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降过程中，寤思的裙摆和广袖像一朵朵紧挨着，完全绽放的莲花。
“呵呵，一个无法走回头路的，非神非鬼非人，靠吸食凡人为生的怪物也配唤作菩萨！”
“你要救的，究竟是凡人，还是你被凡人歌颂菩萨的美名！”
奇游说罢，右手向后慢慢地屈指，作出爪牙攻击的姿态。
寤思闪现，挡在妇人幼童的面前，合起手掌，紧紧地钳制着刺过来的爪子，她最终敌不过对方的法术，被鹏爪贯穿身体。
“停！”导演喊，“演员不要动，道具师把血给挽月喝。”
女演员喝了一口甜到发腻的红糖浆，含在嘴里。
导演：“继续。”
寤思吐血，唇红齿白瞬间染血，她嘴角挂着鲜血，浅笑得凄美又充满恨意，“就凭你，也配过问我的是非对错！”
说罢，她单手钳住大鹏妖的手腕，另一只手出掌击向他的头部。
大鹏被击退数丈远。捂着仿佛要裂开的头，大笑：“你的心上人要是知道你本来嗜血的面目，还会寻你数百年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好奇，他在众生之间，如何救赎你屠戮千人的罪业。”
“你似乎……很嫉妒他。为什么？”
“这与你何干！”
“因为那个叫令音的女子？是吧。”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猜对了。”
“你找死！”
咔——
导演让大家休息一下。
宋挽月出戏，咂咂嘴里的甜味，“导演，奇游不是被我击中了吗，怎么他不用喝糖浆？”
“人家那是万年大妖。”
“哦。”
“来来来，我陪你喝。”张恍尝了一口，“哇，好难喝。”
余密在监视器前直起腰，“我有预感，这只大鹏妖的特效会很爽。”
“那你把男主的位置给我。”
“……你想得美。”
闹腾了一会儿，继续拍戏。
拍了很久。
“你们慢慢拍咯，我收工啦。”宋挽月喝了一点水冲刷嘴里甜到发苦的糖浆味儿。
余密顿时仰头哼哼唧唧，“今天我要熬大夜啊。”
宋挽月用手绢扇着风，“你拍到几点？”
余密：“早上六点吧，十点的时候还要继续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