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以至于手中烟头掉落的柯拉松:“现在你明白了吧?这小子是D之一族。”
少顷,他终于开了口:“我明白了,我会带他离开。”
“我才不要离开!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多弗朗明哥!!救……”柯拉松捏住了他的后颈,把他弄晕了。
“阿黛尔……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看我的眼神不由得令我脊背发凉。那像是在看怪物的眼神,但更多的恐惧则来自灵魂深处,我今天走到这一步面临着莫大的暴露身份的危险。我已经染指了他们的命运,连同我的命运也紧紧地同他们联系在了一起。
直白地说,我是个“知道了太多”的女人。而我这样的人,通常都活不长。
“……只是在恰当的时候掌握了恰当情报的人。”也是尽可能做出恰当行动的人。我预想过很多让柯拉松、多弗朗明哥和罗免于他们悲哀命运的推理,但永远没有一个是真正能百分之百实行的。最有可能成功的关键还是要看夺取手术果实那一晚,只有那一晚的细节能够真正另命运偏离“史诗”之中描述的轨迹。
“但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帮你们?”我被他气笑了,“我当然没兴趣白白地帮你这个大义灭亲的家伙!无论你怎么看待多弗朗明哥,多么憎恨厌恶他,在他眼里你永远都是他的亲弟弟……你是他内心身处最后的温柔。”我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一直以来明明奉行着明哲保身,不参与他们这些命运的纷纷扰扰,但是与他们相处久了,果然还是没办法对他们置之不理。多弗朗明哥,一个穷凶恶极之徒,哪怕是在异土也是恶名远播。就算是追捧他的人恐怕也不得不承认他邪恶疯狂的特质。但在与他切身相处之后,恐怕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像世人那般的眼光去看待他。
“我不想让他彻底绝望。”
我希望他能够得到救赎。
我别过头不再看向柯拉松,主要是因为心虚。我甚至搞不清这个结论是怎么被我得出的,它甚至可能都算不上一个理由!但我的心告诉我,如果柯拉松没死,多弗朗明哥也许会好受点。我希望他不要过得太痛苦。
“你这家伙……有的时候行为也真是矛盾。你是爱他的,对吧?”他问出了我最最不想回答的问题。
我再次抬起头,一时间百感交集:“这与你无关。走吧,趁他们还没回来。”
柯拉松带着昏迷的罗离开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我从医疗室的储物柜里取出了两片安眠药,将它们扔进了剩下的姜水里。
“柯拉松你个麻烦精……”嘴里嘟囔着,将剩下温热的姜水一饮而尽,“这个锅,还是让你来背吧。”
于是,我只造了柯拉松在姜水里下了安眠药让我昏睡过去的假象。当我被赛尼奥尔叫醒的时候完美地表现出一副无辜蒙圈的样子,甚至还在多弗朗明哥面前帮那家伙说了几句好话。总之,我将自己在整个事件中摘得干干净净。当然了,柯拉松给他的哥哥留些了写着“我带罗去看病“的纸条,就像”史诗“中提到的那样。
唯一令我震惊,以及之后一直令我很不安的,就只有一件事。
被柯拉松带走的除了罗之外,还有阿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