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给平民百姓吃的?” 周启那也是直接被他这话给气笑了。 “之前的鸡尾酒,你说平民百姓不能喝也就罢了。” “毕竟那东西的造价高,平民百姓吃不起。” “可是这淮扬白鲢明明就是淮河里面自然生长的东西,凭什么不给百姓吃?” 李安民与李秋灵也皆是将目光放在武华年的身上。 明显也都希望这家伙能给他们一个解释。 你自己造出来的东西,卖个天价,有人愿意买,别人也不会说出什么来。 可这自然生长的东西你却卖到如此价格,那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坑人呢么? 武华年却是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说道:“不给平民百姓吃这话可不是我说的,而是百姓们自己说的。” “而且这价格也是百姓自己定的。” “我只是个在市场上买鱼的消费者而已。” “啥?” 周启顿时瞪大了眼眸。 一时间都不知道说武华年些什么才好了。 这货的脸皮,可真是太厚了。 简直堪比他们卧龙县的城墙了! “好你个武华年啊。” “你平素里欺负欺负百姓也就罢了。” “现在就连这种事儿,你都要归咎在百姓头上去?” 周启没好气的说道:“你能不能稍微要点脸啊!” 这话说出来,武华年不乐意了。 “你说谁不要脸呢?” 武华年冷眸看着周启道:“有胆子再说一遍!” “说你不要脸呢!” 周启梗着脖子,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架势。 “行,有种!” 武华年朝周启梳了个大拇指。 正当周启得意洋洋之际,武华年忽而张口,朝着后堂方向喊道:“石头,有人说你哥不要脸!” “谁说的?” 一道瓮声瓮气的声音陡然传来。 虽说只有短短的三个字,但还是将周启给吓了一跳。 周启心虚的抬眼望去,正看见石虎提着一根大木桩子从后堂缓步走了过来。 别说动手了。 光是看那他提木桩子的架势,周启都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突突的跳。 这也不能说周启胆小。 实在是石虎给他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 一手一个大活人,那真就跟个活霸王一样。 而瞧周启那个德行。 武华年勾勒起了嘴角,道:“来啊,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狐假虎威,借人借势。 这可是武华年玩的最溜的招数。 周启虽然也怕这莽汉对他做点什么。 但作为不良人的统帅,他那里会那么容易认怂? 他当即张口就要反呛武华年两句。 可也就在这时,李安民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对他微微摇了摇头。 这地方可不是上京城。 惹出麻烦来着实是不好弄。 况且他们身边可没多少能用得上的人。 若是在此地将石虎给惹毛了,只怕是没法妥善收场。 而周启瞧见李安民那眼神也顿时明白过来。 他心中哀叹一声,随后转变了话锋,对武华年干笑着说道:“武大人怎么会不要脸呢,是我不要脸,是我不要脸才对……” 说着,他还像模像样的轻轻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 “人啊,贵在有自知之明。” “看在你认错人的快的份上,今儿我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武华年回头对石虎道:“去把这木桩重新装梁上吧,啥时候要用再去取。” “哦。” 石虎耷拉着大脑袋,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而在场几人看着石虎手里面那大木桩子也是陡然反应过来。 搞了半天,这东西是房梁啊! 等石虎走了之后,李安民亦是重新将目光放在了武华年身上。 “武大人。” “咱们还是继续聊聊这个淮扬白鲢。” “李某着实不解,为何,百姓会说,这鱼不是给他们吃的?” 李安民凝视武华年,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理由。 “百姓这么说的缘由很简单。” “因为这鱼就是他们的命,就是他们接下来的活路。” 武华年指着盘子里面剩下的半条鱼说:“山南道东部的八成良田都被水患所摧毁。” “在这种情况下,若是单单指望庄稼生长出来,朝廷还不知道要拿出多少钱来养活百姓。” “又不知有多少百姓会因为朝廷的钱款给的少或者是给的慢而饿死。”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旁边的李秋灵便道:“灾情是灾情,跟淮扬白鲢卖的那么贵有什么关系?” “俗话说得好,头发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