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君记得,这种病人要是护理得当,还是有机会开口,只是就要看这个复健成不成。 “姐姐为何不请罪去照顾祖母,也算是弥补错。”徐子骁却觉得这件事她做才是最好的。 徐如君:“算我愿意,他们也不会让去,我在家中什么地位,你看不明白?” 徐如君的话拉开他心中的那块遮羞布,他看的真切,小时候不太理解,加之阿姐又帮过他,他打心眼觉得大姐是个好人。 他人言轻微,说再多的话,家里面只会越发的厌恶阿姐。会让她的处境越来越难过,所以他只能默默的对她好。 “整个家中也只有你站在我这一边,你是祖母最喜欢的孙子,由你去尽孝,对你也有好处,你就当帮我赎罪。”徐如君看着他,她知道这是在道德绑架,这不应该。 可她不想让这个小姑娘,也不想让自己背负气死长辈的罪名。 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不应该和一位老人发生冲突。 虽然是这么宽慰自己,可是徐如君还是非常的生气,明明是对方挑衅在先,她只不过是如实反击,承受不住打击的是她,为何又是她的错。 心底的戾气一下子升起来,徐如君捏紧拳头:“时候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不然待会儿人过来看到了,你怕是也要挨罚。祖母那边,阿姐也只能求你了。” 徐子骁是偷偷找借口出来,自知不能溜出来太久,他点了点头:“明天早上我再给你送吃的来。” 徐如君想拒绝,觉得他明天怕是不能再送。 但还是什么都没说:“快些回去,路上注意些,我着凉了。” 目送徐子骁走了,徐如君盘腿坐着。 没多久,守着她的下人进门,手里端着一个火盆。 下人有些拘谨:“这是少爷让送来的。” 徐如君看中了一眼,没有拒绝。 若是一晚上呆在这里,不生点火,她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要被折腾坏。 到时候,齐大夫又有的说项。 思及此,徐如君怀念起在定安郡的日子,那时候过得可舒心。 忙的有意义,而不像现在,陷入这种无妄之灾。 翌日一大早。 徐如君是被冻醒,她哆哆嗦嗦的站起来,站在原地跺脚活动身子骨,想要让身体暖和一些。 徐子骁到的时候就看到她这般模样,一时有些后悔,昨日应该多拿件衣服。 他大步上前:“这是姜汤,阿姐你快喝。” 徐如君毫不客气的接过来,一饮而尽,暖和的汤到胃里瞬间服帖蔓延全身。 徐如君舒服的咂了咂舌,“来的倒是时候,不过你怎么起那么早?” “今日初一,今个晚上宫廷宴会,全府上下都在准备,我知道他们顾及不到你这,就赶过来了。” 徐子骁从怀里掏出吃的,递给她。 徐如君问:“你可曾去见祖母了?” “还未曾。” “那就去看看,醒来第一眼看到你,想必她也是开心的。” “好。” 话音落下,嘭的一声撞击。 两个人抬头望去,见徐尚书走在前方,身后跟着好几个人。 他们没看到这里,徐如君把东西塞到他怀,两人神色紧张道:“快些躲起来。” 徐子骁对祠堂很熟悉,很快找地方藏起来。 徐尚书带着几个人来,见徐如君清醒站着,诧异一瞬,吩咐下人:“把大女郎带下去。” 徐如君皱眉,那些个仆人立即上前抓住她手臂。 刚挣脱,就被拿捏命脉,压制住。 这些人会武! 徐如君心底一沉,徐尚书这是要做什么? 虽然虎毒不食子,可有些人因为自身,才不在乎你到底是不是他孩子。 躲在暗处的徐子骁看到姐姐要被带走,想冲出来,却看到姐姐摆手。 他捏紧拳头,死死咬着腮帮子,一声不吭的看着父亲把阿姐给带走。 徐尚书走的路并非是昨天走的,房子很大,很快就被绕晕。 出门的时候,只记得门是个小门,被人推搡上了马车,见徐尚书也上来,她上下打量一番,忽而开口:“你要把我带到哪里去?” 徐尚书见她眉眼间丝毫没有害怕,也不见一丝悔恨,压低的嗓音里是懊悔:“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知悔改!” “悔改什么?”徐如君反问,“真要细算,罪魁祸首不应该是你?” 认识到错事一回事,要不要再徐尚书面前承认,那就是另外一回事。 从被带走的这一刻,徐如君就知道,她就算是认错,等待她的事情还是不会有所改变。 “你这时候把我带走,是想完成你们最初没有完成的事情,还是多了一丝心软,要送我去一个地方让我自生自灭?” “不过,我想应该是前者,毕竟当了你们这么多年的眼中钉肉中刺,你们想弄死我了,这根刺也就被拔的一干二净了。” “到时候,也不用担心,离着远我还能克了徐家,对吧?” 最后两字,徐如君说的很轻,轻到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