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算毕业以后去做什么呢?”伊薇特抱着手臂站在阳光灿烂的落地窗前,不由得想问问这位特立独行的布莱克对以后的打算。
西里斯一挑眉,“我啊,我想去游历世界!”灰色眼睛闪出向往的神采,“那多自由!”窗外的一抹日光轻吻他那深邃的眉眼,俊美的脸就像古希腊雕刻家手下最完美的作品一样吸引视线。
“好主意啊老兄!要不我和你一起?”詹姆从椅子上跳起来,“再叫上莱姆斯和彼得,咱们劫道者一起去闯荡世界!”
“就开咱们那个车怎么样!”
“不错不错,那个引擎得换换吧?”
“啊……还需要加上一个隐形咒啊!”
“第一个地方去哪里比较好,法国怎么样!”
……
“很抱歉先打断一下你们对未来的畅想,我想我此行的目的还没有达到。”伊薇特眼看两人越聊越兴奋,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她来这一趟布莱克老宅,最重要的就是看一眼西里斯家的挂坠盒。
“伊薇特也一起吗?”詹姆注意到旁边安静的黑发少女,她的眼睛比翡翠更深沉。
“那我们得再加个座位了!”西里斯刚想回答伊薇特的话,却瞬间被詹姆吸引了注意力,两眼放光。
“可以可以,伊薇特你想去哪里?”
“中国也不错啊老兄!有中国火龙可以看!”詹姆开始比比划划,“咳……其实伊薇特有时候生气,挺像那个中国火龙的……”
“就跟会喷火一样……”詹姆悄悄凑近西里斯的耳朵,自以为声音很小地吐槽。
伊薇特忍。
伊薇特忍无可忍。
伊薇特扬起乖巧好看的笑:“西里斯,我们先去看挂坠盒吧,詹姆今天有点不舒服。”
西里斯转头看向詹姆:“你不舒服?”看不出来啊,你小子不是活蹦乱跳的吗?
“我不舒服?”詹姆犹犹豫豫,把搭在西里斯肩头的胳膊戒备地放了下来,完蛋,伊薇特不会听到了吧?
伊薇特:你说呢:)
你小子先等着,伊薇特现在忙着去看挂坠盒,还没来得及理会背后叨叨自己的詹姆。
跟随西里斯走上布莱克老宅的阁楼,厚厚的长绒地毯吞没了脚步声,四周静得出奇,四周的帷幔都是墨绿与黑的配色,昏暗的走廊上挂着布莱克先祖的画像,古朴的画框勾勒金边,画像里的人的视线跟随几人移动,安静诡异。
极少几束光从帷幔缝隙处透了进来,照亮空气中细小的灰尘。
这与西里斯房间风格迥异的宅子,处处透露着压抑与古板,外面的天光大盛似乎完全影响不到屋内的暗淡。
帷幔外悄悄钻进来的几束光照在前方带路的西里斯身上,一道道阳光从他的发顶闪过,他似乎是这所压抑黑暗的宅子里唯一的亮色。
推开一扇刻有古朴花纹的门,三人进入了阁楼。
阁楼很整齐,地板和窗台上一尘不染,四周的窗户挂满厚重的窗帘,将窗外的天光遮的严严实实。
西里斯随手拿起一根手杖,看起来像是一个世纪以前的绅士使用的老古董。
“这个地方以前是放杂物的,只不过从去年开始,妈妈就让克利切把这好好收拾了一下,也不知道要存放什么东西。”西里斯漫不经心地转着手杖。
“后来我来这里翻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房间多了一条挂坠盒。”
“喏,中间那个。”手杖指了指高大的柜子上,处于众多破旧书籍中的一条挂坠盒,
“我小时候经常被关禁闭,就在这里,所以对这里熟悉得很,多了一条我没见过的挂坠盒我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西里斯无聊地坐在一把木椅上,无聊托腮,语气平淡地说出“小时候经常被关禁闭”这句话,好像被关的人不是他一样。
“啧啧,老兄,你也太可怜了吧。”詹姆感慨地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以示安慰。
西里斯无所谓地耸耸肩,表示自己并不在乎。
伊薇特观察了一圈,才把视线放在挂坠盒上。
挂坠盒被安放在一个水晶盒里,通过透明的水晶盒,她看到了托盘上刻有一行字,字体飘逸,笔触顿挫。
“Toujours Pur.”伊薇特轻声念出托盘上的刻字,若有所思。
“永远…咕噜咕噜叫?”詹姆脸色怪异地念出那行字,什么意思啊,怎么感觉那么奇怪呢。
“这是法语。”伊薇特头都不抬,都懒得张嘴跟詹姆解释,她记得她之前跟詹姆说过布莱克家的家训,这个人的记性可真是……令人语塞。
西里斯点点头,“永远纯洁,那些老古板定下的家训。”他毫不避讳地称布莱克的先人为老古板,语气里面根本没有尊敬的意味。
伊薇特深绿的眼睛仔仔细细地盯着安放在托盘正中央的挂坠盒。
挂坠盒是古铜色的,甚至有些锈迹斑驳,属于是扔进破烂堆里都毫不起眼的东西,唯一的亮点似乎就是盘踞在挂坠盒正中央的由绿宝石拼接而成的翠绿色小蛇,小蛇首尾相连,在昏暗的房间里似乎闪烁着莹莹微光。
在伊薇特的注视下,小蛇隐隐动作,慢慢改变姿势,摆成了“S”的形状。
看见小蛇会变化的詹姆也好奇地挤了过来,“S.S?这是……人名缩写?”
伊薇特先前没发现挂坠盒侧边还刻有字母,倒是詹姆眼尖看见了异样。
可是……S.S的缩写怎么也不可能是布莱克家族的人吧。
即使是西里斯,名字缩写也应该是S.O.B,更别说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