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无奈的摇了摇头,吩咐道:“小张,送你们队长去医院。”
“我不去……”孔队努力想要爬起来。
薛厄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证人呢,小孔的宝贝证人呢,快带来让我看看。”
其他人见薛厄当众打孔队,局长竟然都不追究,都连忙跑过去将孔队搀走,避免孔队再自讨苦吃。
局长安排薛厄去讯问室等着,他带副局长回到办公室。
刚进门局长便忍不住叹气道:“小孔这些年脾气改的差不多了,怎么见着薛先生,还不如之前了。”
副局长担忧道:“你也知道你知道小孔是为了什么才考入的警校,要不换人吧,让小孔负责恐怕容易出问题。”
“薛先生来之前就点名要她,有什么办法。”局长无奈地说。
副局长问:“这次也是薛先生主动要求过来的?”
局长点点头,“谁又能请的动他,只希望最差也就是二十年前那样的结果,至少还和公众有个交代,不然现在的环境……”
说着局长难受的揉了揉眉心。
副局长若有所思,随即笑了笑。
“其实也未必用咱俩在这担心,这些年也打听到不少关于薛先生的事,看起来薛先生和小孔还挺处得来的。”
局长忍不住笑了,“你这话敢当着小孔的面说说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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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薛厄的到来,刚准备休息的程雪又被叫了出来。
程雪倒是觉得无所谓,只是主要负责照顾她的女警田佳宁很不好意思。
很快程雪在田佳宁的陪同下来到的讯问室,没见过薛厄的田佳宁奇怪这个打扮怪异的人是谁。
薛厄抬腿架到桌子上,理直气壮道:“我是省里派来的外援,来帮你们孔队。”
田佳宁见薛厄如此淡定,心中已信了几分,毕竟没有上面允许,薛厄也不可能坐在讯问室里。
程雪自从进门后边始终盯着薛厄。
薛厄注意到后,放下腿微微倾身,语气略有期待地问:“你认识我?”
程雪茫然的点头,又立即改为摇头。
“觉得熟悉,你能把墨镜摘了吗?”
薛厄推了推墨镜,“不能,我眼睛有毛病,见不得光。”
“哦,那我应该是记错了。”程雪垂下眼,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女警田佳宁鼓励道:“程小姐,你要是想起什么,和案情有关的都要说。”
“没有没有。”程雪连连摆手,“是我看错了,以为这位先生是我见过的一个人。”
这是审讯室的门忽地被从外面大力撞开,孔队狼狈的依靠门板,额头沁满汗珠。
“薛厄!这里你不能进来,我说了我不会允许你加入有我在的任何行动!”
说着孔队竟当众掏出枪。
田佳宁没去阻止孔队,而是跳起来挡到程雪身前。
她是孔队的徒弟,了解孔队不会贸然开枪,只是怕会吓到程雪。
薛厄一脸无奈的举起双手。
“您怎么还不去医院,都说了这里交给我就行。”
“出来!”孔队激动的喊:“你别靠近目击证人。”
薛厄好脾气的将手举得更高,“好好好,我不靠近,那我送你去医院总行了吧,不过我可没有驾照,你得再交个能开车的。”
孔队觉得似乎没有其他法子能暂时拦着薛厄不靠近程雪,于是点了点头。
她嘱咐其他人照顾好程雪,在她出院前不要让程雪离开警局,又了个会开车的人送她和薛厄去医院。
上车后孔队不放心的嘱咐开车的警员小心点,外面可能堵着记者。
不过他们开出警局,却发现外面并没有人。
薛厄得意地说:“我来的时候看到一群人有些烦,就把他们都赶走了。”
孔队虚弱的笑笑:“你也算做了件好事。”
薛厄轻哼一声,“我做的好事多着呢。”
待车到了医院,孔队已经陷入半昏迷了。
抬上担架时薛厄忍不住抱怨,“我只打断了你两根肋骨,乖乖到医院很快就能养好,你非要来回折腾,严重了可别赖我啊。”
孔队说不出话,只手里死死攥着薛厄的风衣一角不肯撒手。
进手术室前护士要剪掉薛厄的衣角。
薛厄阻止道:“我能跟着一起进去吗?”
“可以,但是需要消毒,再穿上防护服。”
“怎么感觉我像送妻子进产房的丈夫。”薛厄嘟囔了一句,然后视死如归道:“来吧,消毒就消毒。”
孔队从病房时醒来,身上的麻药劲儿还未褪丶去。
她慢慢的转动脖子,看到两张病床合到一起,另一张床上躺着睡的七扭八扭仍然带着墨镜的薛厄。
她抽了抽嘴角,才注意到自己死抓着薛厄衣角的手很酸,连忙松开。
薛厄睡中咕哝了句,翻身正好对着孔队。
孔队望向薛厄很近的脸,青白的肤色,唇上冒出一点的胡渣,以及墨镜隔着的紧闭双眼都清晰可见。
她缓缓伸出手,在手指即将触到墨镜时忽地挺住。
“我知道您在装睡,再不起我就真摘下你的墨镜了。”
薛厄发出的均匀呼吸声停止,他毫无睡意的跃身坐起,推了推墨镜。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装睡挺像啊。”
孔队冷笑一声,“这二十年没白过,我知道你不需要睡觉。”
薛厄撇撇嘴,伸出手道:“孔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