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道恭喜后纷纷离开。
薛启兴有苦说不出,也不敢多劝薛厄别再对母亲出言不逊,生怕薛厄反而变本加厉。
只有想到母亲知晓言语冒犯的并不是他,才稍感安慰。
眼下他还有更大的疑惑。
【薛兄,公主是假的,圣上已经无需在利用我,为何你还要抗旨?】
薛厄不答反问,“你见过南国公主吗?”
【并未见过。】薛启兴如实道,不然他也不会看不出那个南国公主是假的。
“巧了,老肥肥也没见过。”薛厄大步回房,砰地关上门,心情烦躁的来回踱步。
薛启兴想了想,猜测道:【难道薛兄认为陛下并没有放弃,仍打算让我尚南国公主?】
想到这里薛启兴有些难过,他堂堂北国将军,难道就只有和亲一点价值吗?实在有辱于他。
“有可能。”薛厄脚步顿住,更烦躁地抓了抓头,“可是不对啊,太快了,到底哪里出错了?”
【薛兄,你怎么了?】
薛厄长叹一声,坐在地上双手托腮生闷气,嘴巴叽里咕噜说个不停。
“正常的流程是老肥肥一边调查那两个假货,一边重启你的调查,两国边关战线紧张,你还有点用,老肥肥当了那么多年太子还没被撸下去,脑子里不可能塞满了草,经过前天晚上皇宫大宴的事,他肯定会开始怀疑你是否真的通敌叛国,正好还能以调查的名义先将你扣在京城,你自己知道你肯定是清白的,只需在过段时间老肥肥就能查出来,到时候他肯定会还你清白,得到你的感恩,边关出事了还需要你去打仗。”
薛启兴听得头昏脑胀,不明白薛厄怎么能如此理所当预言北康帝未来的行为。
不过他看出来薛厄很沮丧,于是安慰道。
【圣上英明神武,你推算错他的所作所为很正常。】
“英明神武的皇帝把你扔到地牢里半个月没管,你怎么不说是你活该,”薛厄不屑地用鼻息哼了下,“你认为正常是你蠢,在我这可不正常。”
【当初边关遭遇大败,事情重大,又证据确凿,总之……】
薛启兴说着自己也变得茫然。
他下狱发生的非常突然,副将廖仲文将从他房中搜到的密信呈给北康帝后,北康帝当天派人将他发妻曲婉嫦叫进宫中。
两个与薛启兴极为亲密的人都证实了他通敌卖国,不过几个时辰,官兵就来到将军府将薛启兴带走。
在地牢内遭受拷问时薛启兴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由于他始终不松口,北康帝亲自带着廖仲文和曲婉嫦到地牢中与他对峙。
两个人的言辞凿凿下,薛启兴的否认自然成了死不悔改,北康帝留下一句满是失望的评价后就离开,被扔回地牢的他就再也没机会见到任何人。
薛厄忽然用力拍了一巴掌,打断了薛启兴的思绪。
“啊!一定是老肥肥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啊?好想快点知道!”
薛启兴心情变得有些好笑,如今还他清白的圣旨都已经下来,他不该在沉湎过去的事情。
而这一切都归功于这个像他八岁侄子一样爱闹脾气的薛厄。
于是薛启兴好脾气的顺毛摸道。
【薛兄一定已有办法。】
“那当然。”薛厄骄傲的昂了昂下巴,“过几天就知道了。”
【咳咳,薛兄已经知晓我为人蠢笨,还请多指教一番。】
“行吧,我们只需要等着看那个送信的太监回宫后老肥肥会如何反应,你最好祈祷老肥肥立刻发火把我绑进宫里。”
【不然呢?】薛启兴莫名有些不安。
“不然?”薛厄用指甲抠了抠涂药后泛痒的嘴唇,冷笑道:“哼,不然等着你的就是比送去和亲代价更大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