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歌抿起嘴唇,用尽洪荒之力憋住了自己的笑意。这是他喜欢的姑娘,爱屋及乌,她唱歌是极好听的。他点点头
“还好我给你选的是一首快歌,如果是慢歌,可能我也会感动。”
很好,唱歌有没有学到不知道,自我催眠他学到了。顾韵叹气
“我从小就这样,只要一听就会唱。可惜我实在是更喜欢研究犯罪心理学,不然我可以考虑转行去当歌手。来来来,再来一首。我们刚才吃了一大碗面,不消化一下,容易积食。这一回你一定要试试用丹田发力。”
一小时的午间K歌结束。尧歌觉得他可能真的是完了,中了这个姑娘的毒了,他居然连她唱得荒腔走板的歌都开始觉得好听起来。顾韵关掉机器,指了指按摩椅
“你在这里午休一下吧。下午我开会可以顺便送你回去。”
“那你呢?”
顾韵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床软绵绵的被子铺在地上,放了个流氓兔图案的小枕头,然后舒服地窝在地上
“我也休息。”
尧歌连忙起身
“你到这里来吧,我睡地上,要不我自己回去也行的。”
顾韵摆摆手
“你不用管我,我睡眠质量很好,以前跟着老局长他们破案子,水泥地板也是睡过的。”
尧歌有些惊讶
“你还参与过案件侦破?我以为你只是理论研究。”
“参与过不少。理论研究不结合实际,那就是纸上谈兵,没有意义。”
“感觉你好厉害。”
“任何努力都会有所回报。”
“是吗?”
顾韵转头看他
“看来你有难平之事。”
“谁能没有呢?”
顾韵又将头转回了天花板
“以前有个人告诉我,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所以悲一会儿就忘记,喜不久就珍藏。”
尧歌咀嚼着她的话,有些失神
“是谁说的?”
无人回应,他等了片刻,转头一看,顾韵呼吸平稳,双手放在胸前,已经睡着。尧歌失笑,到底是应该感觉开心,她没有把自己当外人,还是因为感觉难过,她好像也没把自己当男人。他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目光认真描摹每一处,像是要把她刻进心里。
不知道是不是顾韵给他带来了运气,或者是岳政导演的上心让一些人收敛了一些。最近尧歌的工作多了一些,而且还重要了一些。说重要也不尽然,可能是给商场开业做露天歌舞表演,或者是去跑一些几乎没有台词的龙套,但是尧歌很满足,他的生活费和房租有了着落,这就是现实,由不得他挑三拣四。
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天天气阴沉,眼看着要下雨,空气有些微凉,风也有些大。尧歌今天的工作是在户外的一个音乐节上为一个歌手做后面的场景扮演。这有点像是一首歌的话剧,虽然没有台词,也不会有很多人注意他,他还是非常认真地换好衣服,做了造型。
音乐节马上要开始的时候,淅沥淅沥开始下了雨。观众们纷纷打起伞,穿上了透明雨衣,手里举着灯牌,颇有些雨中的浪漫。然而即将上场的这个歌手却没什么欣赏的心情。这原本是个二流歌手,否则也不会在这个不大不小的露天舞台唱歌,但是因为有了一些粉丝和名气,这人大牌耍得却很溜,看到下雨,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上台。
尧歌在一旁候场,听到负责人和歌手助理的争执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淋着雨唱三首歌,病了怎么办?他后面的行程很重要,谁来管?要么你们就放天幕,要么你们换人。”
负责人很生气
“观众都在外头等着,你们就是这样的工作态度吗?天幕放上还叫做草坪音乐节吗?实在不行你就穿雨衣啊。”
“那个雨衣这么丑,你在开玩笑?我们什么时候有过这么糟糕的造型?”
眼看两个人越吵越凶,外头的观众开始躁动,尧歌走上前
“可以让我试试吗?”
负责人和那个助理一起转头看他,那助理冷笑
“一个伴舞,也要去救场,你还真以为这场子谁上都可以了?”
负责人被她气得不轻,又非常着急,连尧歌的脸都没仔细看,头脑一热
“就你了,你上,唱一首歌热场。服装你随便挑,在那边。”
尧歌快步走到旁边的衣架前,他身上原本就穿着白衬衫和卡其色休闲裤,外头还配了一个小坎肩,他将坎肩拽掉,披上了一个黑色皮质的镂空夹克,又拿了一双同款材质的露指皮手套。将自己原本梳得光滑,露出了额头的发型用水使劲扒拉了几下,他摘下眼镜放到口袋里。
再次转身走回去拿话筒的时候,后台几个人都看呆了。这个原本斯文不起眼的伴演人员,经过这么一调整突然成了一个帅得令人尖叫的型男。头发像是摇滚朋克的凌乱不羁,几簇发丝落在他光滑白皙的额头,显得随性又痞帅。
眼镜似乎封印了他大半颜值,将黑框眼镜摘掉的那一刻,他的浓眉深目几乎要溺毙每一个被他注视的人。山根饱满,优越的鼻弓和精致的薄唇,配上棱角分明的下颌。阳刚俊逸和邪魅香艳似乎完美在这个人身上融合了。
尧歌搭配的破洞皮夹克让他因为瘦而显得有些单薄的肩背立体了起来,180的男生身姿挺拔,腰细腿长。修长的手指关节从皮手套里伸出来,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有种禁欲的极致诱惑。
“麻烦,麦克风。”
负责人呆呆地将手中的麦克风递了过去。尧歌上了台,对音乐老师说了些什么。音乐老师有些诧异,但是也没说什么,他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