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要逃跑,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啊。”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还隐约带着点乐声,细听是戏曲。
温畅然这样一个分不清京剧越剧的人还听戏?
“你在干嘛呢?”管藏夕坐在湖心亭,靠在围栏上喂着鲤鱼。
“听曲呢,我爸这几天让我陪一个客户,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听戏,我不就把他带到斯哥在这边的戏园子里了么,还别说,听上瘾了,这一周我都来仨回了。”
管藏夕没兴趣听别人家的生意,恹恹的哦了一声,一把撒完鱼食起身回房间。
温畅然压低声音道:“说真的,我觉得你今天应该和你哥一块出去的,看看人家女孩什么样也不错啊。”
“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难道她长的好看我就娶她了?我又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你不是吗?”
“诶,你!”
“好好好,不是不是,那你怎么办呢,你现在龟兔赛跑似的。”
“什么意思啊。”
“我瞎比划呢,主要是想说你现在是个缩头乌龟。你看啊,出门跟你哥一块赴宴你不去,让你跑你又不敢,可不就是么。”
“谁说我不敢走啊,我就是不想让我哥伤心啊,我家就我们俩了,我走了他孤家寡人多可怜啊。”管藏夕,坐在沙发上按遥控器的手都透着愤怒,“他可倒好,卖弟弟卖的毫不犹豫。”
“要我说啊......诶诶诶不说了啊,那边叫我了,晚点聊——”
电话挂断的措不及防,管藏夕愣愣的拿着手机都还没反应过来,撇撇嘴将手机扔到一边。
电视里放着综艺,里面的人他一个都不认识,明星们隔段时间就随着音效哈哈大笑,好像这个空间也更热闹了些似的。
躺着躺着管藏夕突然想起来了,昨天见着乔幻的时候人家怎么说的来着,她是回来结婚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又都是当年一块混着的同桌。管藏夕瞬间找到了倾诉的对象。
一直闷着不吐不快的性格压抑了一天,现在搜出乔幻的对话框想也不想就发了过去。
阳光正好,冬日里不显的烈,刚从车里出来还有些晃眼。
乔幻被唐女士从家里拉出来,一路上不情不愿的表情惹的乔良隆开口说了她两次。
压下心绪,乔幻打量着等到这了找个机会和管藏夕聊聊,这个婚还是不要结的好。
哪有兄弟结婚了,乔幻想着俩人当初高中时的荒唐,婚后的模样她真的不敢想象。
乔幻眯着眼睛正抬步要走,唐女士拉住她又整了整衣领。
乔幻有一米七多,比唐女士高一些,不过唐女士在外都习惯穿高跟鞋,就跟穿平底鞋的乔幻差不多。
“好了,上去吧。”唐女士满意地点头。
侍者为他们开门,走进,只见里面坐着一个男人,瞧见她们几人进门后微微笑着站起。
并不是管藏夕,却是有三四分相似,乔幻想自己以往似乎也曾见过他。
不过,看惯了帅哥模特的乔幻也没忍住微微挑了眉。
这人穿着正装,她见过许多适合西装的男人,有的雅痞有的正经也有的完完全全是个风流公子。
这人完全可以划分进正经那一派别当中,深灰色的西装恰好贴合人的身材,浅色的衬衣微微露出一角。他的头发很短,既没有做花哨的发型也没有打很多发胶固定,配合着他锋利但确实精致的五官异常合适。
再多的装饰对于他来说反而是累赘。
乔爸爸已经同包厢里的男人握手,乔幻跟着身后挂着恰当的微笑,唐女士视线往旁边一瞧,笑道:“藏夕没来?”
乔幻视线恰到好处绕了一圈最后停在管亦风的脸上,跟唐女士一样等着他解释。
管亦友风语气可惜又带着些许歉意:“藏夕今天回来着凉发烧躺在床上起不来,怪他知道自己感冒还跑去和好滑雪倒是让病情加重。”
乔幻想着今天在飞机上看见人的模样,虽然确实听着有感冒的鼻音,但还有精力和人说笑,不见得病的这样重。
心中如何想不重要,她没有要在这直接拆穿他的念头,和煦地笑了笑,“没事,以后有机会再见的。”
她端着桌上酒杯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就着喝酒的间隙看着关心管藏夕病情的唐女士和管亦风。
管藏夕的态度难以捉摸,毕竟已经许久未见,而乔幻摸不清管亦风的意思。
管藏夕究竟知道不知道自己要结婚,难不成连新郎都没有搞定就开始筹备婚礼?
四天后可就是结婚典礼了,乔幻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端正大方正聊天的管亦风,这人的胆子比她还大。
要不是乔幻在机场遇见了管藏夕,保不准也被管亦风这个态度给唬过去。
乔幻喝完杯中酒,开始给自己夹菜。
“那可得好好养,就这几天的事情了可不能耽误了。”唐女士声音淡淡,比刚开始少了几分热切。
倒是老乔面色不变,“家宴家宴,一家人也不用这么拘束了,等吃完饭,幻幻你去瞧一瞧,先见见面,别结了婚两个人都还不认识。”
乔良隆看了一眼乔幻,给她递了个眼神,后者笑了笑没有接话。
唐小琴女士皱了皱眉,正要帮女儿接过这个话头,管亦风开口了。
“也好,虽然之前是同学但也是许久不见,明天我派人来接乔小姐去家里用餐,顺便提前熟悉一下。看看房子里有什么不喜欢,还有时间可以修改。”
唐女士这才有点满意:“这样也好。”
话题被转到了别的地方,等管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