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她?”云溪灵哼笑,“该说不愧是母女么,本末倒置的能力倒是如出一辙。”
“二小姐嘴下积德!”桂嬷嬷看大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忍不住挡了过去,“这举头三尺有神明,二小姐残害嫡兄逼死嫡姐,如今还要暗害嫡母吗!”
“桂嬷嬷话不能乱说,这些帽子我家小姐可戴不起。”青璃冷漠的看着桂嬷嬷。
“老奴只是就事论事。”桂嬷嬷轻蔑的说。
青璃眼睛微眯,青浅却是忍不住上前。
云溪灵笑着朝青璃挥手,示意她拉住青浅。“大夫人惨失爱女,悲痛之下难免糊涂,若骂上几句能顺顺气儿也好。对了,刚刚您说到哪儿来着,狼心狗肺...骂的好,母亲还有什么想骂的,不如趁现在一并骂完?”
紫衣少女温和包容的语气,惹得小院众人纷纷侧目。
“你.....你.....”
大夫人‘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可云溪灵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她歪了歪头,用着只有她们三人能听到的声音低笑,“我是狼心狗肺,你们是蛇蝎心肠,大家彼此彼此。”说着,深邃的瞳孔中划过诡异,“不过,云溪雅这个蛇蝎美人还是有可取之处,至少她输得起。”
这番话中透露着大量信息,就好似心中的诸多怀疑得到了佐证,大夫人气息急促,双眼通红的盯着她,“你.....果然是你在后背捣鬼!”
云溪灵坦然一笑,“那也要你们给机会啊,就好像,当年的狩猎。”
“畜生....你个畜生!”大夫人气的浑身发抖,身体也不受控制的朝后倒去。
桂嬷嬷连忙扶住她,朝不远处守门的迎秋喊道:“快,迎秋快去......”
“来人,送大夫人回房休息。”云溪灵悠哉的把外衣带子系好,“还有,记得把方大夫叫过去。”
大夫人眼前阵阵发昏,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咒骂着。桂嬷嬷和迎秋两人搀扶着她,此刻谁也顾不上去找麻烦,一行人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云轩阁。
等她们走后,云溪灵头也不抬的说了一句,“青浅,去给侯爷添一杯热茶。”
青浅微愣,她四周望了望,一边走一边小声嘟囔,“哪儿有侯爷....”
嘀咕间,小院外响起平稳的脚步声。云霄鹏背手而来,儒雅的脸上擒着笑容,“灵儿,你刚刚失礼了。”
云溪灵抬手扫去窗栏上的落雪,“父亲可以阻止。”明知大夫人怀孕却任由她来又吵又闹,明知她和大夫人间必有交锋,却依旧站在暗处冷眼旁观。既然他对自己妻儿的安全视如无睹,那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望着眼前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少女,云霄鹏内心说不出的复杂,“你就不能和爹爹好好说话吗?”
爹爹?这个称呼着实讽刺。云溪灵心中冷笑,干脆连父亲也不喊了,“侯爷来此有何贵干?”
“云溪灵!”云霄鹏沉下声,脸上也显出不悦,“看来最近太惯着你了。”
“惯着我?”云溪灵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是惯着云溪雅害我吧。或者说,不但惯着还时不时帮上一把。”
带着浅笑的语调没有丝毫改变,云霄鹏垂着的手微动,脸上难得露出薄薄尴尬,“咳,爹爹那是.....”
“是什么都无所谓,反正都过去了。”云溪灵一反常态,“我在宫中听闻,自宁国公案重申的消息公开后,南御史就多次上门拜访,不知道您二位商量出什么对策没?”
云霄鹏眼中笑意顿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他走近几步压低身子,声音冰冷,“灵儿,为父奉劝你不要自作聪明。”
云溪灵也收起了脸上虚假的神情,如他一般冷漠的说道:“那我也奉劝侯爷一句,珍惜当下。”
父女两一站一坐,眼中的温度一个比一个低。无声的硝烟渐渐从两人中间散开,院内伺候的下人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几步,企图逃离这充满火—药—味的院落。
好在压抑的气氛没维持多久就被李管家匆匆打破。
“侯爷,宫中急诏,让您速速入宫。”李管家神情慌张。云霄鹏直起腰,眉宇间透出淡淡不悦,“进宫而已,这般慌张成何体统。”
李管家面露苦涩,“可是,可是咱们府邸前后都被禁军围住了。”那些人一个个拿着刀,神情冰冷,看着都瘆。
云霄鹏听到‘禁军’二字时,心就沉了下来。他瞟了一眼笑容温婉的云溪灵,右手拇指轻掐着食指,“灵儿这几日受了委屈,就在院中好生休息,没有本侯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来打扰。”说完,便甩袖离去。
云霄鹏的一番话明着照顾暗着禁足。这不,他前脚离开,后脚云轩阁就被家里的侍卫围了起来。
青浅端着热好的茶水微微蹙眉,翠嬷嬷视如无睹的在云溪灵耳边低语了几句后,便拉着青璃回房背书。看着云轩阁外的侍从,云溪灵也不在意,她心情颇好的命人在院中放了火炉和食物,准备烤只烧鸡提前庆祝。
夜七好不容易办完事,刚赶回来就闻到院中的阵阵清香,他足尖轻点如飞燕般掠过高墙,人还没落地就朝着云溪灵一阵挥手,“小姐,小姐我回来啦!”
青浅翻烧鸡的手停了一下,撇头看着夜七从玉兰树上跳下,夜七将包裹往身后一甩,不顾满身风尘蹭了过去。他深吸了口气,“好香啊,刚好忙了一晚上我还什么都没吃呢。”
云溪灵笑着让青浅扯下一个鸡腿,“这是小浅的拿手菜,尝尝。”
夜七毫不客气的接过,盘腿就坐在地上。青浅看他吃的狼吞虎咽,忍不住嘟起嘴,“该在的时候不在,不该在的时候倒次次都能赶上。”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