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仙台,一处老旧的武术道场。 段真和段十一两人并肩走着。 这个季节是最适合出游扶桑的时期,夏日刚刚消退,秋风渐起。 路上的行人往来平静,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可惜这个时候看不到樱花。” 段真静默地走在街道上,他手上拿着一大叠资料,上面详细的记载着一个人的信息。 “少爷,这个人是我们搜集到的最后一人,一百多岁了,现在开了一间武道馆,平时都会在那里待着。” 段十一最初看到这些资料也十分咂舌,他也没想到一个人能罪大恶极到这种程度。 自古以来,在战场杀敌没什么,只是立场不同引发的战争罢了。 可屠戮手无寸铁的平民,虐杀毫无抵抗能力的老幼,这是所有人都不耻的事。 偏偏资料上这个人却以此为荣。 “这是他们扶桑的英雄呢。” 段真收起资料,语气有些沉闷。 他和段十一加快步伐,很快就来到了一间扶桑武术道场。 段真和段十一对视一眼,让段十一等在门外。 他独自走入,很快就走到内室。 里面只有一人,那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 “你是最后一个了。” 段真看着老者,轻声开口。 他也没有再用扶桑语言,而是径直说出华文。 那名老者发色皆白,但眼中的精气神极为浓郁。 浑身皮肤富有弹性,丝毫不显老态。 难以看出这是一个一百多岁的老人。 他看着段真身后背的长盒子,也如同那个水月流的宗师一样打量了许久。 “你是来杀我的吗?” 老者突然沙哑开口,说的居然是华文。 显然他也感受到了段真身上那股丝毫不掩饰的杀机。 “是啊,你是最后一个了。” 段真依旧重复着之前的话语,他将盒子轻轻放下,慢慢地打开。 最外层放着一把长剑,里面似乎还有东西,但看不真切。 剑身微微呜鸣,空气中产生了一种肃杀之意。 那名老者有些摇晃地站起身来,他走到一旁拿起一把细长的武士刀,颤颤巍巍地拔开刀鞘。 “我当年用这把刀,斩了你们五百五十六人。” 他有些感慨地抚摸着武士刀,眼神里闪过一丝兴奋: “一想到他们痛苦无助、歇斯底里地向我求饶,再在绝望中被我一刀斩下。我真的很开心,很痛快。” 这名老者一边抚摸刀身一边开口,话语中带着一种无比虔诚的心意。 他缓缓地讲述着自己是如何用这把刀,杀害华国那些饱受苦难的同胞们。 讲到细节之处,他的身体还莫名地颤抖,眼中竟然溢出泪水。 那是一种刺激到顶端的反应。 仿佛杀人之道就是他一生的奉行之本。 杀得越多,越喜悦,越能获得大安宁。 就连段真也能直观的感受到对方那种在杀戮中获得的喜悦感。 而且那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情绪。 老者缓慢地讲着,讲了足足一个小时,才顿了顿。 他突然用舌头舔了舔刀背,眼中闪过红光,一股疯狂之意顿时升起: “有经文曾说,杀一人得一地菩萨,杀十人得二地菩萨。想要八地不动,我还远远不够啊。” 他用一种难以言明的情绪说着这段话。 话语间,整个人的气息竟然都有一股圣洁纯净的意味在流转。 如同真的如他所言,杀人即为功德。 “八地不动” 段真看到老者用这般虔诚的姿态说着经文,感受着那种疯狂到极致的意念,心里突然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他本以为有些事不论对错,只关乎立场。 任何战争都是如此。 可眼前这个老者的作为,却连立场都无关了。 那就是天生的嗜杀者,并且以屠戮他人为荣。 他这一路来找到的几个还没老死的战犯,也都是这种思想。 一些扶桑军官都会在后半生忏悔之前的罪行,可这几个人根本没有任何悔悟之意。 他们甚至渴望再次对华国进行屠杀。 而且嘴上还说这是功德。 “无关立场。” 段真突然闭上了双眼,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情绪。 “轰!” 就在他闭上眼的瞬间,那个老者便立马持刀朝他劈来。 仿佛说了这么久,就是要趁段真心神不备,再突兀展开偷袭! “嘿嘿嘿” 老者行进间,还伴随着他那阴森沉寂的冷笑,如同恶鬼低语。 他也知道自己年老体衰,拼体力远远不是段真的对手,所以他一直在用言语刺激段真的情绪。 他知道眼前这个华国青年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