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六万七千岁的清介神君代表玄武族来观战,坐在贵宾席位。他非常厌恶裁判与南海沆瀣一气搞黑手,于是,根正苗红一身清气的他哗的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一爪子将主裁判弹出南海,又一掌将南海龙王摁在水里。
苍勒个天,这出手真是相当干脆利落,观众是个有血性的都当场叫了声好!
清介还言出讥讽,“大龙王亲自出手欺负一个女娃,真是不当龙子!”
四海龙族血脉衰退至今,早已不如神兽玄武,力量也是天差地别。众龙王见玄武少主盛怒,立刻罢黜了来自南海的那名裁判。由东海龙宫做主裁判,重新判罚。
当时,敖萱乃至北海一族都蛮感激这位清介神君。连带她母后都心痒痒,想撮合给自己闺女。打听之后,方知这位神君为人冷淡,好像还不太与女子往来,便歇了心思。
但南海龙王因此多了一个骂名:不当龙子!他心里不痛快,自然不敢怪罪玄武少主,便将怒火指向了北海,两海水族也算结下了梁子。
嘟嘟嘟...响声急促,将敖萱自回忆中唤醒。她仔细一看,收到三条消息。
一边是卫须子发来的,
“不好,那书生吃饭噎死啦!”
一边,黑白无常大声咆哮:
“你们这么整,这厮俺们兄弟不管了!”
另有牛头马面着急忙慌:
“太晦气了,那姓洛的他又来地府蹲点。”
敖萱无奈叹气,这么速度?于是,二人化作青烟赶去。
到达鬼门关,卫须子正站在门口闭目养神。敖萱邀他入地府,这厮连忙摆手,老朽活的好好的,可不想去。
迈入第一进大门,牛头马面正在聊天,自负捧逗,你一言我一语,气氛还不错。那厢书生依旧站在风中,冷冷清清。
敖萱她欲上前,清介忙伸手一拦,眼神示意:看我的。只见他淡定来到书生旁边,一拳打晕书生,揪着衣领就走,跟拎个纸片人似的。片刻,将人带去凡间,抽取记忆,推回尸身,动作一气呵成!
敖萱满意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她翻开命簿,根据修改后,书生接下来应考取功名、结婚生子。两人同卫须子一阵嘀嘀咕咕,商量对策。
片刻,一位衣衫整洁的白胡子老头出现在洛净知家门口,那张脸分明就是卫须子。他摸着院墙,颤颤巍巍进了院子,看到洛卿知,开口就喊:
“那书生,你与老道我有缘呐!”
书生急忙吞下碗里的米粥,舔了舔碗边,又将衣服上掉的馒头渣一一捡吃了,方道:“老师父,我家没有余粮。”
老头慢慢走着,摇头晃脑,“莫小看了人,老道我不为化缘,是受上天启示,冥冥之中来为你指点迷津的。”
书生眼中有疑惑,“哦,是吗,师父,要不进来坐一下?”
卫须子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施主近来有没有很迷茫,经常觉得浑浑噩噩,不知生死。”
呃...近来大概好像约摸...确实如此。书生皱眉深思,自己每天不思课业,不思劳作,却总想一死了之,但若死了,又有点不甘心。须臾,问道:“可有解法?”
此问甚合吾意,卫须子满意的捋捋胡子,“施主,你苦读圣贤书多年,是不是该去考功名了?”
“非也,”书生立时反驳。他站起身,透过房顶的破洞,看向天空,目光炯炯,似有凌云壮志,斩钉截铁道:“我不为五斗米折腰!”
五斗米乍啦,刚才的米粥不香吗?卫须子腹诽一番,“那你是不是该娶妻生子了?”
书生黯然,双手一摊,“想娶,可我没钱呐。”
卫须子朝梁头瞟一眼,藏在屋顶的清介,手指一弹,在书生脚边多出两锭金元宝。卫须子指着元宝惊呼,“哟,施主,这是你掉的钱吧?”
书生愣了一下,连连摆手,“不...不是!我可一穷二白!”
卫须子笑道:“施主,这金子出现在你脚下,自然是你的了,何不收下,买座大宅院,娶妻生子呢?”
书生坚决拒绝,“这绝对不是我的,肯定是那富贵人家丢的,若让官府知道,必板子伺候,平白安个偷盗的罪名。我辈读书人,清名极其重要,所谓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也!”
还真是认死理,卫须子苦劝道:“这顶多算无主之财,又在你家出现,当然算作你的了。”
书生双手负背,一脸傲气,“子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非我劳力所得,怎能安心。老师父若需要,尽可拿走!”
卫须子气的发抖,片息,胸口气顺了,仍谆谆劝诫,“施主,你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又不屑经商,没有功名,如何有钱财,又如何娶妻生子,供养家人呢?”
不料,书生掷地有声,“小生不为金钱媚骨,不为斗米折腰!”
哼,竖子!你这般分明要折你祖宗的腰!卫须子已气的说不出话,拿起拂尘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回身,将那两颗金元宝捡起,揣进怀里。哼,饿死你,老朽也不管。老朽要用这元宝救济那些乞丐去。
书生急忙喊道:“老师父,别走啊,我还有些迷茫,需您开解?”
“不,你不需要!”卫须子头也不回,毅然决然,天杀的,老朽更迷茫?他为何总是这么固执?活着不好吗?钱不香吗?
敖萱与清介忍着笑意,跳下屋顶,追上气呼呼的卫须子。三人百思不得其解,那书生之前改命簿,想要的就是金榜题名、娶妻生子啊。这没有钱,拿什么上路考试?又怎么讨老婆?可给他钱,他又不要,接下来该怎么办?
敖萱玩笑道:“卫前辈,要不你牺牲一下。我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