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周启挠挠头,尴尬道:“陛下,咱们的酒都卖光了!” “卖光了?” 李安民满脸狐疑,半晌才回过味来。 他总共才从卧龙县拿回五十瓶酒,二百两银子一瓶,可不是一万两么。 那一瞬间,李安民的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子怅然若失的感觉。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眼前飞走了。 李安民看了眼桌上的银票,搓着手指道:“看样子得找时间再去一趟卧龙县了。” “还去啊!” 周启不禁想到了武华年接二连三针对自己的场景。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害怕跟武华年见面了。 打又不能打,骂又骂不过,只能被他按在地上各种摩擦,这谁能受得了? 周启苦兮兮道:“要不老奴叫别人帮陛下去吧,陛下这万金之躯,万一有点差池,就……” “就什么?” 李安民目光冰冷的望着周启。 周启连忙闭上嘴巴,顺势给了自己俩耳光:“奴婢说错话了,奴婢该死!” “哼!” 李安民冷哼一声道:“朕知道你对武华年有意见,但是你也看见这酒水有多赚钱了。” “短短两天时间,就赚了一万两银子,你难道不为之心动吗?” 因为天下百姓贫瘠。 李安民登位之初便将富民二字定为第一国策,与此同时又将节俭二字定成第二国策。 对外的富民暂且不提,且说节俭。 他李安民这个皇帝,为了彰显自己的决心,以身作则。 不仅削减了皇室的开销,更是将户部拨给皇室内藏库的份额一降再降。 而这也致使他这个皇帝的生活品质,甚至比不上一些朝中大臣。 他喜欢这种生活吗? 当然不喜欢! 可是他也没办法,天下百姓大多都穷的吃不起饭。 他实在是不忍心大肆开销,再让这些百姓为自己的奢靡买单。 而现在这个能补充自己内藏库并且还不会伤害到百姓利益的机会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会放过? 周启跟随李安民多年,也知道当下皇廷的窘境。 所以,他干脆低下脑袋,不再说话。 看他那样子。 李安民幽幽的叹了口气:“朕知道你也是为朕着想,可朕也想过几天好日子啊……” “……” 周启嘴角直抽抽。 这种话也是他个皇帝能说得出口的? 恰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哀嚎。 “陛下!陛下啊!” 听闻这声音,李安民与周启齐齐一愣,接着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时就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从外面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贺少师?” 周启连忙过去,扶住老者道:“贺少师,您这是怎么了?” 这位所谓的贺少师,模样甚是凄惨。 不仅衣服被撕破了好几处,脸上还有俩鞋印。 贺少师没有搭理周启,趴着来到李安民身前。 “陛下您就饶了老臣吧。” “老臣这就写辞呈,您让老臣告老还乡好不好?” 贺少师一边叩首一边哭着道:“这少师臣要是再做下去,命都得丢了啊。” 李安民眼中闪过一抹不解:“怎么回事?” “老臣刚去东宫,准备给太子上课。” “谁知刚进门就看见太子正跟一群勋贵的孩子喝酒。” 贺少师捧着自己的脸,哀嚎道:“老臣就顺嘴说了几句,却触怒了太子殿下,然后……然后太子殿下就让人老臣吊起来打啊……” 此言一出。 李安民的那张脸已经彻底没法看了。 “这个混账东西!” 李安民一巴掌差点给桌案拍裂,咬着牙道:“老周!摆驾东宫!” “诺!” …… 此刻。 东宫正殿。 李文谦与一众勋贵家的孩子,推杯换盏,好不快活。 而他们所喝的,正是一瓶鸡尾酒。 李文谦站在高台上,晃晃悠悠的说道:“诸位看见了吧?那老东西就是自己找打,对不对?” “当然!” 台下一个少年立马跟着附和道:“殿下身为当朝的太子,当朝的储君,未来的帝王,闲来无事喝几杯酒怎么了?” “就是,他姓贺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要是再敢过来,我就扒了他的衣服,让他光着出去!” “老秦,这事儿可不兴做啊,那姓贺的老头都五十多了,要是光着出去多辣眼睛啊!” 此言一出。 场内一众少年哄笑出声。 李文谦也笑了,仰头将酒盅里的酒一饮而尽,顺势道:“平时不跟他一般见识,今儿我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