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性.欲的爱情!而且那些潦倒的音乐家都是些卑鄙无耻的骗子,专骗你这样的傻姑娘!”
你知道,大多数女性是不该对自己女性朋友的恋爱问题随便发表意见的,这样做并不明智,因为很大程度上都会引起对方的强烈抗拒,甚至是怨恨疏远。但换个角度想想,这样真正毫不客气地评判往往来自于真心实意的关心,而且这样的情况下通常都是旁观者清。说真的,她的坦诚与犀利很令我欣慰,而且她说得并非全然没有道理。我向往的是真正灵魂上的互通与契合,这本身听起来就太过于理想化了。而且我很了解艺术家,他们通常都是把艺术放在首要的位置上,然后是自己的想法,毕竟那是灵感之源,最后才是伴侣。最典型的也是最极端的例子莫过于《月亮与六便士》(我最爱的异土小说)中的思特里克兰德,一个为了绘画残忍地摧毁了自己的生命与身边一切的疯狂的混蛋,但他对艺术的执着与朝圣确实不得不令人赞叹其中的伟大。
“我知道,但这样的人总是有着黑暗般神秘的魅力,不是吗?”恰恰是这样疯狂的混蛋,对女人来说往往有着更加难以抗拒的野性的魅力,或许这是只有女人奇妙的感性思维才能够看到的光芒。我倒是不会像勃朗什那样头晕目眩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但我同她一样在虚假的循规蹈矩与自我欺骗中被自由与原始的光所吸引。
“而且啊......谈恋爱注重的是过程,不是结果。”我眯起眼睛挑衅似的看着她,“乔拉姐,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哈??你那个嘲讽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啊!!”果然,这个浓妆艳抹的大婶炸了。
“没有哦~是你看错了。”我别过头狡黠地笑着。
“所以你们一夜未眠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我将泛黄的纸页从口袋里掏出来,它们是那么的皱巴巴,而且满是铅笔与挣扎的痕迹,却承载着一份炽热的感情,一段美妙的旅程,一个有趣的灵魂。 “他为你写了一首歌?”
“《在玫瑰中沉睡》!是不是很可爱?!”我兴奋地说道,尽管我一开始打算低调一点,但强烈的喜悦与陶醉的笑容令我无法控制,爱情与艺术的鸡尾酒总是令人晕头转向,“有点轻歌剧的风格,用美声唱法也很合适,之后我会唱给你们听的!”
“所以你就给他买了一架钢琴?”多弗朗明哥看着账目报告道,不知是在问我,还是在自言自语。
我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作曲怎么能少得了钢琴呢?而且我的钱还承受的住这个数目,俗话说的好,有钱难买我乐意嘛!” 乔拉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我都不知道你原来还懂美声。”
我耸了耸肩:“我已经好久不唱啦,老实说再次开口还是挺困难的。” 说来可笑,最初我对音乐与美声这方面事不大感兴趣的,我深知自己的天赋并不在这上头,却被他们威逼利诱地学习,他们认为这是个能够投机取巧的捷径。可等到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无法为我的前途带来任何好处的时候,便毅然决然地禁止我再去接触这些东西,顺便恶毒地给我冠上了“没什么天赋”的残忍评价。有没有天赋什么的,说到底不过是取决于我是否合乎他们的设想。正因如此,我才决心永远不要回到过去。
“哈!女人总是容易被爱情冲昏头脑!”迪亚曼迪讽刺道,他似乎对我的恋爱问题相当有意见,虽然大家都是,但至少只是报以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而他就是一天到晚无聊到扑捉话题然后狠狠地嘲讽别人。“你可别因为因此而耽误了家族的事情,你该知道,多弗是绝不会容忍背叛的。”
真是一箭双雕的发言!我在心中评论道,同时又瞟了一眼多弗朗明哥,他似乎对迪亚曼迪的话并未上心,但是这种话可不是能够拿来随便开玩笑的。
“我当然也会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大声反驳,“工作与爱情,义务与追求,这些对我们那边的人来说从来都是毫无交集的双重人生!我的头脑既然能记下来你们每一笔报上来的花销,那么也就还没简单到顾着这一头又毁了那一头!”我故意将“每一笔”咬的很重,看得出他那张涂着油彩的脸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真够好笑的。他终于乖乖闭了口,毕竟他的那些账目,往往都是经不起推敲的那种。
“当金色的落日亲吻冰冷的海洋,你的炽热在我灵魂中灼烧激荡,仿若甜橙与冰蓝的交织缠绵,我不曾......”多弗朗明哥摆出一副深情朗诵的腔调,我的第一反应还在想这家伙怎么突然吃错药了。
可几秒钟后,后就猛然发现吃错了药的那个人,完全是自己。
“啊啊啊啊!!!”我仿佛着了一个霹雳,也顾不得那帮看好戏的无聊家伙又是起哄又是吹口哨,“腾”得一下跳上桌子,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抢过了多弗朗明哥手里的那张纸,力道之大害得我差点抻到胳膊。一定是今天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将随笔错写在了账目单的旁边,我将手里的纸揉了个稀碎,狠狠地扔在了咖啡杯里,又抓起汤匙搅了几下,仿佛那是什么令我避之不及的诅咒。更糟糕的是,多弗朗明哥是很清楚我的笔迹的。终于毁尸灭迹之后,我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理所当然:“失礼了,少主。我会另做一份报告补上来的。”
“呋呋呋呋......明明写得那么可爱,有什么好害羞的?” “喔吼吼吼~真是浪漫啊!”
“闭上嘴吧乔拉!” “我就知道这小妞已经被迷得神魂颠倒了,分手的时候可别哭着跑回来哟!”
“迪亚曼迪你放......!”我指着他停滞了良久,最终也没将那个“屁”字说出来。太鲁莽了,我差点就打破了“血之家规”,还有我向来秉持的言语技巧。
“呵,你放心好了。如果特罗威尔真的有一天背叛我,我会把他的尸体切碎,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