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在“战区”外围的家入硝子看到跑走的两人，转身也走了，来的轻松走的也轻松。
但总有人不轻松，比如——赶到操场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学生给自己留的“惊喜”后，哪怕在来之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在看到现场时额头的青筋也忍不住凸起。
“五条悟——！！夏油杰——！”
“给我滚回来！！”
最后的余音还迟迟不散。
……
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潇洒地走在街道上，夏油杰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二点了。
夏油杰把手机塞回裤兜，然后对五条悟说：“悟，这个任务做完后去吃饭。”
“为什么不能吃了再去？”
夏油杰微微一笑：“吃饱了你还会动？”吃完饭后直接躺平，拉都拉不起来，哪一次不是他去做的任务？
五条悟“唔”了一声不说话，扭头去看蹲在捞金鱼的地摊旁边看别人捞金鱼的小林月，抬脚走到她身后，轻轻地点了点她的肩膀。
正看的起劲的小林月不耐烦地拍走了他的手：“哎呀，别烦我。”
没注意自己现在身在何处直接用母语说出了这五个字。
五条悟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什么玩意？
小林月刚说完就意识到不对，扭头一看就看到一双大长腿。
“……”
她抬头向上一看，就看到五条悟似笑非笑的表情。
“……”
小林月一下子跳了起来，朝他反方向跑。五条悟伸手一捞就捞到了。
深知逃不掉但还是挣扎了一下的小林月：“……”
五条悟抓住她卫衣的帽子，笑了起来：“哎呀～抓到了呢～”
勒脖子挺难受的，为了不让自己脆弱的脖子受到无辜的伤害，小林月没往前跑，反倒往后退了几步，打算转身跟他谈人生。
站在不远处的夏油杰：“……”
夏油杰视角：五条悟对着虚空盲点，五条悟跟空气在说话，五条悟抬手抓空气，五条悟好像在做广播体操，五条悟……
夏油杰：地铁、老人、手机.jpg
地摊主生意原本做的好好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来了一位白头发的帅哥，刚想招揽生意，但在看到他的墨镜又没开口，还在“接客”和“不接客”两者徘徊，那位帅哥就有了新的动作。
下意识要拿捞网但是看到那位帅哥对着空气点了一下的地摊主：“……？”
原本金鱼捞地好好的路人：“？”
然后地摊主就跟夏油杰一样的视角看着这位帅哥做出的一系列迷惑人的动作，和自己的客人露出一样的惊恐表情，然后又转换成了怜悯。
他拿着网兜跟赶小狗一样赶五条悟：“去、去、去。”
五条悟：“？”
小林月：“？”
地摊主看着他摇摇头，叹了口气，多帅一小伙，可惜是个傻子……哎……然后看了他的墨镜一眼，又是一声沉重的叹息。
五条悟：？
虽然可怜，但是他的生意要是被坏了那他更可怜。
赶人却发现人并没走的地摊主耐心渐渐被耗没了，已经开始打算用“武器”驱赶的时候，夏油杰对着地摊主赔笑道歉，然后把“长得帅但可惜是个傻子”的年轻人拉走了。
五条悟清楚地看到夏油杰那想憋住笑但憋不住的表情。
到最后还是小林月笑的最大声。
五条悟对自己被认成“傻子”这一事非常地不开心，要不是夏油杰拉着他，他指不定真的会带着那人去医院看脑科和眼科。
最让他觉得烦的是，从刚刚开始他旁边就有个“鹅叫机”一直叫个不停，他快要被烦死了。夏油杰又一直问小林月的事，他一个头两个大，感受到了比六眼超载还要让人头疼的时候。
“再笑杀了你哦？”这是对小林月说的。
“我也不知道，她就是‘啪’的一声突然出现的。”这是对夏油杰说的。
被吓唬到真的闭了嘴的小林月：……
感觉被骗了又感觉好像没被骗的夏油杰：……
“鹅叫机”终于闭了嘴，五条悟心情好了许多，跟夏油杰一起讨论该怎么处理那只“鬼”。
“鬼”本人在现场听怎么“灭掉”自己，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小林月：作为当事人都不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吗？你们的良心呢？！（掀桌.jpg
“喂，你不是日本人吧。”这是个肯定句。
小林月突然被问国籍，不免地一愣：“啊？啊，不是。”
听不到她说话也看不到人但从五条悟语气里就知道答案的夏油杰皱了皱眉。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种花家的？”然后他又问小林月：“刚刚你说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小林月挠了挠头，眼底充满疑惑，什么中文？她刚刚说中文了吗？
五条悟记性很好地跟她重复了一遍。
猝不及防从他嘴里听到字正腔圆的中文有点愣住的小林月：“……”
啊这。
五条悟在她面前挥挥手：“莫西莫西？在吗？”
“啊……其实也没什么意思，你可以翻译成‘别打扰我’这类意思。”
“是吗？”
小林月点点头，“是的！”
五条悟“哦”了一声。
小林月：看我真诚的大眼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