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的骑兵,此刻都放了出去,以快打慢的节奏,疯狂朝前推进,将萨克普鲁特军队的扫所、关卡一一拔出。斥候之间,则五里一驿。四周斥候将情报汇集过来,做为临时驿站的斥候,则不管有无消息,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向后方传达讯息。将前方推进的骑兵,与后队的各支军队保持在一条紧密的联系之中。凌晨将至,黑底的白龙旗延绵,已经过了这片延绵的丘陵地带,坐车的士兵与步行一夜的同袍换乘,拉车的驽马也得以更换。在跨过名叫托密拉斯的河流之后,再次进入了哈拉比托斯的交界,做出短暂的休整。摇摇晃晃的祖柩车也停了下来,绣衣司的人手开始远处布防,或换下拉车的马匹。在凌晨微弱的金阳和湿润的空气里,苏辰从虎皮大椅上缓缓睁开眼,从浅睡里醒来。他望着四周,有些方向,隐隐能看到升起的烽火。而西北面,同样隐约能看到巨大的城池轮廓了。苏辰目光沉寂在这片凌晨的朝阳里,显得格外明亮,离开哈拉比托斯世的画面浮现的一刻,他嘴角勾出淡淡的弧度,之前的谋划,已经完成了大半,剩下的,就是重创萨克普鲁特军队。他抬手发出命令。“通知所有人,抓紧时间休息,后队还没过河的派人去催催……”脸上爬着倦意的吴子勋已经骑不动马了,之前的旧伤还留在身上,这段时日的长途跋涉,让他有些快撑不住了。好在还有做为翻译官的李朝浮可以接替,在他将天子的命令下达,传令兵飞马离开后。苏辰从椅上起来,穿着甲胄、拖着披风下了车辇,在吴子勋的服侍下擦洗了脸颈,随后开口询问。“韩信那边可有消息过来?”他这句话不是问吴子勋的,典韦从祖柩车后面过来,他在靠后一点位置坐下,双戟插在地上,声音粗粝。“回陛下,还没有,淮阴侯那厮,可是有过劣迹的,陛下不担心?”“担心?”苏辰放下绢帕,挥了挥手让吴子勋将水盆端走,旋即,目光看向正朝周围就地休整的士兵。“该担心的,是萨克普鲁特才对。至于淮阴侯,朕会给予足够的信任和尊敬,他喜欢这样的感觉。”苏辰并没有直接回答典韦这句话,而是采取委婉的方式。这让两边的人都感到舒服。许褚也走了过来,他拿过典韦腰间的水袋,朝嘴里猛灌了一口。“陛下!”他将水袋还给典韦时,有传令兵从前方冲过来,跳下马后,急匆匆穿过虎卫营甲士,距离八步,单膝跪地,将手中情报呈递上去。吴子勋双手接过,转交苏辰。后者展开,看了一眼,挤出一丝冷笑。“将情报转交给淮阴侯!”“喏!”“陛下,战报上写的什么?”典韦和许褚围上来,一旁的吴子勋和李朝浮,甚至出马车扭腰打养生拳法的李天罡也在露出好奇。“萨克普鲁特皇帝在加固哈拉比托斯,他这是想要在这里将朕的反击拦下来。”凌晨将要过去,晨阳普照大地。众人的视野渐渐变得明亮起来,远方的哈拉比托斯的轮廓也在晨阳里清晰许多。苏辰双手负在身后,望着西北面那座巨城轮廓。“这架势换做萨摩人,确实能吓唬到他们,但……萨克普鲁特难道不知道,朕的军队是怎么练出来的!”披风一掀,苏辰接过吴子勋递来缰绳,翻身上到马背坐稳,他目光呈出了凶戾。“我的军队同样是从逆境中拼杀出来,就没有打过多少顺风顺水的仗。他既然要凭这座城阻挡朕,那朕再攻破这里一次又何妨,他麾下军队也要全部吃下!”苏辰低声说了一句,抬起手:“传令,伐木立营,打造攻城器械!”周围成千上万的人影从大地上起身,汇聚起来。而更远的方向,天下间最强的骑兵,也在原野上聚集。哈拉比托斯城南面的原野上,天下最多、最强的军队犹如海潮般开始翻腾而来,化作庞大的海潮。原本巨大的城池,仿若矗立汪洋的礁石,显得渺小了。七月中旬。哈拉比托斯城下,战鼓声敲响到了极致,率先出阵的是两万西凉军,西凉军两侧,则是萨摩皇帝阿达尔的四万军队。他们实力参差不齐,但跟随西凉军的阵列,也能踏出整齐的步伐,壮着胆气缓缓移动。飘荡的‘韩’大旗下,韩信持剑立在战车伞盖下。“通知萨摩人的皇帝,让他进攻!”远方,西凉军轰轰的脚步声仿佛能撼动对面的城墙,董卓骑着战马屹立大旗下,不久,有军令过来,他抬头看了看‘西凉’二字,放下肩头的锯齿刀,猛地一挥。他声音犹如雷霆响彻:“攻城——”呜~~呜呜——号角声吹响。前阵一万人,分作五个营,郭汜弃了长枪,只穿一件皮甲,手握一把环首刀。他朝左右的令骑点了下头。令骑飞奔向阿达尔所在的军阵,不久,萨摩人的长号声吹响,四万萨摩人,分作两个梯队,提着云梯冲向城墙。天空箭矢飞蝗交错而下,一面面顶盾的士卒下面,萨摩人抬着云梯飞奔,在付出几百上千人的伤亡下,迅速搭向前方的城墙,一道道身影压着心中的恐惧,以及西凉军在后面助阵的激动,嘶吼呐喊的含刀攀爬城墙。那一瞬间,惊人的攻城战在这一刻展开。十二圆桌骑士中的兰斯洛特,亲自登上城墙,盯着麾下将领指挥守城。在他身后城内的军营,强行征召的萨摩男人正被发放长棍,逼迫他们上城墙。军营之中,更多的萨克普鲁特军队士兵,正勒紧手中的布条牢牢与刀柄勒紧,萨克普鲁特皇帝亲自来到军营,为这些士兵敬酒。“从东面城门出去,杀向塞力斯皇帝军营,就靠你们了!”这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