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儿问道:“我们整地的时候要分开吗?各家自己整地还是大家还一起干活?” “村长没说。”黎勇懊恼:“我也忘了问,都习惯一起干活了。没想起来问这事儿。” 这时候,李青憨憨的挠了挠头,说道:“还是一起干活好。女人们不用太累,男人吃饭喝水啥都不用愁。要是按以前咱们各自忙自家的,太累了。娘和慧儿又要下地,又要忙活家里。” 慧儿娘李嫂子说道:“估计不行,种地和盖院子修路可不一样。每家地有多有少,地少的人家不一定都愿意跟地多的人家一起干活。再说村长要不要发工钱,就算大家都自觉不要工钱,吃喝的费用谁来出。我看整地估计要各家干各家的。村长不是和你们说了,朝廷给咱的银子不多了。剩下的这些银子村长肯定是要精打细算的。我记得村长夫人在给我看病的时候,经常说好铁矿要用在刀刃上,好庄稼要种在节令上,我估计村长早有打算了。” 李青不好意思地道:“还是姑姑考虑周到。” 李嫂子看着侄子兼女婿,笑着说道:“我一直在家休养,现在腿也好了,也能干活了。” 又对她哥哥嫂子说道:“这几个月咱也看清楚了,村长一家有风骨、有胸怀、心思正,我们的日子眼看就要起来了。大哥大嫂,你们一家子四口人,这两个月就挣了七两八钱银子。 再跟着干一段时间,就能起一个很不错的院子,还能余下不少钱。” 慧儿婆婆听了也高兴道:“我不着急,宽心得很。我倒是真羡慕你们,如果苏村长也能是我们的村长就好了,这样觉着才有希望。跟着你们干这俩月,大家伙一起热热闹闹的,感情处得越来越好,觉得日子都有奔头了。不似往年只会闷着头,过一天是一天,好像永远不知道前方是啥。” 一家人听了都呵呵笑。村里各家各户今晚心情都很美好。 此时青云山里,钟离躺在棉花长椅上,只觉得舒坦极了。 听着身边林阳和祖父说着小云村的趣事,外面是将士们呼来喝去的拔河声音,突然觉得祖父的决定英明无比。 看看才去了两个多月,自己就觉得外面的世界真精彩,林阳更是觉得世界那么大,他想去转转了。 就连祖父也羡慕,不厌其烦地问着林阳,什么是洗手间,还能有自动淋水的桶?什么是绿化带?除了拔河是不是还有其他有趣的比试? 就连周小木和林二宝也在同其他将士们炫耀在小云村的新鲜见闻。 钟离突然想尽快回到那个有趣的地方,看看苏宁灏带着那些村民又在干什么新鲜的事儿? 自己和表弟二人自从参军后,除了偶尔回一次已经不太熟悉的京城,还从未近距离接触过百姓的生活。 就像祖父说的,如果有一天不在军营了,自己还能干什么呢? 除了武力,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生存技能,难道要当米虫? 想到未来,少年觉得很茫然。这就是典型的“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他问道:“祖父,我们后天就出发了,你这次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你看到的那些家具摆设,还有洗手间淋浴桶啊,院子里都有。” 林阳也跟着附和:“外祖,要不这次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在那住上半月一月的,体验一下。我们有两个院子,六零六,六零七。” “哦?什么是六零六,六零七?” “这个是院子的门牌号。苏村长是个有趣的人。他给每家院子都编了个号码。我们俩住在最后一排最东边。” “听起来是很有意思。我会过去一趟,但不是现在。眼下正值年节,是最容易懈怠的时候。” 老将军舒服地坐在棉花椅子上,看着两个孙儿说道:“你们继续去那边驻守,还是那句话,多观察,多学习,少插手干涉。老夫也想看看这个苏宁灏到底能不能成大气候?” 说完,老将军突然想起屋子,又问道:“等你们回去,问问哪个匠人帮他们设计的院子,我这边也修一个。修一个大的,到时候你们回来也能一起住。” 钟离和林阳点头答应。 正月二十傍晚,钟离墨和林阳带着亲卫和换防的将士,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小云村。 徐如君在家听闻后,立马找到苏母和春雨,问她们口罩样品可做好了? 春雨拍了拍头说:“糟了,忘了。我们家棉布和棉花不多了。做了样品,就所剩无几了。” 徐如君安慰道:“没事儿,来得及。你们现在就做十个出来。等明天确定下来以后,再采买原料都行。” 然后就坐在一边陪着苏母和春雨缝制。 苏母奇怪地问她道:“你怎么不一起缝,三个人一起不是更快吗?” 春雨笑着看徐如君怎么回答。 徐如君摸摸鼻子嘿嘿一笑道: “我不太擅长这些,倒是脑子里多出其他很多新鲜的东西。再说我做的哪能和娘比?到啥时候还不是不合格,浪费。” 苏母认真地点点头说道:“嗯,确实,你要是做得不过关,还得重新返工,浪费时间呢。” 春雨“噗嗤”一声笑,这还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徐如君心塞,自己任命的质检员这么快就上岗了。 二人“滋啦滋啦”地缝好了两个的时候,苏宁灏带着苏父从外面回来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