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洗漱完,准备睡了。】
靳司白今晚一整晚抿直的唇线,弧度终于微微弯起,手指飞快按在按键上,【嗯。】
回一个字显得冷漠,又补了句,【晚安。】
一旁打闹的两人看见这一幕,开始纷纷咂舌,调侃什么时候他们的小靳爷都变狗了。
靳司白心情好,大量不跟他们计较,狗就狗,在喜欢的女人面前,这算不上什么。
一排深水炸.弹倒了个遍,靳司白眼神扫向陈笔,斜颌指了指,“喝完这事就过了。”
事后,陈笔最后喝吐了,这排混搅的洋酒让他这半个月都没缓过劲来。
果然,这事就没那么容易过,遭罪的最后还是他,陈笔心底发誓,以后他再也不敢对季木木有任何心思了。
靳司白回到糖盛公寓接近凌晨两点,喝了点酒,找的代驾,在地下停车场接过代驾的车钥匙,有些疲惫地坐电梯上了楼。
电梯门一开,靳司白揉了揉眉心,从烟盒拿了根烟衔在嘴里,准备点火却看见汤凝姝站在他家门口,这里是一梯一户的户型,显然这是专门来这等他的。
靳司白却连多余的眼神也不再分过来,越过她直接输入大门密码准备开门进屋。
汤凝姝快步上前想要拉住靳司白的手臂,却让男子格手挡开,汤凝姝被这股力道使得身形晃荡往后连退几步,头发凌乱模样狼狈,彻底丢了面子。
汤凝姝噙着眼泪,委屈难过,声音带着悲伤,“司白,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一整晚都在这里等他,不是要让靳司白这样冷漠地忽视她推开她,她要的很简单,就是他能对她好一点,哪怕面上,也足矣。
靳司白眉头紧蹙,反感汤凝姝这种不知好歹的举动,他眼神阴狠地扫了她一眼,眼里迸射的戾气似乎要将她烧死成灰。
汤凝姝惧怕他的眼神,但心底的不甘战胜了理智,声音委屈哽咽,诉说着今天她在季木木那里受到的屈辱,祈求能得到靳司白的怜悯,哪怕只是一点点。
靳司白只觉得无语好笑,汤凝姝是来他这找安慰来了,顺便还在他这挑拨离间,还说他家姑娘坏话?
到底是谁给她的脸。
男子骨节分明的指尖滑动打火机的火舌,咔嚓一声,汤凝姝止住了声,在静谧的空间里,蓝色火焰点燃嘴里衔着的烟,烟雾散开萦绕,俊脸影影倬倬,却处处散发着危险的躁动。
汤凝姝觉得这样的靳司白,危险、性感、诱人,这样的男人,只有她才能配得上。
其余人只能梦里妄想,谁也别想从她这里抢走靳司白。
那股疯狂的念促使汤凝姝心底最恶的那面,脑子里划过很过残忍变态的手段,她要亲手毁掉季木木,把靳司白永远留在身边。
“季木木就是个贱人,她根本配不上你......”话还未说完,汤凝姝被一道滚烫的火星弹在身上,惊吓得连连尖叫。
靳司白将指间燃着的半截香烟,屈指用力弹向汤凝姝,猩红滚烫的烟头擦过她的耳边弹在墙上,啪一声,火星四散,迸溅在汤凝姝的长发上以及脸上。
汤凝姝不受控的尖叫声响彻在走廊里,她惶恐抬眼看见靳司白阴鸷冰冷的那双眼,如看死物一样看着她,汤凝姝脸色瞬间惨白,全身冰冷,高跟鞋不由往后急步退却,直至贴在冰冷的墙壁上稳住身形,像极待死前受刑的囚犯,无力挣扎又惶恐不安。
“再让我听见从你嘴里说她的脏话,”靳司白此时如地狱索命的罗刹,声音冰冷阴毒,“老子亲自要你的命。”
靳司白不留半分情面,如利刃削割皮.肉,“还有,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不配。”
这是还给汤凝姝刚刚的那句话,你不配。
大门哐当一声合上,重重隔绝了汤凝姝的嫉妒与恶毒。
汤凝姝背靠冰冷的墙壁,慢慢滑下倒在地上,手指不经意按在弹落的烟头,一瞬间悲伤汹涌而至,汤凝姝掩面大声哭泣,眼泪从她指缝间疯狂挤出,湿满了手心。
空旷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人,声控灯下,随着哭泣的动作明明灭灭。
许久,再抬眼睁眼时,瞳仁血丝遍布,精致温婉的脸在嫉妒和憎恨下,让她面容逐渐扭曲狰狞,汤凝姝眼底布满恶毒诡计,幽闭空间下说出的每个字,都要将人生生咬碎。
“季木木,你这贱人,我要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