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淡地看了顾茜一眼,把钱塞到顾欣手里,拉过小女孩,语气不太好:“别愣着了,电影要来不及了。” 说罢端着胸脯,踩着高跟鞋径直走了。 顾茜直觉,这个女人好像不喜欢她。 “不好意思哈,你姨就是这样,你别在意。既然你来市里了,有空来玩啊!” 周海有点尴尬,可是面对老婆又无可奈何,客气两句赶紧追上去了。 留下周浩一脸歉意,踌躇着要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最后离开了还三步两回头。 顾茜觉得好笑,这周浩真是个奇怪的人。 “这女人真讨厌!”顾欣嘟起嘴,愤愤道。 “别和钱过不去。”顾茜一笑,五块啊,蚊子腿也是肉! 虽然有那么一点不愉快,但很快两姐妹就忙的把这个小插曲忘记了。整整一个上午,两人收入九十多块,是以往的两倍,这生意真是越来越好做了。 忙到下午五点,两姐妹在车站等来顾国华,再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上,顾欣向顾国华抱怨。顾茜从两人聊天中,才知道原来周浩妈妈家世是他们“高攀”不起的,怪不得不太看得上他们。 顾茜摇摇头,好像,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反正她也不用和那种人有什么交集……吧。 三人回到院子早就天黑,家 里亮着灯,陆芹神情虚弱,脸色苍白,躺在床上,听到脚步声,正强撑着坐起来,顾茜愣了一下,“妈,你怎么了?” “妈今天晕倒了,下午是强哥送她回来的。”虎子在一旁急急地说道。 什么?闻言父女三人都是一惊,顾国华赶紧坐过去,抓住老婆的手,焦急询问:“去看了医生没有,怎么突然晕倒啊?” “没事,睡一觉现在好多了,就是没什么力气。”陆芹坐在床上,轻声解释。 这都晕倒了,怎么可能没事。 顾茜很担心,“妈,你肯定是太累了,这么连轴转,睡得又晚,我们白天不在,你肯定又没按时吃饭。” 陆芹有点心虚,可面对家人的关心,心里还是暖暖的。 她下午两点,一吃完饭,就觉得整个人不对劲。一开始还以为吃错东西,结果后来就开始头晕,完全站都站不稳,只得扶着墙,不然眼前就一直转圈圈。最后只好躺着,把眼睛闭上,眼前那种不适感才能缓解。 本来休息了会,以为好了,没想到一下床,就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幸好送货的徐强及时发现,送去了附近的诊所,后来又把她送到这边院子里休息。 听完陆芹的叙述,顾国华意识到了严重性,“我还是带你去大医院看看,不然我 不放心。” “不用,哪有这么虚。哎呀,我就是没休息好,先吃东西吧。”陆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何况此时,她已经好了,除了身上没啥力气,一点都不晕。 第二天,顾国华还是带她去医院检查了,最后得出的诊断是过于劳累,作息不规律,需要好好在家休养。 顾国华这才放下心来,却是不敢让老婆这么拼命地干了。 顾茜也很赞成,作坊虽然才起步,但他们的物质生活已经比以前好一大截了,没必要如此疲于奔命。 “茜,今儿又开始杀鸡了,最近真是天天过年了啊。” 顾茜正在院子里处理湿漉漉的鸡毛,刚好下班的高荣夫妇打趣道。 顾茜闻言笑笑,她也不想啊,可是看陆芹喜欢喝鸡汤,顾国华就从乡下买了十只,天天变着花样做给她吃。 她按照书上看的方子,加了大枣、党参、枸杞,反正医生说了可以多补补,何况她觉得陆芹确实脸色不好,身子很虚。 “你就拿这,给你妈喝啊。” 突然头上传来幽幽的一声,把还在揭盖的顾茜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看到屈爷爷站在窗外,一脸严肃地盯着她。虽然老爷子手里拿着两个碗,但紧皱的眉头,不赞成的眼神好似教导主任看到了不守规矩的学生。 顾茜莫名有点心虚,“怎,怎么了,这鸡汤很香啊。” “哼,你要是让你妈病上加病,就让她喝吧!” 老爷子冷哼一声,把那两个干净的碗放窗台上,气定神闲地转身走了。 什么意思?顾茜狐疑地盯着灶上这小火慢炖了两小时的成果,纠结了几分钟,还是留了个心眼,只给陆芹端进去半碗,说是虎子嘴馋偷喝了大半锅。 陆芹听了果然没起疑,“虎子爱喝,就让他多喝点,我也不用吃这么好,又不是坐月子。” 想了想,顾茜还是带上顾国华珍藏的两壶小酒,心虚请教,“屈爷爷,你中午那话什么意思啊,我妈好像身体好多了呀。” 她话没错,陆芹这些天确实精神头好些了,也没犯头晕了。 老头子坐在柴火灶边,正在用柴灰的余热给虎子烤红薯,“你懂还是我懂?” 顾茜赶紧献出藏在身后的小酒,“自然是您啊。”我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您老呢,怎么能比呢。 老头子还没出手,虎子连忙接过来,熟门熟路地打开那角落的老式橱柜,把这两壶小酒放在最上排,顾茜看的眼一抽,好家伙,那上面整整齐齐起码十几个小瓶,好像都是在从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