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给本公主提建议!”
说完,他扫了眼姜摇的衣着,发现姜摇并未穿着禁军统领的服饰,而是便衣,这不免令阮愿也有些奇怪,“奇怪,你既不当值,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这么晚出来散步?”
姜摇眼中闪过一瞬心虚,低头又抬眸,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阮愿也的视线,“貌似公主穿着一身男装出现在这儿更奇怪吧?”
“呵,姜无尘,你知道我听见了什么吗?若不是我今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发现这惊天阴谋!”
“你发现什么了?”
阮愿也义愤填膺道:“有人要通敌叛国!!有人杀了张桥!”
可姜摇仍旧是不以为意的态度,“哦,然后呢?”
“……”
姜摇歪嘴笑了笑,表情几近轻佻,“谁要通敌叛国?谁杀了张桥?通的又是哪个敌?你知道?”
“呃……”
阮愿也自是无话可答,被姜摇连拖带拽地押回了宫。
“姜无尘!!姜摇!放开本公主!!”
“臣不敢哦。”
“啊!!我要杀了你!!”
“诶!我官居正二品,可不是你想杀就杀的。”
回宫后,姜摇亲自把阮愿也送去了皇后宫中,直到确认她被皇后看住了,才放心离开。
第二日寿宴,却不见姜摇出现。
寿宴上,阮愿也心不在焉地一直吃一直吃,暗中命人打探昨夜在宫城附近是否有发现命案,得到的答案竟是——没有。
没有?不可能,张桥的尸体就明晃晃摆在桥头,怎么会没有人发现? 她偷偷溜出席面,找宫里的巧匠复刻了一块张桥的云纹骨质面具,两天后,趁皇后放松警惕时,再次逃出了宫。
*
乌兮派大门前,与往日相比,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几个乞丐装扮的人坐在街边,视线时不时落在乌兮派的大门上。
而当大门真正打开时,他们又迅速移开视线。
里面走出几位乌兮派的长老与护法,传唤看门的弟子问:“掌门可有回来?”
小弟子抱拳躬身,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地回答:“没,没有。”
几人肉眼可见地绷紧了神经。
“掌门该不会真的出什么意外了吧?”
“休要胡说!哀草本领高强,天下第一,哪儿那么容易出意外!”
“张盟主已经失踪七天了啊,他可从来不是做事不留行踪的人,也绝不会一声不吭地自己跑出去办事儿,一定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昨日听到风声,说掌门……恐有不测……”
“若真是这样,那我们乌兮派趁早散了吧!”
阮愿也在石狮子后听到几人的对话,不经意一瞧,发现附近的乞丐竟全部都死死盯着自己。
她此刻身着白衣,手握银白佩剑,脸上就带着张桥平日里从不离身的云纹面具,虽是仿制,但若非张桥本人来瞧,旁人定是分不出真假的。
而真正的张桥已经死了,谁又会知道有人能短时间内复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来呢。
“咳咳!”
她咳嗽两声走出去,先是扫了眼那些偷摸摸盯着自己的乞丐,尔后一抬眸,目光冷冷瞪向几位护法和长老。
“我还没死呢,你们就想分家了?!”
宫里的老巧匠在面具唇部做了特殊处理,让阮愿也发出来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一般男子所发。
几人愣了一瞬,下一秒齐刷刷朝阮愿也围了过来。
“哀草,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没受伤吧??”
“张盟主,我说气话呢,你若不见了我们定然倾全派之力寻找啊,怎么会随便分家!”
阮愿也抱着剑冷哼一声,“说不定,有人盼着我死呢。”
几人哑了声,有的不明所以,有的心虚躲闪,有的勃然大怒,“谁,是谁!!谁不盼着张盟主好!!”
但也有人听声音陌生,发出了疑问,“诶?哀草,你的声音怎么了?还有,怎么突然换了一把佩剑?你的枯荣呢?”
阮愿也听说过张桥的贴身佩剑就叫枯荣,但可惜那晚见到张桥时,并没有看见他带着枯荣,想来是被害死他的黑衣人先一步抢了走。
“咳咳。”
她掩唇咳嗽两声,暗暗庆幸自己早已想好说辞。
“我刚刚说怀疑有人盼着我死的话不是空穴来风,我被人下了毒,在野外昏迷两天两夜,多亏路过的高人相救才捡回一条命,但伤愈后,声音就变了样,枯荣也在我昏迷期间不知所失。”
几人顿时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谁这么大胆?敢给张盟主下毒?”
阮愿也见他们并没有怀疑什么,面具下的嘴角扬了扬,“我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毒,但我一定会把这个人揪出来!”
“好!我们都会帮盟主早日捉到真凶!”
阮愿也又在面具下偷着乐,心想:这当武林盟主,比当公主好玩多了!
不过,很快她便认真起来。
她冒充张桥可不是为了好玩,而是要借张桥的身份,找到那伙儿黑衣人,查清到底是谁“通敌叛国”。
他们若见张桥没死,定然会露出马脚。
恰此时,乌兮派古林堂堂主——陈忱策马而来,在大门前匆匆下马。 “吁!!”
他身着红衣,身材挺拔,下马时掀起一阵铮铮英气,“掌门!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直奔阮愿也面前,对阮愿也的身份竟然没有一丝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