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是高高兴兴的庆功宴,却因为刺客,整个气氛变得压抑。 在太子那一声暴怒中,众人脸色微变,没有问题的自是不惧,可又怕查不出的禁军反咬一口污蔑。 有问题的自是心中忐忑不安,生怕查到自己,祸及家人。 风一吹,人群中,有几位身体不受控制的一抖,此时的他们真正的后怕,心中惶惶不安和后悔。 徐如君跟着大夫进房间,帮忙打水递手帕。 给他看病的是齐大夫的邻居周大夫,周大夫擦去溅在他脸和脖子的血迹。 直到看到脖子处有一道浅浅的血痕,似乎还泛着一点点黑紫,周大夫心一惊,丢下手中的帕子,抓住他的手立即把脉。 徐如君一看,心焦:“怎么了?” 周大夫神色有些不太好看,拿出银针扎了几个穴位,这才对开口:“你立即叫江太医进来,苏大人情况我怕是治不了。” 徐如君惊慌,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往外跑找江太医。 江太医此时正救失血过多的另一位,只是对方伤到要害,救不回来。 听到徐如君的话,太子当机立断:“江太医去救苏大人,这里的事情交给其他大夫,这个人会有人带下去处理。” “是。”江太医收好医箱,跟着徐如君过去。 他一进门,周大夫起身道:“江太医,情况不太好,虽用针封住穴脉,但那毒霸道,我束手无策。” 江太医点头示意自己知晓,他给苏宁灏把脉后,多加了几个穴位,拿出一把很小的刀,在伤口划拉两下。 止住的血又涌出来,他看都不看一眼道:“火!” 徐如君搬来房间里的炭盆,江太医看了一眼,语气不悦道:“要烧的火!” 徐如君四处张望,周大夫已经把药箱里的纸丢到炭盆里,一股浓烟飘起。 徐如君对着炭盆吹了吹,一小簇火苗立即烧起来,纸张很快要被烧烬。 “再丢两张纸。” 周大夫照做。 火烧起来,江太医立即把刀架在火上烤,一股奇怪的味道飘出来。 除了江大夫,剩下的两个人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周大夫很快回过神,立即放松强忍的去闻这个味道。 “生狠毒,闹阳花、泽泻、铅丹……” 一串串药名从江大夫口中传出,周大夫立即记下。 徐如君听不懂,却不代表她看不懂,端看周大夫神色,怕是这是附着在伤口上的毒物。 只是没想到江大夫如此厉害,竟然能以味道辨别出毒。 “我说的药,这里面都有,但是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吃药,体内也有其他药的残留,具体是什么还要分析,不过好在中毒浅,能治回来。” “我要给他针灸,苏夫人可以先出去等待。” “好。” 徐如君退出房间,她看着禁闭的房门,实在是想不明白,那些刺客为什么要针对他们两个人。 是因为苏宁灏身上有什么重要东西,还是因为想要借此栽赃陷害? 她毫无头绪的再原地转圈,还是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和答案。 “怎么样了?” 听到这声,徐如君抬头,连忙行礼。 太子挥手:“不用行礼,苏宁灏如何?” “他中毒了,好在浅,江太医在里面扎针救治。” 话音刚落,门从里面打开,周大夫递出来一张药方,他看待太子,但情况紧急来不及做些其他。 “你去找人抓药,用猛火,一碗水熬成半碗,送过来要快。” 徐如君接过方子立即去找齐大夫,等他抓了药亲自看着熬,再送到房间里。 期间,里面要么要水,要么就是要药。 徐如君一个人在这里倒是帮得上忙,好在药材库里的药材数不多,但量多,还没有到缺少药材的地步。 太子在外面守了一会,又被叫去,直到午时,里面的人才出来,江太医神色疲倦道:“若是再来这么一次,怕是要折寿。” 徐如君关切问:“江太医如何了?” “情况控制了,毒也解了,只是这接二连三,身子骨也差了,日后还得要调理好,只是是药三分毒,能够食补最好食补。” 徐如君松口气,人没死就行,至于身体他还年轻,调理得当照样能活蹦乱跳。 徐如君又是一番感谢,送走江太医这才进门。 苏宁灏昏睡的躺在床上,她拿着一本书随意翻着等待,但很快又陷入思绪之中。 苏宁灏醒来,就看到她拿着书,久久不翻页,在走神。 他坐起来,身体虚弱的用不上力颇有些艰难。 动静大了,徐如君回过神,简装连忙上前搀扶,略心虚道:“你醒了。” “嗯,怎么在这?”苏宁灏问。 “外面乱糟糟的,我就在这里躲一躲,顺便照顾你,要喝水吗?”徐如君听出他声音嘶哑,把人安置好去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苏宁灏接过,喝了一口润润嗓,实在是吞咽太疼,他不想再喝。 还不等他问,徐如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