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了。
森鸥外:“那大小姐就多去看看首领,首领一定会体恤你一片心意。”
“亲近不来就是亲近不来,”
想到今天去见父亲的情景,若叶弥伽叹息道:“况且我笨口拙舌,说不出什么好听话,只会惹他生气。”
要论和首领的亲近与了解,森鸥外倒比若叶弥伽这个女儿多得多。
他清楚这个问题没法解决,况且他们疏远于他更有益。
于是换了个话题说起自己从前看诊时的趣事,直到见若叶弥伽面上忧色散去,这才告辞。
临别前,她却说:“森医生,父亲已经年迈,又性情固执,要劳烦你多尽心了。”
森鸥外:“大小姐放心,这是我分内的事。”
若叶弥伽怅然道:“其实我觉得以父亲的境况,如果能放下一切安心静养,也许还能好些。”
森鸥外叹道:“如果一切能如大小姐所想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世事哪会尽如人意呢?
首领的性命就像枝头欲坠不坠的枯叶一般,所有人都知道它最终会掉下来,可这昏聩的老者一刻没有彻底合上眼睛,就不肯对port mafia放手,就像要拖着它一起坠下地狱似地。
可这样下去是不行的,port mafia混乱疯狂,横滨的地下世界就不得安宁,这座城市也变得前途叵测。
森鸥外俯身探视病榻上枯朽老人的境况,却听他在耳边叮咛,字字句句都不离一个‘杀’字。
非要说的话,杀也的确能解决问题。
毕竟人都没了,哪还有什么问题?
有些人该死,有些人却一定得活下去。
森鸥外在首领耳边极轻地说了一句。“如果您怜爱女儿。”
首领倒听见了,呢喃道:“我的女儿,弥伽……”
森鸥外颔首,捏在指间的手术刀微扬,割断了他的动脉,让鲜血迸溅了半面墙壁。
他脸上沾到些血迹,但并不介意,只转头对站在房间角落的太宰治道:“首领不治而亡,临终前把port mafia和独女托付给我,你就是见证人。”
太宰治用那双晦暗的鸢色眼睛注视着他。
“真无聊,为什么这种意料之中的事总会接二连三地发生呢?”
“真是无聊,为什么这种意料之中的事总会发生呢?”
这孩子真是古怪。
森鸥外这样想着,什么也没说,抬步向外走去。
从现在起,他要应付的挑战和突变比战场更加激烈,实在无暇他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