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手里拿的正好是自己想要的那个。
“才拿回来多少天,你就吃完了?也不知给我留一块。”探身抢走仅剩半块的麻饼,不听抱怨,他直接放入自己的口中,“没想到这雪姑的手艺丝毫不亚于春娘。”
“之前几次也是雪姑做的,春娘生病之后就一直待在房里,连阁里的姑娘都好久没见她了。”从地牢出来,天色已晚,雪姑坐在静静地窗边,好似从未移动过,在桌上,干净的衣服和一盒子的麻饼放置整齐。
“春娘这病似乎有段时间了。”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生病了呢?”
运笔一顿,范无咎看谢必安手撑着下巴,什么意思?
谢必安摇头。
范无咎伸脚怼了怼对方的椅子,“问你呢?”
“干嘛?别烦我。”
放下笔,他坐到谢必安身旁,抽走被谢必安乱涂乱画的奏折,“还生气呢?都几天了。”
“两个月!我被盯了整整两个月!忍了两个月!你就让那老家伙,就闭门思过?”谢必安摊开双手,“怎么,现在我还不能郁闷一下?”
果然还是这件事,“事先我就和你说过,而且你也同意了。”齐丞相手下的官员不少,现在是对北疆的关键时期,若是废了齐丞相的位置,势必会引起臣子私下的纷乱,与其这样,还不如以禁闭之名困住,让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这次事件,已经足够给予齐丞相一派以威慑。
“一码归一码。”撑脸看另一边,道理是这样,可谢必安心里还是不舒服。
“好了,我们计划的成功才是更重要的。”把委屈巴巴的脸给转回来,范无咎举手,掌心对向对方,“嗯?”
“……”
“来嘛,拍一个。”
一口长气呼出去,谢必安妥协举手。
“啪!”掌声清脆,掌心和十指紧密相贴。
阿财和乔三进府后,他很快发现了异样,也弄清了他们的意图,这无异于是送上门的大好机会,可齐丞相谨慎,那两人过去了两个月还迟迟没有行动的迹象,他和无咎才决定一起玩了场激将法。事实证明,他们三番五次的故意刺激没有白费。
至此,他们长久以来的目的终于实现,齐丞相名存实亡,在朝堂之中,他再也掀不起大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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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春香阁前出现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他的身侧还站着另一位中年男子,老者注视着春香阁的招牌,眉头紧锁,似在思索着什么,而中年男子则如履薄冰般环顾四周,一只袖子挡住自己的脸,熟不知这样更加引人注意。
雪姑看到了老者,老者也在同一时间留意到她,下一瞬,她关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