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祭祀之后,军务繁多在京中留不了多久。”
至于太多,楚池杉不能说,文是文,武是武两者不能混谈。
楚丞了然,叮嘱道:“你娘念着你,这次回都就好好陪着。圣上那里我给你留了一个位置,好好表现。”
楚池杉欲言又止。
知子莫若父,楚丞背着手带着他往一处酒楼走去,边走边道:“不过一把断刀,再说世上剑灵又不止那一个,残阳没带回来吗?”
楚池杉扭头,大将军离开后桀骜的少年就出现了,他大步走在前面与父亲几乎在一排,骂咧咧的说:“这糟老头子又在想什么坏东西?”
他手一抬,掐住少年的脖梗向后一拉。迎着父亲疑惑的目光道:“残阳在副将手里,明天就会带过来。”
残阳瞪着这睁眼说瞎话的人,“你们姓楚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楚丞不知身后动静,继续说:“你要还是纠结那件事,就趁在都城这段时间早点了却,犹犹豫豫不是男子所为。”
“知道了父亲。”
残阳冷笑,楚池杉可是在没追回君钰之后把那些暗卫都处理了,那叫一个大发雷霆。
这次闻着味回来,心里早迫不及待了,装什么君子。
“还有一件事。”楚丞领着儿子进入包间,严肃道,“圣上膝下有五位皇子,最小的那位才八岁入了青穹的眼。”
“什么!”残阳惊讶出声,眉间压出川字,“青穹那家伙竟然会出来!”
“朝中局势要变了。”楚丞缓慢出言,青穹不止是剑冢中年岁最久的剑,更是当年巡恒第一位皇帝的剑。
楚池杉坐如钟,目光沉沉,“孩儿知道了。”
楚丞满意的颔首,这才是他心目中的孩子。
骨仔看着高兴下山的榆牧,露出点疑惑,打个水而已有必要这么积极吗?
小幺含着一根手指头,与哥哥一模一样的望着榆牧,他小声说:“那个哥哥今天好厉害。”
骨仔眉毛一跳,把小幺吮的发红的手指头拉出来,道:“谁教你吸这个的?”
小幺指着里面的方向,告状:“是大当家说的,说有甜味,但是没吃出来。”
“……别听大当家胡扯。”
榆牧提着木桶,身后跟着没人能看见的剑灵,他想表现得麻利点,可是爬了一段山路就不行了。
君钰已经知道榆牧在山寨里面是干什么的了,见此她不免担心道:“要不要我来帮忙?”
“不用!”榆牧用力甩头,“你才醒没多久,我自己来就行!”
接着他用力一抬,往上走了几步又歇下了。
君钰始终立在他身后,剑灵离开剑冢,唯一能依托的便只有自己的主人,只是它们与世间的联系了。
既然,榆牧不愿自己帮忙,君钰便在后面加油。
“榆牧真厉害。”
没脸没皮的小混混在一声声夸赞里蒸成了红螃蟹,
“别,别说了。”比起过于赤忱的剑灵,小混混活像一个良家妇女。
君钰不解地说:“是说错了吗?”
“没有。”榆牧捂住脸,无措道,“我没这么厉害。”
君钰想了想,原来这就是害羞了。
良久,榆牧脸上的热度才降下来,他想起自己的事问:“君钰,你能教我用刀吗?”
君钰实话实说,“我没教过人用我,剑冢所有人都是有大师一块指导。”
而且剑灵用剑,大多数是本能,这种如同呼吸般的本能教出去只会把人教成不伦不类的奇葩。
甚至剑冢中有的剑灵还会好奇为什么人连这么简单的东西还要学。
眼瞅着,自己主人低落下去的情绪,她转口就说:“不过,世上之大用刀的人那么多,总能找到一个的,榆牧不用担心。”
榆牧叹了口气,他坚定地要学习用刀,为了自己也为了君钰。
一把绝世好刀,总不能就此荒废了吧。
“等我抬完这些水,我就去找大当家。到时候君钰,我们可能要到处走了。”
君钰点点头,榆牧已经说过两个月的事了,她肯定会跟着少年离开。
可是,很不凑巧。昭益下山办事去了,已经有两三天没回来。
陈叔道:“这些天恢复的不错,如果要找大当家,你就还要等上几天。”
榆牧只能点头。
他已经做完自己的事了,乍然松懈下来,除了那个房间,他竟不知道要往哪边走。
陈叔看出来他的局促,合上自己的东西,善解人意道:“你来了这么多天,还没在寨子里走走,要不要我带你走一趟。即便要走,到时候也跟你熟悉的人告个别如何?”
榆牧下意识看向君钰,与她平静无波的眸子对上,他说:“麻烦陈叔了。”