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愿意接受他们了。
“其实妈妈早就想给你改,但怕你不高兴,现在好了……明天,明天我就让律师去改。”
李宿星叹息,只得认下:“那麻烦了。”
“怎么能说麻烦,你是我的宝贝女儿!”
苏月莲带她回家。
怕她还没适应这边的生活,带着她上楼,给她放好洗澡水,拿了睡衣,“你谢阿姨约了我们明天去她家玩,想去吗?”
她默了下,偷偷心算,随后点头说:“去。”
“那明天要早点起,去洗澡吧。”
“好。”
-
第二天一早,谢长鸢感觉刚睡下没多久,房门就被敲响了,还是连续不间断的敲,大有一种只要他不开门,就不会放过他的架势。
烦躁地撩开眼皮,瞪了天花板一会儿,等身体苏醒才慢慢起身过去。
门朝里拉开。
外面站着个只到自己锁骨的女孩,微微仰着头看他,皮肤白里透着浅浅的粉,五官精致,脸看起来软软的……
跟骗子神棍长一个样。
谢长鸢黑着脸,眉头紧锁,额头像是写了“不耐烦”三个大字,许是还没睡醒,眼睛看不太清,他眯着眼凑近了看。
嗯,真的和神棍一样。
不……好像是神棍本人。
“你怎么在我家?”他眯着眼拉开距离,迷离撩人的桃花眼散发着危险的寒意,声音带着还没睡醒的沙哑,和被吵醒的不耐。
要不是昨晚没喝多少酒,他都怀疑是不是记忆错乱了。
“他还没起床?”谢阿姨穿着围裙,带着隔热手套,端着烤盘站在一楼楼梯口往上看,谢长鸢的房间正好在楼梯口旁边,勉强能看见,“妹妹都喊你很久了,快收拾好下来!”
“知道了。”他倚着门框,懒洋洋应声。
等谢阿姨离开,他才又盯着李宿星看,嘴角勾起抹嘲弄,“哪家的妹妹?我怎么没见过你,怎么骗来我家的?”
“我没骗你。”李宿星也没想到死到临头的人,警惕竟然这么高!
她试着放软语气,耐心解释,“你额上的煞气比昨晚还浓,如果再不施法做事,今日阴魂就能找上你。”
“呵——”他冷笑一声,眼神含着警告,“不是说七日吗?怎么变今天索命了?”
“第七日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她话还没说完,门就被关上了。
力度掌握得刚刚好,没发出大声响,但也刮了她一脸风,以及轻轻的“砰”的一声。
谢长鸢垂下眼睑,满脸冷意,只能说这神棍是真敬业,为了骗钱,大早上就来诅咒他命丧黄泉。
道德都不要了!
他走到床边,捞起手机给陆子君发了条语音,“来我家接我。”
发完,想到对方可能还没醒,拨了个电话过去,边等他醒,边从衣柜翻出衣服套身上。
打了三四个电话,对方才接。
“谁啊?”暴躁,充满不爽的声音从听筒传出。
“你鸢哥。”
听到一向起得比狗晚的谢长鸢的声音,想着他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是出了重大事情,就是也是被别人吵醒的。
他的怨气瞬间抚平。
“有事?”
“有,麻烦你以最快的速度,来我家接我。”
“你家又来亲戚了?”陆子君的声音听起来明显精神许多。
随着听筒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能猜到他在起床。
谢长鸢脑里闪过神棍的脸,还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家的妹妹,随口扯道:“算是吧。”
“那你先撑撑,我尽量早点到。”陆子君说。
挂了电话,谢长鸢简单地洗了个漱,在谢阿姨准备催第二次之前,下楼。
“也没见你打扮得多帅,怎么来得这么慢?”谢阿姨嗔怪得撇了他一眼说。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苏阿姨之前走丢的孩子,叫李宿星,比你小两岁,可以叫妹妹。”
谢长鸢没了刚才在楼上单独面对她时的冷意和警告,又成了那个温柔撩人的公子哥,看着她,唇角稍稍弯起喊道:“妹妹。”
茶几上摆着谢阿姨亲手烘焙的小熊曲奇饼,上面还洒了蔓越莓,摆在精致的竹盘上。
李宿星第一次吃,觉得脆脆甜甜的很好吃,就一直低着头小口小口进食。
忽然被谢长鸢这么肉麻地喊了声,差点呛到,她吞下嘴里的饼干,抬头看他。
谢长鸢看到她吃得那么香,想起昨晚被坑的那碗粉,都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乱认亲,来骗吃骗喝的了。
谢阿姨见两人大眼瞪小眼,也不说话,于是又向李宿星介绍:“这是我儿子,名叫谢长鸢,你可以喊他哥哥。”
“……”好像更突然了。
她拿着咬了一半的小熊饼干与他对视,薄唇抿起,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谢公子。”
谢长鸢笑了,表情虽然还算温柔有礼,但眼神透出几丝玩味,他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边玩手机,边等陆子君登场。
李宿星也察觉到这个称呼不合时宜,或者说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又低下头继续吃东西了。
茶几上还摆了许多别的好吃的东西。
谢阿姨见两个年轻人不说话,又开始拉话题,“你们不加个好友?星星刚来咱市,还没认识新朋友,你多带她出去玩玩。”
“刚才在楼上加过了。”谢长鸢垂着眼皮,随口敷衍。
“是吗?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