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登门。
可是随后听闻的一些列传言却让廖仲文的心里没了底,总觉得薛启兴做所所谓陌生的像另外一个人。
至少这段日子廖仲文在上京城中备受打压,他知晓以薛启兴的性格绝不会任由这等事情发生,就算是报复,薛启兴也会堂堂正正的向陛下进言,而不是这种置之不理的任由他被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插软刀子。
将心比心,廖仲文只疑惑一阵,就理所当然的想通的薛启兴形式风格变化的原因,如果入狱的是他,只会做的更加过份。
不过终于再次见到薛启兴,廖仲文对近日来理所当然的想法又变得不确定起来。
“我和廖兄近来有些误会!我要好好为廖兄解释!”薛厄满身酒气,一个胳膊揽住廖仲文的肩膀勉强站稳,另一个胳膊高高举起,吸引众人注意,“一切都只是误会!廖兄你说是不是!”
“是、是。”廖仲文僵笑着点头,难掩牵强。
不过除了薛厄外没人注意他的表情,因为其余众人都比他更加诧异。
怎么和预料情景的不一样啊?
能来到楼上的谁不知薛启兴入狱的关键书信证据就是廖仲文呈给圣上,别说两个人是自幼相识的好兄弟,即便是朝中关系一般的同僚,廖仲文此等行径也足够令人记恨。
薛厄却神色极为真诚的对廖仲文道。
“仲文的性格最是眼里容不得沙子,多年来我在边关全靠有仲文鞭策,才没犯下糊涂事,你怀疑我通敌南国,自是我哪里犯了错,我不去怪那往我屋中藏匿书信的奸人,哪有迁怒你的道理。”
说着薛厄重重叹了口气,先自罚三杯,才举杯敬廖仲文。
“如果仲文愿意原谅我的鲁莽,就接了这杯酒。”
廖仲文垂下眼,不免微有动容,他缓缓接过就被,在众人的起哄声中仰头一饮而尽。
一场锋锐矛盾消弭在推杯换盏之中,酒楼老板乖觉地迅速撤下台子上讲述恩将仇报的《锁五龙》,戏子只来得及换戏服,便扮做李鸳鸳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去年大热过的《梦情缘》。
薛厄得到廖仲文的谅解后,对其余人皆是来者不拒,众人更是使尽浑身解数的凑近。
台上的人在唱,台下的人在笑,难得出现宴会上下所有人都露出宾主尽欢的满足模样。
直至宴会散场,已经后半夜,烂醉如泥的薛厄非拉着廖仲文不放,廖仲文只好无奈地向众人辞行后跟着薛厄上了马车。
车帘挡住外面的视线,随着马车行进,廖仲文终于推开了薛厄。
他揉揉笑僵的脸,片刻后忽然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哭声。
此时车厢内再无外人,廖仲文故作看风景般的随手撩起车窗帘子的一角,强忍了一会,终究忍不住好奇的凑近,轻推薛厄。
“启兴?启兴?你醒醒,为何你梦中哭泣?”
无论廖仲文如何推薛厄,也无法将他推醒,只听哭泣声越来越大,隐隐竟有昏厥过去的趋势。
薛厄兀自哭了半晌后,翻了个身,终于含含糊糊地说出了第一句话:“薛继阳……并不是我亲子。”
【薛厄!!!你给我闭嘴!!!】
薛启兴压抑不住怒气在薛厄脑子里咆哮。
他戴绿帽子自愿按下不提是一回事,可薛厄要是对除薛继阳和曲婉娥以外的其他人说出来却是另一回事。
【你兜了一晚上圈子,有话尽可向仲文直问,何必羞辱我!】
一切还要说回昨夜宴会开始之前,薛厄向薛启兴询问起廖仲文。
薛启兴自认与廖仲文从小相识,说完其脾气秉性后,提议薛厄主动说明缘由,了解廖仲文去他房间搜密信时看到的细节,才可尽早得知那往他房中房栽赃信的人留下的痕迹。
薛启兴不怀疑廖仲文,认为有充足的理由。
一是两人世交,虽都比起祖辈家道中落,但正因如此,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二是军中升迁全靠军功,并不会他这个将军入狱了,就由廖仲文顶上,只可能在调来一个同级别军官,做廖仲文的上司,所以身为他副将的廖仲文完全没有理由害他。
三则是薛启兴相信廖仲文的为人,从小到大,廖仲文并没有因为他一再升迁转而对他谄媚,反而言辞更不避讳,被薛启兴视为良友。
在宴会上薛厄对廖仲文所说的话,其实都是出自薛启兴的肺腑之言。
薛启兴本以为等到了马车上,薛厄终于可以私下里询问廖仲文密信的细节,不成想薛厄先是装醉不说话,好不容易开口了竟然是揭他伤疤。
廖仲文闻言也是一呆,下意识退到距离薛厄最远的角落,似是想避嫌当作什么都没听到。
他等了一会,见薛厄的确醉得厉害,又试探着重新靠近。
“启兴?你可还认得我。”
薛厄哼哼唧唧道:“仲文,我们走,一起去边关,我受够了这上京城。”
廖仲文伸出三根手指举到薛厄的面前,伸手扒开薛厄的眼皮。
“启兴,你能认出这是几吗?”
薛厄直翻白眼,又窝窝囊囊地哭起来。
“薛继阳……并不是我亲子。”
廖仲文听了片刻,确认薛厄真的喝醉了,连他伸过去的是几根手指都分不清,除了车轱辘转的说儿子不是亲生的以及想和他尽快去边关,根本什么都不会说。
他看向薛厄的眼神终于变了,褪丶去提防后显露出浓浓的嘲弄与讥讽。
“启兴,幸好你够蠢,谢谢你宴会上当众说信任我,自从你出狱后陈大人一再拖延我和陈小姐的婚事,想必等天亮后消息传开,我就可顺利迎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