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等着女校长发话。
许岁鸳扫了一眼,上了年纪的只占了一部分,另一部分放眼望去都是小年轻大概都是来这兼职的暑期工。
女校长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个破旧的话筒,打开的时候出其不意地蹦出两声:“卖瓜卖瓜,甜不到心头不要钱的大西瓜喽!”
女校长手忙脚乱的关了,却还是引起大家一阵爆笑声。
站在许岁鸳前面的是一个长相甜美,留着一头黑长直的女生,笑起来很是清脆,像是学桂林山林甲天下时这篇文章所描绘的水流声。
她的皮肤很白,即使在夜晚仅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下那张白和嫩依旧很扎眼,很小巧的一张脸不同于北方女生浓眉大眼的长相,一颦一笑间透漏了南方水乡的温婉,说起话来声音是那种天生的软。
“好好笑哦。”
她在跟傍边一个标准的北方男生说话,两个人关系应该很亲密,许岁鸳觉得他们应该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因为那个男生斜跨着一个水桶装的水杯,看起来很可爱像是女孩子的东西。
女生还不到男生的肩膀位置,整个人看起来又软又小。
许是许岁鸳的目光太过直白,那女生竟回过头冲她笑了一下。
心里一闪而过被抓包的尴尬,面上许岁鸳却没有半分被抓包的难堪,反倒落落大方的也回了对方一个笑。
等到那女生扭过头又低语了一些什么的时候,许岁鸳下意识攥紧沈予执背包的手才松开。
傍边的男生眼神透露出不解,许岁鸳朝他挪了挪,努力地惦着脚尖向男生的耳朵靠拢,沈予执勾了勾唇,微挑的眉梢带着笑意,迁就配合着女生侧晚弯腰。
原本时不时会注视着这边的夏潘,目光移到到了别处。
许岁鸳煞有其事地还用手敷在两人说悄悄话的地方,未消散的暑气蒸腾,女孩的手却透着丝丝凉意,一下一下剐蹭着男生耳边细短的绒毛,那种凉意一直蔓延到了神经末端。
沈予执微垂了眉眼。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南方的姑娘,好小的一只。”
碍于被说的人就在前面一点的地方,许岁鸳生怕别人听见又扭过头来,说完了这句,赶忙恢复了传达悄悄话的现场,站的笔直。
沈予执压根就没注意到前面的人是男是女,自然也不清楚小姑娘说的是哪个,但这并不影响他此刻发挥。
他也学着许岁鸳的模样,挪了挪位置,勾了唇角,不同的是这次他俯下了半个腰身,凑到她的身边,可以压低了嗓音,慢吞吞的,一字一顿地在讲。
“我们阿鸳也是好小的一只。”
尾调上扬的幅度,让许岁鸳合理的怀疑沈予执就是在逗自己取乐,但手里被围巾裹挟的暖意就让她觉得其实这些只是障眼法而已。
女校长调整了下喇叭,声音被劣质的媒介放大,伴随着滋滋的响声。
“咳咳咳,老师们,这次我们团建的住宿安排在了大家右手边的居民房里,女老师优先给大家按校区两到三个人安排的,为数不多的男老师,只能给大家按人数随即分配了啊。”
“接下来我念到名字的,到我这里取房间号和钥匙。”
“先安排女孩的房间啊!”
“张兰,王囷一间,101房。”
“.....”
人群中不断有人出去,又随着一声声钥匙碰撞的清脆响声一起回来。
一直没念到名字的许岁鸳有些焦躁,不安的扭动着眉头。
她很讨厌这种被人分配的感觉,除了主动权不在自己手里,还有可能会让自己面临被遗忘掉的风险,当这种不安的感觉一直侵袭着她的脑海时,她就会在一声声喊到的名字一点一点褪掉强装的镇定。
夏潘跟张嫚在一旁说了些什么,许岁鸳一个字也没有听见去,她的注意力全在一会会不会被人遗忘这间事上。
焦虑地她下意识的搓手,裹着的围巾将要散开掉落的时候及时被沈予执接住了。
沈予执隔着围巾牵过来许岁鸳的手,低着头,一圈又一圈的,动作轻柔,仔细的重新将围巾缠在了许岁鸳的手上,边缠边嘱咐着。
“海上风大,你怕冷,晚上回到房间换个裤子。”
“我让你带的裤子带了吗?”
许岁鸳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沈予执接着又说道。
“别担心,你和夏潘和张嫚住一间。”
说完这一句围巾缠好了,沈予执松了扶着许岁鸳的手。
不知道是手突然没了支撑力而急速下坠带来的惊讶,还是因为沈予执的话带来的诧异,还是、是他总是能轻易的洞察她内心的想法带来的诧异。
许岁鸳睁大了疑惑的眼睛,喉咙里溢出来一声:“嗯?”
沈予执笑了笑,伸手想捏一下许岁鸳的脸,却被她躲了过去。
僵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眼眸里的情绪变了又变,最后沈予执把所有的情绪只化作了一声,有些讨巧卖乖很是受伤的一句话。
“脸也不让捏呀。”
还没等许岁鸳张口安慰男生,女校长就点到了她的名字。
“许岁鸳,夏潘,张嫚一间,205房。”
这种被人预料到结果的诧异一直到许岁鸳去领钥匙,女校长调侃着说她的手包的像个木乃伊的时候她尴尬着红了一张脸的时候,才恍惚过来。
一直到女校长发完钥匙,许岁鸳都很好奇的在问,沈予执为什么料事如神,上次投票去海边也是告诉她一定可以心想事成,这次分房间也准确的猜到了她会和谁分到一间。
沈予执只是帮她把围巾裹了又裹,温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