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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2 / 3)

人侮辱她,诋毁她。曾经高高在上的九公主,一朝沦为沟中瘠,任人踩踏。

就连她喜欢的聂宇小将军,也因她殒命。

她被赶出皇宫,独居在这偏远一隅,自生自灭。

京城官员一向喜欢揣摩圣意,对她这个不受宠的九公主没什么好脸色。

沈念辞做生意,衙门就增加她的税负;与人借贷经营,就有人造谣她品行不端,无人敢从她手里借钱;她去行商,京城几大富豪贵族便垄断货源,她根本无力生存。

沈驰对她不留情面,甚至多次下了死手。

这些年,她活得忍气吞声,如履薄冰,饱受世人白眼,如一只蝼蚁苟延残喘至今。

绿枝为她不平,“您今日去祭奠聂小将军,传到皇上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聂府如此对您,怎么对得起您的一片心意!”

沈念辞搓了搓暖和的手,感觉关节舒展了些,她神色依旧淡淡的,“别说了,本就是我的过错。”

若不是她,聂宇便不会死。

少年的死就如同一把钝刀一点点割她心头最嫩的那块肉。

是她害死聂宇的。

沈念辞不明白为什么沈驰这么厌恨她?

她只是想要活下去啊!

从云端跌入泥泞,她只是想求个安稳

可上有兄长羞辱,周围世家子弟嘲讽讥讪,世人一口认定她是骄奢淫逸的恶霸。

她孤立无援,疲于应对。

窗外北风急促,雪下得大了。

屋里一灯如豆,沈念辞伏在案边一手握笔,一手算珠打得啪啪响,昏黄的烛火将她纤细的身影打在窗纸上,被窗棱切割成无数碎片。

几个月前借给丝绸商的钱今天刚收回来,挣了五百两银子的利息,得了这笔钱,阖府上下总算可以过上一个好年。

刚被赶出宫的那几年,她靠着父皇赏赐的那点积蓄做点小买卖,可买卖没做多久,官府就涨税,不是所有人,是单单她一个人需要缴纳两倍的税额。

加上京师几位富商得了上头示意,垄断货源,指使同行轮番压低价打击她的生意,没几个月她的铺子就被迫歇业。

后来她用手头的钱放贷,与人借贷经营,刚挣了些闲钱,京城里又传出她品行不端,为人蛮横狡诈的言论,再没人敢从她手里借钱。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也有实在急迫用钱的商人,走投无路找到她这里,沈念辞私下通过其他人放贷给这些商人,几年下来,倒也有了些积蓄。

算完账时夜已深,窗外风雪未停,绿枝打了热水来伺候她洗漱休息。

门帘被掀开,棠红搓着冻红了的手走进来,“公主,人带回来了,三百两银子的赎金,明日长乐司的人来账房取钱。”

绿枝听这话瞪大了眼,匆匆跑出去,不多时又红着一张脸折返回来,“好俊俏的小官,看着比我还小哩。不过……公主怎么忽然想着要养面首了?”

沈念辞梳洗完,换上了洁白的寝衣,乌黑的发丝沾了水后蜿蜒盘桓在她藕粉的脸颊上,如乌云蔽月,娇花照水。

沈念辞从小养在宫里,得先皇亲自教导,渐渐养出了几分雍容华贵的气质,那张脸又得了母亲温贵妃真传,柳眉弯弯,眼波流转,不笑已是传情动人,笑时如山秀芙蓉,溪明罨画,叫人心神荡漾。

她不动声色吩咐棠红:“把人送到我房间里去。”

廊下的灯笼不知何时被风吹灭了,漆黑的院子里,只有卧房里的灯还亮着,惨淡的火光照亮沈念辞脚下那条孤零零的小路。

进屋,她反手阖上门,漫天风雪隔绝开,呜呜的风啸骤然消失。

屋里落针可闻。

床上坐着那位花魁,一袭单薄的红衣,大片肌肤暴露在外,如此寒天雪地,早已冻得嘴唇发紫,身子瑟瑟发抖。

沈念辞取出酒盅,斟了满满一杯酒,走到床边。

素指捻着酒盅落在他唇边,朱红的唇瓣倒映在波澜的酒水中,她淡淡道:“张嘴。”

少年仰着头,缓缓张开嘴唇,温热的液体绕过唇齿,顺着喉咙一路下坠,不多时四肢暖和了许多。

他低下头,声音糯糯道:“谢九公主。”

沈念辞扔下酒盅,抬起他下巴:“叫什么名字?”

少年手指紧张地揉搓衣角,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唇,低声细语:“长佑”

烛火跳跃,明明灭灭间多了一些暧昧的气氛,少年湿漉漉的眼眶中倒映着朦胧的光晕,光晕包裹着沈念辞的身影。

沈念辞又问:“多大了?”

长佑小脸通红,还是乖乖回答:“十七了。”

比沈念辞小两岁。

她思索片刻,忽的伸出手去解长佑的衣裳,细腻指尖划过冰凉肌肤时,手下的人颤栗了下。

两人离得极近,沈念辞自然没有错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难堪,她蹙起眉:“没人教过你该怎么做吗?”

长佑咬着唇,小心翼翼去解她寝衣的扣子,寝衣单薄,手指屈伸时温软的触感隔着衣料传递到身上,密密麻麻的痒。

沈念辞垂眸打量他,少年白玉的脸上泛起团红,目光顺着他红润的唇逐渐下移,轻抚过他细嫩的脖颈,最后没入红色的衣领之中。

她忽的想起诗经里那句: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确实是能做花魁的姿色。

扣子的样式并不复杂,偏那人动作扭捏,好半天没解开。

沈念辞没了耐心,握着他瘦弱的腕骨一把推到床上,不由分说欺身而上。

正此时,窗外忽然亮起亮堂堂的光,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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