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鸳】:好,那你注意安全。
刚下火车站的沈予执盯着两人的聊天框笑出了声,上面几乎是许岁鸳一个人的话占满了整个屏幕,都是在关心他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请了假。
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沈予执刚打完这段话,准备出发,聂城的电话就来了。
“阿城,有事找我?”
“明晚我们班聚会,你也来吧。”
沈予执不解道:“你们班聚会我去干什么?”
聂城乐笑:“你忘了上一次你来学校看我,我们班主任拉着你非要你转校的事了?”
“他说你眉骨清奇,一看就是将来会成为大文豪的人,一直惦记这你呢!”
这么一说,沈予执突然想起来,高三的时候他确实有一次从外面集训回来就去了聂城的学校,遇到了一个有些神棍的男教师。
“好,几点?我不在城里,可能去的会有点晚。”
“八点左右吧,你这是去哪了?”
沈予执看了看手里握着的暗红色的小红盒,嘴角添了一丝暖意:“汕西,祈福来了。”
聂城笑了,笑的很大声,声音大到从听筒里面都能跑出来咆哮的程度,捏着重音不可置信道:“祈福?”
“你,你会去祈福?”
“你忘了高考前顾浩求你陪他一块去许愿,还是咱们这出了名的山上,拜拜文曲星祈祷能考个好成绩,你人倒是陪着去了,寺庙是死活不肯进去,顾浩好说歹说,你嘴里也就六个字。”
聂城学着当时沈予执认真又刻板到极致的语气:“封建迷信不提倡。”
“哈哈哈。”
沈予执笑音醇厚,紧了紧手里暗红的小盒子:“以前不愿意信,现在......愿意信了。”
聂城听出来这其中的不言而喻,却也没捅破,只是打哈哈哈说:“要是有小姑娘就带出来看看。”
沈予执应了下来,就挂了电话,活动了下坐地僵硬的身体。
泽硅县去市里坐火车路程两个小时,绿皮火车换乘两站坐到汕西,又坐了九个小时,接下来他还需要找辆车去吴山,路程又得2个小时左右,他家里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不差给他买个机票的钱。
但这份礼物他想用自己挣来的钱,女校长只预支给了他2千元的工资,这些钱明显不够他优渥的出行。
挂了电话聂城揉了揉跳动的眉心,总觉得有点什么不对的地方,却也没有细想。
沈予执把原本对话框里的字删了,重新敲打了一行:聂城晚上叫我去参加他们的同学的聚会。
手指在点发送的那一刻,又把对话框里的话删删改改,最后成了:明晚上有个聚会,晚些再找你。
点击,发送。
很快那边就回了消息:好的。
两人中间那道透明的阻隔,沈予执一直保持着进退有度的程度。
下午放学的时候,还是顾浩来接的许岁鸳,两人像往常一样约着吃完饭就各自回家了。
许岁鸳到家的时候才发现许年回来了,半大的小伙子已经长的很高了,坐在沙发上很大一只。
许年:“回来了。”
许岁鸳边换鞋边回他:“嗯。”
“沙发上的礼物又是顾浩送的吧,不用猜十有八九又是一个芭比娃娃,他可真幼稚!”许年站起身去接水喝,眼神扫过沙发的礼物袋,轻蔑的嘲讽。
“这叫童心未泯你懂什么。”许岁鸳反唇道。
“童心未泯?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生每年都送芭比娃娃,这叫变态!许岁鸳,我看你是脑子被门夹了,管这叫童心未泯。”许年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
许岁鸳把沙发上的礼物袋放回了自己房间,瞥见桌上多了一样东西,关上门换完衣服出来才教训许年。
“叫姐姐,没大没小的。”
“爸爸和那个女人呢?”
家里只有两个人在的时候,许岁鸳很少用“妈妈”这个词来代指方怡娇,许年也明白。
“放心他们不回来,昨天不是你生日,我上城来看看你,棒棒糖放你屋里头了。”
许岁鸳:“.....”
“每年都送我一个比脸盆还大的彩虹棒棒糖,最后不是化了就是被家里来亲戚的小孩子拿着摔碎了分着吃,要不就是你偷偷吃了,我都怀疑这个生日礼物你是给我买的还是给自己买的,明明知道我不爱吃甜点。”
许岁鸳虽然嘴上嫌弃,但心里却美滋滋,许年还是把她这个姐姐放在心上的。
许年耸了耸肩膀,摊开手臂,一脸无所谓道:“反正我是送了,我送的还能吃,要是低血糖舔上一口还能救命,你看看顾浩送的芭比娃娃,你这么大年纪拿出来我都嫌弃丢人。”
.....
芭比娃娃可能就是许年看不惯顾浩的原因。
许岁鸳无力反驳,她这个弟弟小的时候有自闭症,长大了倒是长了一张毒舌的嘴。
恰好这会游戏页面开始了,许年也多吐槽什么就专心致志的打游戏去了。
许岁鸳拆开了顾浩送的礼物不出所料确实是一个穿着蓝色裙子头顶着王冠的芭比娃娃,一如往常巴掌大左右的大小,很精致。
拉开衣柜下的小抽屉,里面整整齐齐摆列了五个芭比娃娃,穿着各色各样的公主裙,颜色各异的头发,精致的王冠,放上这一个,正好是第六个。
这些芭比娃娃都很精致,摸起来的手感也很好。
比她小时候第一次从超市货架上看到的芭比娃娃都要好,那时候是许忠第一次带她去逛超市,那会她觉得货架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