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两字贯彻的淋漓尽致。好在子淼对此已经习以为常,“薛焱的毒不碍事。”他从袖中掏出两个小瓷瓶,“你把这个药丸给薛焱服下,在用白色药粉敷在他伤口上就行了。”
阿平不疑有他,千恩万谢的接过瓷瓶。
子淼歪头看向容澜渊,“两位谁结账?”
容澜渊愣了愣,子淼笑的别有深意,“在下一走方郎中,看病抓药都要花钱的。”
阿平没察觉出两人的暗涛汹涌,傻乎乎的接过话,“子淼公子放心,等少爷醒了,小的一定亲自把银两给您送过去。”说完,还深深鞠了个躬。
院中几人的视线都落到了阿平身上,小厮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等着,直到容澜渊和子淼都不再看他后,才保持着鞠躬的姿态退进薛焱所在的竹屋内,并且很有眼力的关上了房门。
“看都不看一眼,小心把人致治死。”容澜渊冷哼。
子淼才不和他抬杠,犹自走到小桌边坐下。“好歹我也救过你,这话说的,寒心啊。”说是说寒心,可嘴角却越发上扬。
容澜渊嗤笑,伸手就向对方讨要,“我要的东西呢?”
子淼没有看他,反而对着云溪灵道:“繁华写给康夫人的药方,我已经看过了。里面的药材虽好,但要长时间连续服用,不能间断。我稍微改动了些,药效不变,但时间能缩短不少。”
说完,子淼将新的药方交给云溪灵。容澜渊抬手欲抢,子淼率先避开,两人莫名的在张药方上争来夺去,到后面甚至用上了内力。小院四周的枝叶沙沙作响,子淼顾忌着他身患奇毒,不能过度动用内力,于是强忍着冲动收了手。
最后药方自然是落在了容澜渊手里,他炫耀的挑了挑眉,然后把药方塞云溪灵手里。
子淼很是无奈,“容瑾,你幼不幼稚。”不就一张药方嘛,谁给不是给。“凌玥公主,我很好奇,你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其实不怪子淼会有此疑问,要知道容澜渊这个人,除了那张脸好看的没话说外,浑身上下问题毛病一大堆。尤其现在各皇子间明争暗斗,四王十府纷争不休。他实在想不通,已经贵为群主的云溪灵,为什么要舍弃一切、千里迢迢的从北越赶赴南秦,陪容澜渊蹚这趟浑水。
云溪灵抿唇思考,容澜渊冷脸,“轩辕子淼,你什么意思!”
子淼笑而不语,目光直直看着云溪灵。片刻后,只听云溪灵道:“因为他是容澜渊。”
无由头的回答让容澜渊喜笑颜开,他伸手将人揽入怀中。子淼笑意渐浓,不过也没忘了正事,对院门口的夜五道:“小五去烧些热水,一会儿给他药浴。”
这个他,自然是指容澜渊。
“伸手。”子淼为容澜渊把脉,“恢复的不错。”
容澜渊收回手,“都说没大碍了,老头还非要你盯着我泡劳什子的药浴。”
“谨慎些总是好的。”子淼站起身,“对了,等会儿药浴完,让小五去我那儿拿药和轮椅。免得又遇到蛇群。”
“谢了。”容澜渊恢复正经。
子淼摇头,“凌玥公主,我带容瑾进药浴。你在院中稍等片刻。”
容澜渊本想耍赖让云溪灵陪同,但在她含笑的目光下打消了念头,老老实实的跟在子淼身后。等他们两个都进了屋,云溪灵才有时间重新整理先前被打断的思路。
苦涩的药味儿侵占而出,蝴蝶适时的为云溪灵取来笔墨纸砚,并在她身旁帮忙磨墨。
云溪灵心无旁骛的在纸上写下几行字,静似寒潭的凤眸深邃冰冷。她仔细的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总觉得自己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
从颐静湖到钟茗山,她的行踪像被人安排好了似的。
因玉繁华的邀请,她去了颐静湖泛舟,紧接着就遇到了埋伏在湖下的刺客。后来,因取药和试探前往玉王府拜访,离开后就发现药物不足,且帝都多家药坊同时缺货。这致使她不得不前往钟茗山。若非中途出了薛焱这个意外,她和容澜渊必然是要亲自前往瀑布采药,那么被毒蛇围困的就应该是他们。
或者换种说法,那些毒蛇本来就是为他们准备的,而薛焱不过是误打误撞闯进去的倒霉蛋。
颐静湖的暗杀和钟茗山的蛇祸,两件事都和玉王府有所牵扯。难道在暗中推动一切是玉王府?可其中有些问题说不通啊!
尽管玉老王爷对她不喜,但却不至于安排暗杀。和玉繁华接触来看,她对自己也无恶意。至于玉王爷就更没有动手的理由。
可如果不是玉王府,那为什么每次都有它的影子。
云溪灵秀眉紧皱,神情凝重。握着毛笔停了半响,浓重的墨色在宣纸上晕染,模糊了字迹。
蝴蝶有些担忧,云溪灵突然道:“蝴蝶,你觉得钟茗山上的毒蛇,与颐静湖下的刺杀,会不会出自一人之手。”
云溪灵刻意强调了‘湖下’。
蝴蝶沉默了片刻,“属下不敢妄言。但能确定的是,有人在针对小姐。”
“说下去。”
“颐静湖的暗杀不用多说,两拨刺客的意图都很明显。但此次游钟茗山却有些不同。”蝴蝶平静的阐述自己的观点,她指着云溪灵写的‘毒蛇’,以及被圈出有蛇群的几个地域,“小姐上山收集何首乌在帝都不是秘密,何首乌也是康夫人所需。如果没有薛少爷被蛇咬的事情发生,小姐和王爷必要去这几个地方。”
“嗯,没错。”云溪灵道。
蝴蝶又道:“小姐是否想过,蛇群所针对的只有您一人。”
云溪灵轻扬眉稍,蝴蝶压低声音,“帝都中人对王爷的印象没有变过,而且对王爷和小姐的关系也并不了解。属下大胆猜测,幕后安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