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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4 / 5)

少年掌心微冷,只有一层淡淡的体温,像他本人的情绪一样,融入银白色的瞳孔中,看不出多的起伏。

不知是不是失血过多的缘故,雪菜却觉得,少年掌心的温度热热的,烘得人掌心发汗。

她心里忐忑不安,一瘸一拐的,浑身都不自在。

但走在前面的少年脊背挺直,肉色短发柔顺张扬,没有任何异样。

雪菜走得慢,但锖兔似乎没有任何帮忙的意思,放慢了速度,将就着她,带着她一路走到房间门口。

和室内没有多余的桌椅,靠窗位置修了一块隔断用来放置榻榻米。

锖兔侧脸,对雪菜淡声道:“稍等。”

雪菜点头,“嗯。”

锖兔走到榻榻米旁边,打开储物壁橱,将柜子里的几床棉被抱出,堆积在榻榻米边缘,搭起一个小高台。

做好这些后,他复又折返雪菜身边,对她伸手道:“走吧。”

雪菜将手重新递给他。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再搭在少年掌心,雪菜心里那股忸怩不安的怪异感消散了许多。

但贴着他掌心的粗糙,她感觉心里还是被磨得毛毛的。

小心坐在垫高的榻榻米上,雪菜握着受伤的手,将受伤的腿伸直,耷拉在床沿。

锖兔从储物柜找到医药箱,取出医用酒精和绵签,将纱布放在手边。

他半蹲在雪菜腿边,眼睫轻垂。

白炽灯漂白的灯光下,少女膝盖上的伤口显得格外狰狞。

血液凝结成一坨,顺着小腿弯淌到了脚踝。

锖兔将绵巾摊开垫在木板上,轻轻抬起少女幼白的脚踝,放到自己的膝盖上。

他拿起酒精,声音带着些自己都没察觉的发沉,“有些疼,忍一下。”

雪菜点点头,消毒嘛,肯定都会疼一下的。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雪菜还是没想到,会这么疼。

像是将针一根根扎在肉里,然后快速拔出来,留下的痛却是余韵绵长的。

雪菜紧咬下唇,绷直了身体。

锖兔感受到掌心少女的僵硬,冷声问道:“疼吗?”

当然疼啊!

雪菜死鸭子嘴硬,保持距离的考虑下,她脱口道:“没有。”

锖兔点点头,神色如常道:“嗯,那我继续了。”

又一阵酒精喷洒,这次锖兔没有像第一次一样,只适应性地轻微喷了些。

他实打实地按下了喷头,冰凉的酒精落在伤口上,激得雪菜嗷呜叫出声,“疼疼疼……”

锖兔掀起眼睫道:“需要处理一下吗?”

雪菜疼得泪眼摩挲,距离感也不知道要怎么保持了,她点点头,只想快点结束,“要。”

少年俯身,薄唇对准伤口,轻轻吹气。

凉风带走了伤处火辣辣的疼痛,雪菜稍微放松了些。

但她看清楚锖兔握着她腿吹气的模样,又脸颊通红。她揪紧身侧的衣角,甩掉自己心里焦躁的不安。

锖兔的视线认真,动作规矩,每一步都像是在进行公式化的处理。

让雪菜想要说些什么,也无从说起。她只能无声地忍耐着,暗暗希望他能更快一点。

锖兔吹了一会儿,又从侧面加上一些酒精,“忍着点。”

但话说如此,每每喷下,他都会轻柔地吹走伤口上的刺痛,她提起的心每次都轻轻落下。

将伤口处的污泥清理干净,锖兔又出去端进来一盆温水,将干净的毛巾浸透,拧干之后覆在了她的小腿上,替她细细擦净已经凝固的血渍。

他的动作温柔又细致,隔着薄薄的毛巾,雪菜都能感觉到,他修长手指柔和的力道,有意无意地在她腿上稍作停留,叫她感觉到,正要去怀疑,又觉得是她想得太多。

明明已经夜晚,岛上的风也带着凉意,雪菜却觉得房间里的温度有些微微高了。

好容易上好药,将腿上的伤处用纱布缠绕好,锖兔牵过雪菜受伤的手,“该处理这里了。”

雪菜伸直手臂,“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手上的伤口我能够到。”

锖兔并没有反对,坦率直接地将消毒酒精递给了她。

雪菜接过,咬牙喷在手上。针刺般的疼痛让她脸色痛苦地绞成一坨。

锖兔不冷不热地抬手,抚上少女的眉眼,正经而带有距离地说道:“很快就好了。”

微凉的触感,在眉心若即若离,雪菜忍不住想躲。却听到少年一本正经地提醒道:“再往后,就要倒了。”

雪菜讪讪地坐回身。

她想了想,还是将酒精递给锖兔,“锖兔学长,能不能、还是麻烦一下你?”

锖兔内敛地点头,“好啊。”

他用棉签沾了水,先润湿雪菜手掌心凝固的血痂。

雪菜不想太尴尬,也想刻意忽略掌心毛茸茸的触感,她飘着视线,分散注意力般问道:“锖兔学长,你以前学过这些吗?为什么这么熟练?”

锖兔的声音如一汪冷泉,平和冷淡,又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质感和历练过后的浑沉,“从前在狭雾山,帮小师妹处理过伤口。”

狭雾山?雪菜想起来了,那时候她领了身份牌,冒充父母双亡的孤儿,被鳞泷左近次带回山上,成了锖兔最小的师妹。

那时候灶门炭治郎还没有入山,离锖兔遇见手鬼还有好几年。

身为门下最有天赋的弟子,锖兔经常下山出任务。

为了方便刷好感,雪菜也经常跟着一起去。

有着系统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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