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她是真的怕了,如此下去她的身体真的会受不住。
“放心,这里是军营,我不会做逾矩之事。”嬴政轻声说。明月红了脸,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不过,既然回来了,就别想逃了!”他咬着她的耳朵,怀抱不由得紧了紧。她抓紧了他的衣服,终于可以安心的闭一会眼。“好,我再也——不逃了——”
嬴政的手覆上她的手,温热的,放在心口处。明月想要抽出,他却握的更紧了。
第二天明月醒的时候,发现她的手还被握着,他是真的就这样握了一夜。最终拗不过孩子,也拗不过他。她还是决定跟随嬴政回到秦国,她就是这样的人,只要他伸出一只手肯去挽回——。无论阿齐将来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嬴政说阿齐是他的长子,如果阿齐真是那个——长子,自己在身边,也许还有机会化解。
明月洗漱完出了军大帐,看见阿齐已经在军营里狂奔了,她恨不得拿个大喇叭喊:“阿齐,该吃饭了!”
“母亲,我还不饿呢!”阿齐回头噘噘嘴。
明月把儿子抱回帐中,捏捏他的小鼻子道:“等你饿的时候就没饭了!”
“小孩子嘛,少吃一顿也饿不着!”嬴政笑着坐在桌案前,“你忘了我小时候也经常吃不好!”
阿齐本是不情愿的,但见嬴政已在用膳,便上前行礼。“孩儿给父王请安!”
“来——到父王这来!”嬴政招了招手,给阿齐填了满满一大碗饭菜。阿齐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端起自己的碗,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明月看着这父子俩笑道:“刚还说不饿,你看这叫不饿?还不是玩疯了!”
武遂距离咸阳还有不短的一段距离,阿齐仰着头瞅着蒙恬,坚持要和蒙恬一起骑马,蒙恬看向嬴政,嬴政笑着点点头,牵着明月的手上了车。
“母亲说,要以礼乐射御书数来修己身!”
“哟,人不大,道理却一大堆,将来这些啊,我都会教给你,来,我们上马!”蒙恬一抱,把阿齐放到马背上,“坐好了!”
“当年你就那么头也不回的走了,有没有想过还会回去?”嬴政抚着明月的头问。
“自从有了阿齐,我便没打算要回去。一来是因为那件事无法面对你,二来是为了阿齐,非是我不愿回秦国,只是王室的争斗太过凶险。我实在是怕——”明月娓娓道出自己的顾虑,“我曾经是多么骄傲,可是我拿你没办法,我只能逃,逃到你目光触及不到的地方,装作看不见!只是我没想到,你竟亲自来接我们,倒真是有点让我受宠若惊。”
嬴政拍拍她的背,安抚道:“别怕,以后都有我护着你们,阿齐不会有事!”
一路上,蒙恬带着阿齐在前面有说有笑,嬴政则拿着一卷书简看的入神。明月看着窗外,想着以后的诸多事情,真是让人头大。
忽然车子一震,引得嬴政一阵猛咳,也把明月的思绪拉了回来。嬴政却本能地将明月护在怀里,明月忙扶住他,递了杯水过去。“怎么回事,你还这么年轻,怎么会咳血?”
嬴政抿了一口道:“没事的,老毛病了,你是知道的——这些年一直这样!”
“王上,蒙将军问是否需要扎营休息!”车外传来询问声。
嬴政清了清嗓子,吩咐道:“寡人无事,继续行进!”
“都这样了,还有闲心出来找我!”明月有些生气。
嬴政握住明月的手:“我只是想如果哪天突然死了,你能在身边!”
明月更生气了:“夫子说过,不知生,焉知死,你还这么年轻,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完,不可以总想着死!”
“好,我知道你心疼我,以后再也不提了!”嬴政说着,又把她揽进怀里。
明月靠在他胸前,为他顺着气:“好了好了,路这么颠,不要再看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我就这样陪着你!”
骑了一上午马,阿齐也累了,下午便回到了车中,明月倚在床边闭目,手支着脑袋昏昏沉沉,只是车太颠,刚刚睡着就又被颠醒了。
“昨晚没睡好吧,要不要靠着睡一下。”嬴政握了一下她的手。
明月睁开眼睛:“不是就快到了吗?等回去再睡也是一样的!不过——王上怎么知道我没睡好?”
嬴政一脸贱笑地凑到她身边:“我不仅知道你没睡好,还知道你是因为在想我!”
明月抽出手,怒嗔道:“从倒是没想过,秦王会是这么自恋的人?”
“我的女人对我朝思暮想,有什么好羞的。”嬴政又拽住她的手把她拽到身边,搂着她的腰。
“把你的爪子拿开,不许动手动脚!”明月拿起他放在边上的竹简,敲了下他的头。
“你再乱动,可保不准我会做什么。”嬴政在她耳边轻声说,温热的气息撞在她脖颈上,痒痒的。
明月打开竹简,发现是韩非所写的文章,于是问道:“他写的东西真这么好?”
“若非如此,恐怕也入不了你的眼吧!”嬴政看着怀里的人道,“何况秦国本就依靠商君之法才得以强盛,这些自然更为重要!”
明月摇了摇头:“只可惜,他终究是韩国公子,无法为你所用!”
“那也不一定,同样都是士人嘛,如果他被自己的母国抛弃,我倒是想看看他的选择!”
阿齐一直蹲在地上用木棍摆出字的形状,感觉父母有动静,抬头看了看。明月忙挣脱嬴政的怀抱,理了理衣服。没想到阿齐却说:“我知道父亲和母亲昨晚在房间里做什么。”
明月脸上绯红,拧了一下嬴政的胳膊。嬴政倒是笑出声,问:“那你说父王和母亲昨晚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