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坐在车厢里的容澜渊听不下去了,帘缦掀开的瞬间,白光闪现。眨眼的功夫间,云霖身边就只剩下夜七和蝴蝶两人。
云霖瞪大眼睛,“喂!”
容澜渊将云溪灵牢牢抱在怀里,得意洋洋的笑道:“天凉,弟弟快回去歇息吧,别冻着了。”
云霖恼怒的挡在马车前,“谁是你弟弟,把我姐姐还回来。我话还没说完呢!”
“等你说完爷还走不走的。”容澜渊撇嘴,云溪灵安抚住他,朗声道:“小霖乖,姐姐回来给你带茯苓糕。”
话落,云霖就是再不乐意也只能让开。他气鼓鼓的盯着马车,小眼神里跟火烧似得。夜七和蝴蝶依次坐到马车的隔板上,夜五马鞭高扬,马车驶离街道。
云霖嘴撅的能挂茶壶,看出他烦躁的零桀挑挑眉,自告奋勇道:“少爷,其实可以偷偷跟上去的。”
云霖郁闷的摆手,“少自作主张。”说罢,湛蓝衣袖一甩便打道回府。无人发现在转身的刹那,本该闷闷不乐的少年嘴角高扬。
许是出门较早的原因,街道上的小贩商家都还在为开张做准备,马车畅通无阻的驶出南门,顺着小路七拐八绕的上了钟茗山,堪堪赶在正午时分到达。
远离尘世的钟茗山宁静祥和。在春意的浸染下,绿树青山、花鸟虫鱼,别具意境。满山青葱环绕下的竹屋简约朴素,虽比不得雕龙画凤的红墙绿瓦,可它周身弥漫的自然感,更容易令人放松身心。
“母妃当年喜静,竹屋布置的简单。”容澜渊操控着轮椅上的机关,慢慢悠悠的移动到长满杂草的围栏前。多年没人搭理,致使野草疯长几乎将围栏挡了个严实。
容澜渊抬手拔草,眼神满是怀念。
云溪灵静静的陪在他身边,也不出声打扰。
都说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用来形容这间竹屋在合适不过。屋内因常年无人打理,致使灰尘堆积。夜七思索了片刻,找到正在栓马的夜五和搬东西的蝴蝶。
夜五将出门前墨莲给他的图纸交给蝴蝶,“墨莲大人说,除了何首乌外,这些药材也要一并采集。我弄不来精细活儿,还是给你吧。”说着,还被扬起的灰尘呛的低咳。
“竹屋许久没住人,打扫起来也要时间。”夜七摸着下巴,“不然这样,我和夜五留下收拾,蝴蝶你陪着主子去附近逛逛?”
还不等夜七说完,外面的容澜渊就吩咐道:“小五和小七留下收拾,蝴蝶跟着进山。”
混杂着青草气息的春风拂面而过,伴随着阵阵鸟啼,容澜渊和云溪灵两人漫步于林间,蝴蝶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既不会打扰到两人独处,也能起到保护作用。
“钟茗山风景优美,就适合两个人来。”容澜渊耿耿于怀,还特意强调了‘两个人’。
“嗯...有道理。”云溪灵话锋突转,“但是...容王身体不好,出门免不了要带上侍卫随从。哪儿像当年的千岁爷,多潇洒自在。两者是真不能比。”
说潇洒自在都是给他面子了,就当初闻闲那作风,用嚣张狂妄来形容都不为过!
“故意气我呢。”容澜渊斜瞟着她,云溪灵拔完胡须就往后退了三步。容澜渊被她气笑了,“躲什么,怕爷吃了你不成。”
云溪灵认真的点点头。
两人对视片刻后,不约而同的笑出声。在两人身后,刚找到何首乌的蝴蝶闻声,笑容也浮上脸颊。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云溪灵收敛笑意寻声望去,在茂密的树林下似乎有东西在靠近。容澜渊用眼神暗示蝴蝶,蝴蝶无声的跃到树枝上,居高临下的俯视。
只见薛家小少爷薛焱正和他的小厮阿平在密谋着什么,蝴蝶悄无声息的靠近他们,只听薛焱道:“你确定看见云溪灵了?”
阿平回答:“准没错的,少爷。我肯定是她。不过旁边好像还跟着个人,小的没看清。”
薛焱喜上眉梢,“快快快,刚刚抓的那条小菜蛇呢,拿过来给我。”
阿平谨慎的把装有菜蛇的布袋递过去,薛焱在他的协助下,兴冲冲的捏着它的七寸,“走,过去吓吓她。”
“少爷,这不好吧。”阿平劝诫,“她好歹是公主。”真要出事,谁负责哦。
薛焱不屑,“胆小鬼,闪开!小爷自己过去。”居然敢跟他姐抢凤忆初,不给她点教训他就不姓薛!打定主意的薛焱猫着腰钻高草丛里,阿平满脸无奈的看着他的背影。
蝴蝶用传音入密的方式,将自己打探到的情况告诉容澜渊。容澜渊扯了扯嘴角,冰冷的视线看似无意的往薛焱的藏身之地划过。
云溪灵见状,也下意识跟着他的视线望去。可入目之处除了杂草和叫不出名的植被外,再无其他。
容澜渊眨眼示意她不要说话,同时手中细如蚕丝的金线迸出,紧接着,林间传出惨叫。
“谁!是谁暗算小爷!”捂着屁股,吱哇乱叫的薛焱猛得从草里跃起,“有种的滚出来!哎呦,疼死小爷了...”
薛焱红着眼四处寻找,容澜渊单手怵头,好整以暇的看过去,“呦,这不是薛少爷么?怎么,你也来踏青啊。”
“容澜渊!”薛焱瞪大眼睛,“你怎么在这儿?”合着阿平说没看清的那个人就是他啊。
云溪灵留意到薛焱右手微拢,指缝间中似乎露出了某种动物的鳞片,结合蝴蝶和容澜渊的反应,她大概能猜出对方意图。于是,笑容温和的问道:“薛少爷有事?”
薛焱有些掩耳盗铃的甩了甩右手,借着这个动作将小菜蛇丢开,过度心虚下,屁股上的伤好像也不疼了。他眼神飘忽的说着,“没..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云溪灵轻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