刚进门的时候明明心情还不错的,坐下没十分钟吧,就这样黑着脸闪人了。
夜色下,蝉鸣不断,飞蛾扑闪乱飞地撞着昏黄路灯的灯罩。
月光透过樱花树斑驳影子映在季木木身上。
此刻的经管院里,女孩正一个人补救着惨不忍睹的幕布,而面对这样大的画布,女孩平日再是倔强此时也深感疲惫。
“加油吧,季木木,撸起袖子,干就完事了。”但是,还是要自己给自己加油打气,撸起袖子说干就干。
各种丙烯颜料调色,认真专注将手里的大笔刷挥扫画布,以至于没有发现身后站在教学楼不远处的人。
靳司白凝视着女孩纤细的背影,细胳膊细腿地在梯子上爬上爬下,用她手里的画笔不断描绘出新的画面。
她现在是脏的画布基础上重新创作新画面,早已不是原先那副样子。
傻,这样重新创作不是更麻烦更浪费时间吗,在原有的基础上去修改,无疑是最省时间最有效的办法。
炙热夏天的夜晚,蚊子似乎无比喜欢盯着白嫩嫩的女孩,季木木一边在蚊子的摧残下,一边专心画画,不多时白嫩的手上和腿上都是红红的蚊子包,手也忍不住地在身上挠痒。
调色板上的颜料没了,下梯子去拿时不小心脚上踏空,女孩一惊,这样往下摔肯定跌旁边的颜料桶里。
当她绝望闭上眼睛等着自己五颜六色时,反而掉落在一堵厚实的肉墙,鼻尖渗入淡淡烟丝草的味道。
睁眼往上看,男子桀骜的下颌,整张矜贵痞气的脸逆着昏黄的灯光,如高高在上的神祇,此刻那人臂膀结实有力地把她抱在怀里。
“看够了吗?”靳司白冷漠地开口,语气却是带着微妙的讥讽。
“......”
季木木蹙眉,从他身上下来往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生怕有人看见左右看了两眼,察觉除了他们两个没有其余人,微微松了口气。
靳司白对她这样生怕别人发现的表情,瞬间不悦地有些恼火,他就那么让她丢脸?
薄唇危险地勾起嘲讽道,“就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哦,刚才谢谢你了。”女孩道谢,听起来却有点不情不愿。
开玩笑,这么晚了她还在这里拜谁所赐,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那两个人能把账算在她头上,简直是个祸害。
她白嫩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粘上颜料,像个脏兮兮的花猫,那双在夜色下熠熠生光漂亮的眼珠子却藏着不情不愿。
似乎一眼看穿她的那些小心思,靳司白难得冷淡开口为自己不被扣帽子。
“不要把账算在我头上。”
季木木蹙眉不明所以,一时没反应过来。
靳司白慵懒靠在墙上,抽烟点燃,袅袅的烟雾熏染了他的眉眼,眼含微戾,“我帮你教训她们。”
“怎么样?”
这是一只漂亮的猫,乖巧的时候,会被她那温顺的样子所蒙骗,惹她生气不乖时,会伸出隐藏严密的锋利爪子,挠你一脸的血淋淋。
这样的猫崽,让人莫名兴奋地想要靠近,她那双平静的眸子里,到底还有多少意想不到的的东西是他看不到的呢。
实在是有趣。
女孩怔然,随即漂亮的唇角轻扯出冷漠,毫不犹豫地拒绝,“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