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君自然是觉察到了父亲探究的目光,眉头微微一皱,旋即疏散开来。 “尚书大人都不知道,我一届小女子又如何知道?” 对于他的话直接选择无视,轻轻的闭上了双眸,嘴角甚至完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马车里诡异般的安静,没有了下文,徐尚书像是吃了瘪,见徐如君更是闭上了眼睛,不回复自己,更是气炸,说话都开始不利索起来。 “你…你你..这个孽女,什么规矩,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 说到最后,徐尚书像是如临大敌,这个大女儿,当真是毁了啊! “女儿?” 双眸轻抬,淡淡的瞅了一眼,徐如君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当初在京兆尹受罚的时候,不知道徐尚书可还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大女儿?” 说完徐如君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悔意,自己到底是做不到像是妹妹徐如昕一般茶里茶气,说到底他还是对于自己这个父亲有仅存的亲情,才会埋怨。 仿佛是又被噎住,这件事情他确实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但是如果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选择对于这个女儿不闻不问,毕竟自己的得意门生苏宁灏牵扯到的是当今太子性命。 “你这逆子,怎会了解朝堂细节,只知一味埋怨,要不是你,我徐家哪至于此?” 说到这里,想到因为这,冯尚书嘲笑的眼神和讥讽,徐尚书的心里莫名的升起了一股烦躁。 若非是如此,他在尚书的位置上做的是顺风顺水,因着自己的这个女儿惹了这么多祸,是甚至还与太子殿下妄想不清不楚更是让自己的老脸不知道该往哪搁。 思绪万千飘过徐上述对于自己的这个大女儿越发的不喜欢,甚至是闪过了一次杀意。 敏锐的徐如君当即捕捉到了,更是觉得十分的心寒。 宽阔的路上,马车疾驰,仿佛是没有任何阻挡,就连窗外的圆月都透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充当车夫的二人自然是听到了马车内夫女二人的争吵,二人对视了一眼彼此的眼眸中都闪过一丝无奈。 早就听坊间传闻徐家大女儿叛逆不服从管教,如今一见才是真的发现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二人都是习武之身,自然也察觉到了车内爆发的杀意,除了无奈之外,更多的还是震惊,这世间竟然有做父亲的想要除掉自己的亲生女儿。 “是禁军的人。” 徐如君闭着眼眸,似是呢喃出声,但已足够徐尚书听到。 禁军?徐尚书如临大敌,那不就是皇上的耳朵和手臂,幸好自己没有多言。 “你不是说自己不认识吗?禁军,你又如何得知?” 徐尚书气急败坏,意识到自己被徐如君戏耍,更是生气。 淡淡的瞥了一眼,徐如君笑出了声,“许是前一阵摔碰到,忘了” “我说了,信与不信就是父亲您的事了” 要的就是徐尚书这样的效果,不管之前的徐如君如何,自己从来不是忍耐的性格,睚眦必报才是她。 “孽女!” 徐尚书重重的甩了一下袖子,却不想在狭窄的马车中磕碰到,更显窘迫。 禁军当值,在城中遇到刺客被他们撞见倒也不是什么奇特之事。 只是也太巧了,自己本意拖延片刻,他们就刚巧出现,除非,早就安排在了自己身边。 “吁…” 一阵马蹄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后,马车停在了京兆尹门口,城内出事自然是要来此处理。 徐如君轻轻拽起裙摆,低下头跳下马车。 尽管已穿越数月,她还是接受不了踩着随从下车,她所接受的教育不允许这样的观点融入自己的生活。 见女儿如此的不端庄,徐尚书眉头紧皱,更是小闪过一次厌弃。 京兆尹明晃晃的大字撞进了徐如君的眼眸,又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一股血腥味涌上脑海,自己受刑的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苏夫人,这尸体还需您配合进去……” 其中一位的话还未说完。 “带路吧!” 徐如君冷冽的声音突兀出现,“请吧,徐尚书,苏夫人”,两人伏了扶身,旋即在前带路。 两人不是没看到徐如君对此处的态度,只是当下人的,不该问的不多问,更何况,坊间早有所传闻当初… “越发的没规矩!” 徐尚书下意识评价,丝毫不顾及有他人在场,满眼都是失望与嫌弃。 一路走来二人气场不合,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反倒是京兆府尹大人,请神容易送神难,前些日子,这苏夫人在此接受私刑一事早已被圣上知晓。 自己白白丢了一年多的俸禄不说,还被赐了二十大板,更是三皇子殿下亲自监受,到现在屁股还没有知觉。 “见过徐尚书,苏夫人…” 京兆尹府大人谄媚的走上前,丝毫不见当日行刑的神气,像是变了个人一般。 能屈能伸,徐如君一阵无语,轻轻翻了个白眼,尤其是自己的便宜老爹和京兆尹府大人熟络的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般寒暄更是让她一阵恶寒。 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