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柜台后面的徐如君听到这些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哪里是想要一个交代,分明就是要为难沈琉新开的酒楼。 这些人故意堵在门口,吵吵嚷嚷,这不光对于做生意的来说是很不吉利的,而且也严重的阻挡了外面的顾客进来消费。 眼见的沈琉,抱着胳膊,站在门口,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徐如君却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抄起算盘来就想要出去,却被春雨拉住了胳膊。 “小姐,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沈小姐都会应对过去的,你可千万不要去出头,你要是出头事情就麻烦了。” 徐如君常叹了一口气,然后又坐了回去,突然他想起想抬起头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问道:“你不是在后厨帮忙吗?怎么突然过来了,这也太巧了,不会是沈琉交代的吧?” 春雨听到这句话也不再遮遮掩掩,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为难地继续说道:“沈小姐一大早就交代了我要好好的看着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去前面露脸,要是万一你这尚书府小姐,在这里开酒楼的事情,不尽而走那就麻烦大了,而且沈小姐说了,比起应对外面刁难的人来说尚书府的那些人才更难对付。” 徐如君不由得苦笑了一声,原来对于开酒楼这件事情,她一直以为沈琉不怎么上心,什么事情都是她交代她来办。却没想到她比自己思虑更加的长远。 “好,我就不出去了,在这里等着他打胜券归吧。” 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徐如君对于沈流办事十分的放心,哪怕现在门外吵吵嚷嚷的他也相信沈流一定能够妥善的处理好这些事情。 果不其然,等外面你一言我一语的叽叽喳喳的声音小了很多,之后,沈琉突然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环顾着外面的一圈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木板。 顿时有人十分不乐意地说了一声,“大家都是敞开门做生意,沈小姐你要断了我们的财路,我们也不是为难你,但你总是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呀,总不能你一家独大,我们这十好几户都没有办法开门做生意了吧!” “我沈琉开门做生意是有官府的正经批文的,缺了哪一道手续你们跟我查,你们自己生意不好倒是怪到我的头上来了,就算没有我你们生意就好啦,没有我沈琉还有姓李的,姓张的,你们难不成一个个的都要上门讨说法?现在敢站在这里叫嚣,不就是因为我一介女流之辈,才敢肆无忌惮的欺负吗!” 沈琉气定神闲,好像是游刃有余的样子,面对着这些壮汉,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习以为常,虽然徐如君不知道,但是她早就算到了会有这样的地痞无赖,要怨只能怨自己,背后没有靠山,所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双手辛劳的打拼的,不过如今只有这一些小喽啰,她还是可以应付的。 这时候,沈流眼尖的看到对面天香楼,突然过来了几个人,顿时感觉头疼不已,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没想到偌大的一个酒楼竟然也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价,前来新开的店面找厂子欺负新人。 其实天香楼的郑掌柜也不想过来,但是不知道幕后的大老板是抽了什么风,竟然愿意自降身价要自己过来对面的酒楼,还说只要适当的为难就好,真是离谱。 不过郑掌柜已经在生意场上,经历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练就了一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既然自己的老板让自己来砸场子,那就必须得来。 周围的人群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也顿时不进去消费了,都站在门口一副看戏的样子,引得沈琉在心中默默的吐血。 “沈老板,真是别来无恙啊,前些日子听到香阁和衣阁生意都很不错,如今这是打算进军餐饮业吗?我看你这酒楼才装修了一层,莫非是不知道如何经营,我这里刚好有趁手的小厮,不如就引荐给沈老板吧。” 说完郑掌柜的,给身旁的小厮使了个眼神,后者,挺起腰板来,站在了沈琉的面前,做了个揖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任谁看了都明白,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来帮忙的,而是天香楼竟然也想在沈流的生意这里掺和一脚。 “郑掌柜,这就不必了,我这酒楼目前只打算开一层,沈某一个人还照应得过来,不劳您费心计划了。” 沈琉的这一番话直接就是打脸了郑掌柜,刚被嘲笑了偌大的酒楼竟然只开业一层,结果就用这个反击了回去,若不是周围的人,都是过来找茬的在心里,也忍不住默默的叫个好。 郑掌柜早已是多年的老毛神算了,听到这些被反驳的话,也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生气反而是觉得有些好笑,然后,一副和善的样子好像十分的为沈琉着想一样。 “沈小姐可能有所不知,目前,这条街上的,参与,早就已经饱和了,如今沈小姐也想要开一间酒楼恐怕是不合时宜,郑某也只是担心罢了。” 郑掌柜祸水东引,这一番话,看起来是位神流着想,其实,不过是更加的想激发周围商贩的愤怒,然后他就在一旁坐享其成,若是这些散户,越来越少了的话,肯定是大部分人都选择来酒楼里吃饭。 “就是呀,你这大白天做生意,开久了,让我们这些散户怎么办!” 听到了这些话,已经有些人按捺不住想要群起而攻之了,除了这些怒气冲冲超超发火的,甚至还有人打出了感情牌,说什么也让沈琉,给大家伙一个新的交代。 “我上面有80岁的老母,全部都赶走吧,自己独揽这条街的生意?” “对呀对呀,沈小姐不会这么没有公德心吧?若是我的早点摊,就此倒闭的话,那全家人都得要喝西北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