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怒意,声音却像是从寒冰地狱传来一样,“怎么?他活儿很好吗?能满足你吗?” “闭嘴!他是我客户!” “客户?”贺严低低笑开了,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结婚三年,我竟然不知道你还做这种生意啊。” 樱红色的唇瓣因他大力捏拿微微张开,犹如在邀请着什么。 贺严喉头一紧,眸色越来越危险。 和他结婚这么久,时羡最明白这个眼神代表什么。 她顾不上手伤,奋力想要推开他,却似乎被贺严提前预判了动作,让她动弹不得。 “混蛋,你松、” 话音未尽,已经尽数被贺严吞噬在腹中。 带着侵略和惩罚的吻,毫无技巧可言,有的只是啃噬下的疼痛。 胡乱挥舞的两只手被他高高举过头顶,时羡抬起一条腿狠狠往男人下腹一踹! 贺严躲闪不及,生生接下了这一脚! 可惜时羡准星不好,偏了些位置,只踢到了他的小腹,饶是这样,贺严还是闷哼一声松开了她。 时羡发丝凌乱,得到一丝空隙便立刻逃到了衣柜旁边,顺手从里面捞出一个衣撑横在胸前。 “你再敢对我用强,我对你不客气!” 结婚以来,贺严一向是温柔的,有时候他心情好,还会一次一次地送自己走上巅峰。 时羡一直觉得,这种事只有两个人相爱时才能体会到其中滋味。 可眼前的贺严像是一头饿狼,几乎要将自己活剥生吞! 她既害怕,也恶心。 “你要是想要女人,许慕嘉不是就在医院吗?你去找她啊!” 一张一合的唇瓣微微有些红肿,颤抖不已,“反正你们很快就要结婚了,一天做八百次也没人管你!” “时羡!” 贺严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我说错了吗?你这次从国外回来,不就是要和我离婚,和许慕嘉结婚吗?” 时羡几近崩溃,她劝了自己一个晚上才强迫自己慢慢放下这段感情。 她只是想安静的分手,这个要求过分吗? 可贺严偏偏不让她如愿,难道他就这么希望自己去闹的全世界都不安宁? “你既然因为许慕嘉才娶我,那她现在回来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我!” 贺严心口一紧,喘着粗气凝眉,“你说什么?” “许慕嘉全都告诉我了。” 时羡不懂他为什么要装傻,她都已经答应了啊…… 薄弱地身躯顺着衣柜缓缓滑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神色恹恹,“贺严,你让我提出离婚吧,我只是想留一点自尊而已……” 她蹲在地上呜咽,小小的缩成一团,无助的模样让贺严心脏狠狠一抽,头脑也渐渐冷静下来。 哑着嗓子问:“她告诉你什么了?” 时羡将头埋在膝盖,生生忍下那份屈辱,抽噎着说:“她告诉我你爱的人是她,告诉我你们是青梅竹马,告诉我我的存在不过是她的代替而已……” 贺严几乎脱口而出:“不可能。” 时羡蓦然抬头,满目不可置信。 终于,她哭着笑了。 这不容置喙的回答,更显的她自不量力。 说不定现在在贺严眼里,她才是污蔑许慕嘉的恶毒女人吧? 忽然,客厅里一阵急促地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落在二人耳朵里。 正当贺严犹豫着要不要去拿时,时羡嘲讽般地开了口,“不接吗?说不定是你那心头肉又出现什么意外了呢?” 贺严冷冷瞪她一眼,伸手捞过浴巾围在腰间,赤脚开门走了出去。 隔着一扇门,时羡听不到外面在说什么,但想想大概也知道,是许慕嘉在电话那头撒娇发嗲的让贺严去看她吧…… 也好,这样他很快就能走了。 等明天去公司递交过辞职信,再交接一下手头的事情,她就离开青州。 至于这个婚…… 时羡深深吸气,在心底暗下决定。 如果贺严想左拥右抱,她会直接提起诉讼。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客厅里始终没有动静,时羡心里正盘算着要不要出去看看时,门口的开锁声传了过来。 她迅速跑到卧室门口贴着门板,等听到外门阖上的声音,时羡才彻底松了口气,为了保险,她又等了两三分钟才准备出去。 手才碰到门把,突然一阵外力传过来,卧室门被人推开,咚一下撞到了时羡额头。 她踉跄着后退两步,贺严似是没想到她会在门口偷听,惊吓之余又有些窃喜。 “撞傻了没?” 时羡不想讲话,自顾自揉着额角,暗自腹诽这两天一定是水逆了! 缓了片刻,抬眸瞧见贺严已经穿戴整齐站在自己面前,讶异地张了张嘴。 所以他刚才开门是叫的跑腿送衣服? 贺严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把拽过时羡的手臂,扯着她往外走,“乔宇送来的,怎么说我也是贺氏门面,裸奔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