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贺老太太怨他一眼,“你爸别的事情不着调,但这件事儿,我确实是支持他的。 旭振国际我听说过,是个做房地产的,楚家在青州也是能叫得上名号的人家。 如果那楚家丫头不错,我觉得,你倒是可以试着交往交往,不是什么坏事。 谁也没有说,见了面就一定要让你们结婚。” 贺严微微抿唇,伸手夹了一块儿小排,“奶奶,您忘了,我有妻子的。” 说着,他将那块小排放在老太太面前的碟子里,语气虽淡,却很坚定。 “所以,无论那位楚小姐有多优秀,我都不能试着和她交往,否则不只是欺骗她,也耽误了她。” “小严……” 贺老太太放下筷子,眼中尽是对自家孙子的心疼。 “奶奶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没了就是没了,活着的人可以记得他们,思念他们,但是不能因为他们,耽误了自己的生活。” 当初羡羡刚走,小严颓废了多久,她都知道的。 把自己关到金域湾里关了多久,她也听浅浅说起过。 后来用公司作为理由把小严从金域湾叫了出来,原以为他会振作,却没想到他从一个极端跳到了另一个极端。 除了必要的签合同,谈生意,其余一切酒局饭局统统推掉,每天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哪儿也不去。 就算让他来老宅吃饭,他也总是以工作繁忙为由不肯过来。 整整半年时间,她都没有见过贺严一面。 后来她实在是不放心,就叫浅浅陪自己去了趟公司。 隔着门,看到了不修边幅的贺严。 那一瞬间,她甚至以为这个孙子就这么废了…… 真正有转变,还是在创立了念时设计之后。 那时候,小严仿佛有了寄托,一心要将念时设计做到最好。 尽管如此,小严也很少在往老宅里来,除了年节之外,几乎见不到他的人。 这次自家儿子提出让小严接触一下别的女孩子,她倒觉得是个办法。 将手覆在贺严手上拍了两下,眼底似是有些湿润。 凝皱着眉头说:“羡羡是好,可羡羡再好,她也不能再陪你白头偕老了呀,你还年轻,往后的几十年,身边没个照顾你的人,奶奶不放心。” “奶奶,我有手有脚,自己会照顾自己。,至于,白头偕老……” 贺严弯弯唇角,“有羡羡呢,她会陪我白头偕老,并且,这个世上只有羡羡一人,能陪我白头偕老。” 他说的很认真,可落在落在贺老太太眼里,更觉得他是对时羡情深难忘才说出这些胡话。 眼中心疼更甚。 叹道:“小严……” “奶奶,您别说了。” 贺严深吸口气。 声音虽浅,却不容置喙,“别说羡羡还在,就是羡羡真的不在了,我也不可能娶别的女人为妻,我的妻子,永远都只有时羡一个。” 此话一出,原本不屑一顾的贺远岑都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老太太瞳孔微张,以为是自己年纪大了,耳力不好。 急慌慌地抓住他,求证似地问:“你刚说什么?羡羡她……她!” 她始终说不出这么玄乎的话。 贺严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 “什么?!” 明明已经死了五年的人,现在竟然死而复生了? 贺老太太登时就坐不住了,颤声问:“你说羡羡没死,那她、她现在在哪儿?” “就在青州。” 贺严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有选择的告诉了贺老太太。 一桩桩,一件件。 就连贺老太太这种饱经风霜,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都震惊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握着拐杖的手抖了好半天,不知是激动还是怨怼。 用拐杖在地上使劲儿敲了两下。 “我早就知道,这孩子是个有主意的,但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大的主意,连这种事情都能、都能瞒的水泄不通,竟一点风声都没有。” “不怪羡羡,当初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那段时间,羡羡不是受伤就是住院,还总是有人逼他离开贺家……” 贺严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眼贺远岑,就差指名道姓了。 等收回目光,望向老太太时,又化作了波澜不兴的海平面。 “所以奶奶,羡羡当初离开,也是为了保护她自己。” “那她现在在哪儿啊?” 贺老太太也不在乎前尘往事了,拄着拐杖便要起身,“你现在你现在就带我去见她,我们马上去!” “奶奶,您别着急。” 贺严赶忙拦住她,“等下次有机会,我会带羡羡过来见您老人家的,但现在……恐怕还不行。” “为什么?” “因为……” “因为他这些话都是编的!” 贺远岑始终不信,冷哼一声,“小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