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是带着儿子出去的,顿时也感觉到了不妙。 “霍海,现在珺珺身体这样,根本就离不开人,要她一个人漂洋过海,她怎么受得了飞机上的颠簸,怎么受得了……” “那要不你去陪她吧?” 霍海突然冷冷出声。 霍太太伤心的脸,就好像被摁住了什么暂停键,呆滞地看着他。 “你天天说你这里担心,那里受不了的。我也听明白了。家里该管的你 不想管,不该管的你倒是管的挺宽的。” “既然如此,给你个机会。反正你两个儿子都长大成人了,比起霍珺来,他们俩确实不用你担心。你这么担心她吃不饱穿不暖,不如亲自跟着霍珺去。” “免得往后余生,你要天天在我耳边唠叨,显得我多么冷酷无情似的。” “怎么样啊,于和珍同志?” 霍海说到最后,语气变得越来越平和,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好像只是问他妻子,今晚吃什么菜这般平常。 于和珍却是感觉到心惊胆颤。 她可是见识过他的丈夫,在家里接待那些犯了错的部下的。 每次霍海语气越平和越亲切,那些个听他说话的人,就越害怕。甚至还有受不了的,干脆就崩溃大哭,开始忏悔自己对不起党和人民的栽培… 现在霍海把这一套用到自己身上,于和珍才真切感受到,那种灭顶的颤栗和惊吓。 她嗫嚅了两声,一个字也不敢再说出口。 这天晚上,于和珍破天荒的,没有进过霍珺的卧室。 甚至医生跟她说霍珺醒来之后,她也就是应了一声。 看着庭院内忙忙碌碌的人,于和珍有点迷茫。 一个佣人走进来,“太太,外面来了个年轻人,自称姓焦。” 姓焦?于和珍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