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之后。 李安民便低头研究起了舆图来。 “父皇!” “这车太挤了。” “到前面可不可以多叫一辆车让儿臣单独乘坐啊……” 正当李安民沉思之际。 身旁忽然响起了一声脆脆的呼唤。 李安民扭头望去,正看见李秋灵那张写满期待的脸。 “若是你想。” “到前面就叫好了。” 李安民现在也是没心思与李秋灵说那么多。 他一门心思都在手中的舆图上呢。 见李安民对自己爱答不理,李秋灵撇撇嘴,直接坐到了窗边。 李安民则是继续想着让黄河改道的事儿。 让黄河改道,之前不是没有人提出来过。 但这是个极其好大的工程,起码要动用十几万的民夫才能疏通的了那冗长的河道。 而不说给这十几万民夫发工钱,就算是人吃马嚼的费用,那都是一笔相当大的开销。 所以这提议提出来没多久,就被否了。 不过如今。 李安民却是在武华年这件事儿上看见了希望。 山南道东部的水患有多严重,李安民是清楚的。 按照那种情况。 朝廷起码要投个几百万两银子才能平息灾情。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权衡之下,选择将武华年给拉过来。 至于他将武华年拉过来的原因。 无非是因为卧龙县的钱财与粮草。 他觉得,只要将武华年拉过来,他就能省下很多银子。 可是最后他发现,武华年可是没在这件事儿上亏一分钱啊。 若是将两项调转将武华年处理山南道水患的方式放在清理黄河河道上,那也不见得就不可行。 念及至此。 李安民的心情也是愈发兴奋起来。 时过两日,马车在一座小县城停泊下来。 李安民吩咐周启去给李秋灵找了一辆新的马车过来。 李秋灵那也是蹦蹦跳跳的就走了上去。 可看着这家伙的背影,周启心里面忽然生出了一股子不祥的预感。 他贴近李安民道:“陛下,让公主殿下单独乘坐一辆马车,真的好吗?” “没事的。” “你只要叮嘱好车夫跟紧我们就好。” 李秋灵的年岁也不小了。 单独乘坐一辆马车也不会有什么事儿,只要车夫不走丢就好。 周启闻言点了点头。 但心里面那种不祥的预感却是愈演愈烈。 他走到那辆马车近前,撩开帘帐,叮嘱里面的李秋灵道:“小姐,有什么事儿您就叫咱家,咱家马上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烦不烦啊。” 李秋灵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赶紧回去吧,我困了,想睡一会。” “好,那老仆就回去了。” 周启干笑着应了一声,随后放下了帘帐。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样。 他放下帘帐的时候,忽然看见李秋灵的脸上闪过一抹微笑。 可很快,这抹微笑就消失不见。 周启只以为自己是想多了,下车后便叮嘱那雇佣来的车夫道:“老哥,咱家小姐可是千金玉体,千万不能给颠簸到了。” 说着。 他就递了一个银锭子过去。 “这一路上也麻烦你跟紧咱家的车,千万别丢了。” 见到银子。 那车夫忙不迭的应是,满脸堆笑道:“大爷放心,小人常走这趟线,绝对不会跟丢的。” “那就好。” 周启扫了眼马车,道:“有什么事儿,就往前面喊,咱家听见也会第一时间过来的。” “好,好。” 见车夫答应下来。 周启也没在多想跨步登上了自己的马车,缓缓行进。 ……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驶在官道上。 基本是每隔半日停歇一会,吃点东西顺便解手。 到了晚上,他们就会将马车停泊在安全的地方休息一夜,等到竖日一早再行进。 时间转眼即逝。 转眼就来到了他们离开邰州的第四日早晨。 周启和往常一样,服侍李安民起床,随后便提着刚弄好的早餐来到后面的马车给李秋灵送饭。 可等他撩开帘帐的时候却傻了眼。 只见那马车里面空空荡荡,哪里有李秋灵的影子? “小姐?” 周启呼唤一声,随后四下寻找起来。 然而。 周围却根本没有丝毫回应。 周启又跑到周围找寻了一大圈,却仍旧没有见到李秋灵的踪影。 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