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把剥好的茶叶蛋盛在一只小小的斗笠形瓷碗里,端到他面前,“伯前仙长,给。”
“我吃不出味道。”
温喜今相信,如果不吃饭也不会饿死,司伯前绝对一粒米都不肯沾。
“一道可口的食物,通常要具备色香味,吃不出味道不要紧,见色闻香也是一种享受。”温喜今编的有鼻子有眼,仿佛对于一道食物,吃反倒不是最重要的步骤。
司伯前眉头忽然一皱,“什么气味?”
“哈哈,我的秘方被你闻出来啦。我这里面可加了……”
司伯前倏地抓住她的披帛,凑到鼻尖前浅浅一嗅,“恶鬼。”
“哈?什么恶鬼?”
温喜今一头雾水,又听司伯前问:“你方才去见什么人了?”
“见人?我就去集市买了两钱花茶,没有见谁啊。”
司伯前表情严肃:“遇到什么人了?”
“街上人来人往的,算上跟我擦肩而过的,怎么也得有五六十号人。哦,对,”温喜今骤然想起那个一文钱一壶的怪味茶摊,“我在路边的一个茶摊喝了一杯茶,味道很古怪,这辈子不想喝第二杯的那种。”
司伯前把越岭剑收回剑鞘,站起身,“带我去。”
回到茶摊,那里已经人走摊空。
温喜今连忙去问旁边卖糯米糕的摊主,得知在她离开后不久,茶摊的摊主叫来两辆马车,把桌椅板凳和一应茶具尽数搬走,然后往出城的方向去了。
温喜今把糯米糕摊主的话转述给司伯前,而后问:“要追吗?”
司伯前在茶摊的那片位置伫立须臾,眸中掠过凌厉的光,把越岭剑一提,“回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