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装出来的,可他为何愿意以身相抵?这样无疑是削弱自身实力,真是费解。若真是奸细,应当懂得低调隐藏,可他却偏偏什么事都往上凑,是了,是为了接近我才能更有利行动,这种行为对于一个奸细来说,只怕计划还没成功就已经暴露身份了,真是一个不得不引起他注意的人。想着想着不由自主地摇摇头轻笑。
“而且什么?”盛银华回过神来。
“而且看脉象,这是一位女子。”王品说道。
“什么!女子?你确认!”盛银华无比惊讶。
“确认。”
……
“您先去开方子吧!”盛银华心不在焉道。
盛银华虽不太擅长医治修炼之人的病症,但他也略懂医术,忙自己摸了摸叶九歌的脉搏,在还没摸出脉象前便已发觉这只手纤细无骨,皮肤光滑细腻,白皙的肤色与脸上的炭黑色截然不同!
而脉象就是女子啊!
盛银华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莫名地兴奋起来,以至一时手足无措,他看着路易的脸,越看越熟悉。
难道......不会是……真的是?盛银华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路易!路易!他大声喊道:“婉菊!婉菊!快!拿水和棉布来。”
盛银华小心又着急地擦着叶九歌黑乎乎的脸。心想:我一个堂堂教主,居然给一个小弟擦脸。
但是一张预感中的脸、自己无比期待的脸渐渐浮现出来,是叶九歌,她没有死!
盛银华惊喜地看着她,轻轻抚过她的脸,一颗心难以自给。
盛银华紧紧捏着叶九歌的手,贴在脸上:“你回来了,你一直在我身边,你没有死,我好开心!”
他想起路易当初为了进古渊教禁受的考验,明明心里很害怕,却默默忍受着。
盛银华突然转了一个弯:“教主夫人”这个词他只说过两次,一次是叶九歌第一次来到古渊教刚醒来时,另一次是在刻石头盛银华和石头叶九歌,但是当时叶九歌的血还没渗入到石头里,只有他自己的血已经渗入到石头盛银华里,石头叶九歌开始有记忆是在叶九歌盗取圣灵珠被盛乾打伤之后,而之后盛银华也没跟石头叶九歌说过他们的事,所以石头叶九歌是不会知道“教主夫人”这回事的,所以石头盛银华对他的转述时说的“教主夫人”这句话是叶九歌自己说的,当时石头盛银华早已经辨别出路易就是叶九歌本人,只有他自己一直看不穿。
盛银华默默念出当时她说的话:“你说,看到我即开心。是你,原来是你!”
怪不得,怪不得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好熟悉!叶九歌......
叶九歌昏迷中含糊不清地念着:“周哥哥,周哥哥......”
“你说什么?”盛银华问道。
这时,叶九歌慢慢醒转过来?睁开眼看到盛银华放大的脸和深情的表情。
“教主,你怎好拿着属下的手?”叶九歌一脸惊慌,想要抽出手。
“九歌,我好想你!”
叶九歌惊讶地看着盛银华,随即似泄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认出我了?对不起,我,之前......”
“好了,别说了,你活着就好!”盛银华打断她,他现在只沉浸在再见叶九歌的喜悦中。
“不!我要解释。”叶九歌激动地坐起,不想牵动了伤处,但她管不了这么多,“我一直想与你说,圣灵珠的事,当时是师叔告诉我师父的病只有圣灵珠才能医治,我原本想借一下你的圣灵珠救我师父,救了我师父马上还你,我的命是师父救的,师父又辛苦把我养大,还教我功法,于我恩重如山,她是万万不能死的!可谁知那是我师叔骗我的,他算计了师父,用秘药将她灌得昏迷不醒,利用我在这里的便利,想以此盗取圣灵珠。圣灵珠现在在我师叔手里,不,他已经不是我师叔了,我也不是仙门的人了,我为了先救师父,一直没来得及将圣灵珠取回……”叶九歌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愧疚。
“好好好,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
“圣灵珠是什么宝物,如果你不同意,我当时以为师父的病就再也没希望了。”
“你不了解我也不信任我,你觉得我会认为一个物品比人命重要吗?”
此时盛银华还抓着她的手,叶九歌不知道怎么应对他,下意识想抽回。但盛银华并不理会她的下意识。
“好了,以后有任何问题都先跟我说好吗?”
“嗯。”叶九歌点点头,“我已经在练你教的瞬移术了,只要将瞬移术练得高深,我就能尽快将圣灵珠取回。再还给你!”
“为何说你已经不是仙门的人了?”
“我也算救了我师父一命,也算报了师父的恩情,我已经不是仙门的人了,我不用再回去了。什么正派邪派,也没有人可以议论我规划我!”
“你是为了……九歌,不要再去冒险了,圣灵珠固然重要,但是没有你重要!你看,这世间那么多人没有圣灵珠,他们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真的吗?”叶九歌感动地看着盛银华,“我知道你恨我,不敢以真面目示你。”
“你能再回到古渊教,我就已经原谅你了,我只恨你不早告诉我,还女扮男装,那么,你此次来,是来做教主夫人的吗?”他的语气,好温柔啊......
盛银华虽然相信叶九歌,但脑海里不时会萦绕父亲盛乾的话:你没看到结果吗?结果就是她盗走了圣灵珠!盛银华回想确实一开始是叶九歌主动接近的他。如果没有她亲口解释,他心里始终会有一个结,此时此刻,两人都豁然开朗。
“啊?”
“你明知我喜欢你,叶九歌,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