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德海领命点兵,至于殿里的苏宁灏伤的太深,皇上让太医医治留他的命。 之后再跟后勤追上大军。 禁军三千也不是小数目,京中禁军总拢也就五万兵马。 之前太子带上百来人,因急行,皇上本打算后面再派兵马,只是太子回信定安郡守配合赈灾,这才没有加人马。 谁知一个疏忽,竟导致这等人祸。 太医救治期间,苏宁灏醒过一次,他跟身边人问徐如君下落,奈何伺候的人一问三不知。 他不知道是真不知晓,还是背后的人叮嘱过, 也没问,药效起了,很快又沉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身边的人已经换了。 这次不等他询问,内侍主动告知:“苏公子请放心,苏太太如今安然无恙。” 多的不肯再说一句,但单单听这称呼,苏宁灏心底沉重。 他这次不仅是官职丢了,怕是还连累妻子。 他道谢道:“多谢告知。” 第二天,苏宁灏跟着押送粮草的后勤人马出京,临行前他未曾见到皇上。 倒是身边跟着一个侍卫,他知晓这是来监视他的。 苏宁灏幽幽叹气,对着侍卫道:“我想写一封信,送给我妻子可否可以?” 侍卫犹豫片刻,道:“我会送回去,至于苏太太能不能看到,那就不是我能决定。” 这算是个好消息,苏宁灏立即把准备好的信拿出来,交给他。 侍卫看了一眼他的袖子,出去后没多久就进马车里。 “东西已经交出去。” 苏宁灏看着他道:“多谢。” 没多久押送粮草的车队出了城门,苏宁灏坐的马车跟在身后。 他寄的信送到皇上跟前。 信被拆开看,确定没有什么暗号,皆是安抚话语,皇上丢一旁,什么话都没说。 内侍拿着信下去。 禁军带三千人马出城,看着他们方向,不少朝中大臣猜出这是去定安郡寻找太子。 城门刺杀在顾鸿之喊出那句苏大人,所有人都知晓他抓住苏宁灏,只是被人在城门杀了。 众朝臣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太子遇刺是真,就是不知这背后之人是谁。 之前以为是苏宁灏,可他死了,死在刺杀上,这就意味这背后还有人。 这一死,就是死无对证。 众人更是看向徐家,毕竟是徐尚书的乘龙快婿,谁曾想倒成了烫手山芋。 徐府自太子消息传来,府内严令不许外出,甚至一切采买事宜都是让庄子的人送到家门口。 徐尚书这段时日来,过得那叫一个如履薄冰,他不知道悬在头顶上的剑什么时候掉落。 也正是因此,心中的不安和烦躁越演越烈,他憋着气,踏进家门就听到妻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那个扫把星,当初就不应该生下来!害人害己,嫁出去了也不安生!苏宁灏为什么杀人,不就是因为她脸都不要的继续往太子面前凑!” 徐尚书闻言,一脚踹开房门。 吓的房里的女人大惊失色,看到是他站在门口,柳氏没好气的道:“你干什么,吓到人了知不知道。” “你还会吓到?你胆子大的都可以包天了!”徐尚书讥讽,他看了一圈,见房间里只有妻子和自己的奶嬷嬷,心中松口气。 可还是不忘记警告道:“你要是想死,就自己找一条白绫上吊,少在这里胡胡咧咧,是嫌弃活的够长了吗!外面什么光景,你还敢在这里胡言乱语!要我说,如君为什么会变成这会样,就是你没有教好!” 徐尚书是真的怨恨。 还没回京前,大女儿沉默寡言,倒是没有那么多事情,回京之后发生的种种。 要不是妻子没教好,又怎么会有,现在还不知谨慎,更不知道家中面临什么。 心底对她是越发厌恶。 他毫不掩饰的眼神,勾起柳氏心中的怒火,反过来道:“当初要不是你看上的乘龙快婿,非要让女儿嫁给他,又怎么会有今日之祸!” “是你识人不清,现在反过来怪我教女不好,到底是谁教不好,我要把人送走,是你一意孤行要留着!” 两夫妻就这么吵起来,互相揭对方的短,那嬷嬷早已经退下,赶走守在院子里的人。 徐如君并不知道,她们夫妻两成了徐尚书夫妻两吵架道源头。 就算是知晓,也只是淡漠的冷笑一声,转头又做自己的事情。 只是现在的她陷在牢狱里,能做的也只是看向窗外。 没多久,牢头送吃的来,今天来的还是两个人,他们口中闲谈,说起城门刺杀的事情。 听到苏宁灏三个字,徐如君猛地抬头,蹙眉反问:“你们刚才再说什么?” “哟,这不是罪臣的妻子?你丈夫于前日死在城门口,被人刺杀,要我说也是活该。” “就是,做坏事之前,就做好遭报应的后果。” 两个人给对面的发了吃的,到她这里,什么都没有就走。 徐如君知道这是特意说给她听的,本能告诉她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